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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直播开始!直面瘟疫

“三!二!一!开播!”

随着屁精嘀咕用尽吃奶力气的倒数尖叫声,所有的灯光、镜头、音响同时激活。一瞬间,工作间(兼直播现场)从备战状态的杂乱喧嚣,被强行拽入了一种高饱和、高对比度的“舞台现实”。聚光灯的光柱如同实体,切割开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精准地笼罩在场地中央。

吱嘎就站在这光柱的中心。他今穿着一身用抛光装甲板拼成的“战袍”,上面镶嵌着会发光的二极管(有些接触不良,时不时闪烁),莫西干发型被涂成了醒目的荧光绿色,脸上还画了几道象征性的红色油彩。他一手叉腰,一手握着那柄标志性的金色大扳手,昂首挺胸,面对着虚空中的亿万观众。

在他身后,是那个涂满了挑衅涂鸦、结构复杂得让人眼晕的“真相大炸炸”,像个沉默而危险的钢铁巨兽。旁边,那桶“吱嘎牌活力再现至尊糊糊”被放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铺着脏兮兮红布的木台子上,旁边的改装消防水管“注射器”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金属光泽。

“全宇宙的!看好了!”吱嘎的声音经过设备放大,带着一种刻意的、斩钉截铁的铿锵,“俺,吱嘎,搞毛二哥罩着的顶流主播!今,就在这儿!就在现在!用事实!用铁锤!把那些躲在阴沟里放屁造谣的孙子们,一个个揪出来捶扁!”

他的开场白没有丝毫寒暄,直接点燃了战火。直播间在线人数如同坐上了火箭,在开播瞬间就突破了百万大关,并且还在疯狂上涨。弹幕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刷过:

【来了来了!前排!】

【吱嘎老大今燃爆了!】

【坐等打脸(或被打脸)!】

【未知信号L12】:装腔作势,看你能演多久。

吱嘎根本没看弹幕,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场地一侧,那里,两个强壮的兽人子正按着一个瘫坐在椅子上的同类。那个被按着的兽人,正是从南三区前哨站紧急送来的、病情最重的“典型病例”——外号“鼻涕虫”的子。

此刻的“鼻涕虫”,形象堪称凄惨。他原本也算是个精壮的兽人,现在却像一滩绿色的软泥,勉强被按在椅子上。他双眼无神,脸颊凹陷,最触目惊心的是,两道粘稠的、荧光的、不断往下滴落的绿色鼻涕,从他鼻孔里源源不断地淌出,在下巴上挂成了两条亮晶晶的“瀑布”,散发着淡淡的甜腻腐臭味。他时不时虚弱地抽搐一下,打一个毫无力气的喷嚏,喷出更多绿色雾气。

“家人们!看看!”吱嘎一把揪住“鼻涕虫”的头发(尽管没多少了),把他的脸强行扭向主镜头,“看看!这就是那些黑心孙子搞出来的‘绿皮流腐!把一个好好的、能打架能AAAGh的子,折腾成什么熊样了?!”

镜头给特写,“鼻涕虫”那涣散的眼神和亮晶晶的鼻涕被放大到极致,冲击力十足。

弹幕反应剧烈:

【呕……这鼻涕好恶心!】

【纳垢的臭味!我闻到了!】

【老大快救救他!】

【未知信号m13】:生病而已,装什么可怜,不定是自己体虚。

吱嘎松开手,转身走向那桶“解毒剂”,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响。“有人,俺吱嘎不管兄弟死活!有人,俺的AAAGh!力场连个病都治不了!今,俺就让全宇宙瞪大眼看清楚!”

他走到木台边,拍了拍那个巨大的、连接着消防水管的金属桶。“看见没?这是俺亲手调配的,‘吱嘎牌活力再现至尊糊糊’!专治各种不服、各种没劲、各种被阴之后的晦气!”他拧开桶盖,一股更加复杂、混合了机油、酒精、金属和某种不可名状气息的浓烈味道猛地扩散开来,连镜头似乎都扭曲了一下。

离得最近的屁精嘀咕直接干呕了一声,强忍着没吐出来。

“艺术总监!”吱嘎喊道。

“炫彩”优雅地飘到桶边,手中幻化出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银色漏斗(纯粹是光影效果,但看起来极其真实),将它对准了“鼻涕虫”的嘴。“为了视觉效果,我建议……直接灌注。让这生命的洪流,毫无保留地冲刷掉一切病痛与污秽。”

“好!”吱嘎二话不,和另一个兽人子一起,粗暴地捏开“鼻涕虫”的嘴。可怜的“鼻涕虫”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发出“嗬嗬”的微弱气音。

吱嘎亲自操起那根改装消防水管,将龙头般的出口塞进漏斗(光影效果与实物巧妙结合),然后对着负责加压的屁精吼道:“给俺加压!加到最大!”

噗嗤——轰!!!

根本不是什么细流,而是一大股粘稠、黝黑、夹杂着未完全溶解的蘑菇块和金属碎屑的糊状物,以惊饶速度和压力,从水管中喷涌而出,通过“炫彩”制造的华丽光影漏斗,精准地灌进了“鼻涕虫”大张的嘴里!

“咕咚!咕咚!呃——!!!” “鼻涕虫”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限,身体像上岸的鱼一样剧烈抽搐、挣扎,黑色糊糊从他嘴角、鼻孔甚至耳朵眼(可能压力太大)里溢出来,场面一度极其混乱甚至有些惊悚。

弹幕都惊呆了:

【这……这是治病还是处刑?!】

【老大太猛了!】

【完了,这兄弟怕不是要直接升……】

【未知信号N14】:哈哈!杀人直播!举报了!

灌注持续了足足十几秒,直到“鼻涕虫”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像个充气的绿色皮球。吱嘎才一挥手:“停!”

水管停止喷涌。“鼻涕虫”瘫在椅子上,翻着白眼,浑身糊满了黑色粘稠物,肚子高高隆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看起来比刚才更奄奄一息了。

工作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屁精嘀咕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连“炫彩”都稍微飘远了一点,似乎觉得这“艺术”有点过于原始了。

吱嘎却一脸淡定,甚至带着某种期待。他丢掉水管,走到“鼻涕虫”面前,蹲下,用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兄弟,”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有力,仿佛不是在对一个垂死的病人,而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给俺……醒过来。”

“你的AAAGh!呢?被这点病、这点破药吓没了吗?”

“想想以前,跟着俺冲锋的时候!想想在直播间,给俺刷‘老大牛逼’的时候!”

“把你的劲头!给俺拿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他每一句,声音就提高一分,到最后几乎是咆哮。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炽热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猛然扩散开来!那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打脸黑粉”、“想要守护自己地盘和兄弟”的强烈意志,混合着兽人与生俱来的蛮横生命力,以及技术子对自身“俺寻思”之力的绝对自信!

这便是吱嘎的AAAGh!力场,在此刻,被他的情绪和决心推动到了顶峰!

这力场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扫过整个工作间,灯光为之明暗不定,零件微微震颤。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被灌了一肚子“至尊糊糊”、瘫在椅子上的“鼻涕虫”。

只见“鼻涕虫”那翻白的眼睛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收缩,聚焦!他鼓胀的肚子发出了一连串响亮的、如同闷雷般的“咕噜咕噜”声!紧接着,他浑身剧烈地抖动起来,不是痛苦的抽搐,而是一种仿佛生锈机器被强行注入超高标号燃油后,即将狂暴启动的震颤!

“呃……啊……”一声压抑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低吼,从“鼻涕虫”喉咙里迸发。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镜头前亿万观众)不敢置信的注视下——

他那两道源不断的、荧光绿色的鼻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收缩,最后“啵”的一声,彻底断流、消失了!

他苍白凹陷的脸颊,如同吹气般迅速恢复了饱满和健康的深绿色光泽!

他无神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兽人特有的、好斗而狂躁的火焰,甚至比生病前更加炽烈!

最夸张的是,他原本有些佝偻的身体,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巴”脆响中,猛地挺直、拔高!坐在椅子上的他,竟然明显比旁边按着他的那两个健康兽人子,高出了一截!粗略估计,至少长高了一寸!

“鼻涕虫”——不,现在应该桨重生者”了——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迅捷得带出残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充满力量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光滑(不再流鼻涕)的脸和明显变长的胳膊腿儿,脸上露出了极度困惑,随即被狂喜取代的表情。

“俺……俺感觉……”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然后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中气十足的咆哮:

“AAAGh!!!俺感觉能徒手拆一台黎曼鲁斯!!!”

这声咆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与战意,甚至震得最近的镜头罩嗡嗡作响。

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轰!!!

直播间弹幕彻底疯了!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屏幕!

【我操!!真的好了?!还长高了?!】

【老大牛逼!!AAAGh!!!】

【这是什么神药?!我也要!我出五百牙齿买!】

【医学奇迹!不对,是AAAGh!奇迹!】

【那些老大不行的黑粉呢?出来走两步?!】

【未知信号L12】:……(此账号暂时无新发言)

【未知信号m13】:……(信号丢失)

【未知信号N14】:……(用户已离线)

吱嘎看着活蹦乱跳、甚至因祸得福的弟,再看着那被“主播牛逼”彻底刷屏的弹幕,咧开大嘴,露出了今第一个真正畅快、得意的笑容。

他转过身,拍了拍那桶还剩大半的“至尊糊糊”,对着镜头,竖起了粗壮的大拇指。

“第一回合,搞定。”他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余裕,“生病的子们,别怕!这‘糊糊’,管够!现在……”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转向了那个庞大、狰狞的“真相大炸炸”。

“该收拾下一帮孙子了。那些俺技术是假的、爆炸是烟花的……准备好,看俺怎么把你们的狗屁谣言,用最硬耗方式,炸上!”

现场和直播间的气氛已经被彻底点燃。吱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真相大炸炸”旁边,金色扳手“当”地一声敲在装甲外壳上,发出沉闷而威严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