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一个魂器存世,他就无法被真正地杀死。”
布莱克老宅和会议又开始了。
“可是,邓布利多,”韦斯莱先生艰难地开口,“我们该去哪里找?那可以是任何东西,藏在世界的任何角落。”
“这正是我召集各位的原因。”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眸扫过众人,“我们有了一位新的、意想不到的协助者。”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措辞。
“艾德里安·沙菲克。”
这个名字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沙菲克?一个纯血家族的名字,但并不是他们阵营里熟悉的那一个。
“一个斯莱特林。”穆迪咕哝了一句,怀疑毫不掩饰。
“一个极具赋的年轻人。”邓布利多纠正道,“他掌握着一种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力量体系,他来自遥远的东方。更重要的是他所研究的‘魂缚咒’,让他对伏地魔的灵魂碎片有着非同寻常的感知力。”
麦格教授的眉毛挑了起来,带着审慎的学术好奇。卢平则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道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
“我给大家看看,毕竟耳听为虚。”邓布利多从他星月图案的长袍里取出了一个精巧的银色仪器,它看起来像一个多面体的罗盘。他用魔杖轻轻一点,仪器开始旋转投射出一片柔和的光幕。
光幕闪烁了几下,一个熟悉的阴暗石室出现在画面郑
艾德里安和德拉科的身影清晰地显现出来。
德拉科·马尔福!
韦斯莱夫妇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狼星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厌恶与警惕。
“邓布利多!你让一个马尔福参与进来?”
“冷静,狼星。”邓布利多抬起手,示意他坐下,“有时候,敌人内部的分裂会成为我们最有利的武器。”
画面中艾德里安似乎感知到了连接,他转向光幕平静地点零头。“邓布利多教授以及各位先生好。”
德拉科在他身后,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光幕,当他看到厨房里那一张张熟悉的、他素来看不上的脸时,他习惯性地撇了撇嘴,但终究没有什么。
“艾德里安,”邓布利多温和地开口,“请把你最新的发现,告诉大家。”
艾德里安没有浪费任何时间。
“我们在巴塞罗那的古籍里,发现了一种名为‘七罪封印’的黑魔法,它与魂器的制作原理有相似之处,但更加古老,之后,我们在南非开普敦的一个原始巫医部落确认了另一种更野蛮的巫术,‘蛇灵契约’。”
他将那两份卷轴的影像,通过光幕清晰地展示给所有人看。那扭曲的图案和血腥的仪式描述让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伏地魔很狡猾。”艾德里安的结论冷静而残酷,“他从世界各地偷窃这些最黑暗的力量然后拙劣地将它们缝合在自己身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本身就是一个被‘蛇灵契约’污染过的邪物,伏地魔只是在它的基础上又添加了自己的灵魂碎片。”
“至于赫奇帕奇的金杯,”艾德里安继续汇报,“它确实又被伏地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光幕的视角转换对准了那个空无一物的石台。
“它现在失踪了。”
一阵失望的骚动在厨房里响起。
“但是气息还在。”艾德里安补充道,“而且我们有新的发现,伏地魔曾多次返回这里,至于地点,我目前为止不会透露。”
新的线索让人振奋,至于地点,大家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也没有强求。
“另外,”艾德里安话锋一转,“关于黑魔标记我有一个意外的发现,隐形兽对这种标记有着强烈的排斥反应,它的存在似乎能压制标记的魔力波动,使其暂时失效。”
这句话让穆迪那只转个不停的魔眼停了下来,它死死地盯着光幕中的艾德里安,仿佛要将他看穿。
这人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他身边有黑魔标记的人吗?马尔福、斯内普还是那个马尔福?
“你确定?”穆迪隐藏下思绪问到,现在还不能追究,不过可以后面调查。
“嗯。”艾德里安答道,但没有继续解释。
整个厨房鸦雀无声,显然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
接着穆迪粗声粗气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承认这子有点门道。”
得到穆迪的认同,大家看起来也似乎和善了很多。
“艾德里安,”邓布利多再次开口,他的神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郑重,“继续追查那件斯莱特林遗物的线索,我会安排莱姆斯和你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他在黑魔法物品上有丰富的知识,保持联系。”
“明白。”艾德里安点头,光幕随之消散。
会议结束了,但它带来的震撼却远未平息。成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脸上都带着沉思与忧虑。
厨房里只剩下哈利、狼星和卢平。
狼星显得尤为烦躁,他憎恨马尔福,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个马尔福的儿子……似乎真的在改邪归正。
哈利看着他教父那张阴郁的脸,又想起了阁楼上克利切那绝望的哭嚎。
一个被忽略了太久太久的真相,此刻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狼星。”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两个成年人都看了过来。
“关于魂器……那个挂坠涵…我知道一些事。”
哈利将他在阁楼上遇到克利切的经过,以及那个家养精灵断断续续、充满痛苦的哭诉,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克利切,雷古勒斯……你的弟弟,他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他后悔了,他想纠正错误,然后他偷走了真正的挂坠盒,然后命令克利切去销毁它。”
狼星的身体僵住了。
“克利切做不到,那东西太邪恶了,他……雷古勒斯曾经写信给你求助,但是你……你没有看。”
“啪”的一声,狼星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的脸上血色尽褪。
……
“他最后只能一个人去……他再也没有回来。”哈利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个挂坠涵…我想,它现在就在克利切身上。”
巨大的沉默笼罩了整个厨房。
卢平震惊地看着哈利,又担忧地看向自己的老友。
狼星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一封被他轻蔑地扔进壁炉的信。他唯一的弟弟在走向死亡前最后的呼救,被他当成了垃圾……
“不……”他喃喃自语,踉跄着后退,撞在了橱柜上。
他没有再多一个字,猛地转身,冲出了房间。众人能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冲上楼梯,然后是一声用力的摔门声。
他把自己关了起来。
哈利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卢平走过来,疲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哈利,他只是……需要时间。”
良久,卢平看着楼梯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大厅门口那幅挂着帷幕的画像,忽然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哈利,”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恍然的悲哀,“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布莱克夫人要把自己的画像挂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每对着进出的人尖叫咒骂。”
哈利摇了摇头。
“现在我或许懂了。”卢平,“她只是想每守在门口,等着她的两个儿子回家,只是她现在神情也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