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本草玄真记:黑参启灵录》
楔子:水寒彻万物藏
时维孟冬,北斗斗柄指子,辰星(水星)耀于北方阙,其光幽蓝如冰。神农氏之裔姜玄,负赭鞭行于括苍山阴,霜雪没踝,衣袂间《归藏易》残页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观象见北方玄武七宿光芒如寒铁出鞘,地气凝肃而上腾,与寒之气相搏成玄冰垂之象,冰幕中隐约可见龟蛇交缠之形。他翻开竹简,指尖划过“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之句,忽感丹田处寒气凝结如冰棱——今岁太阳寒水司,厥阴风木在泉,寒风相搏,山野间多有山民患腰膝冷痛、五更泄泻之症。望向山谷冰窟,见玄参根块在冰层下泛着幽光,根须穿透冰隙,如墨玉珊瑚,“此乃水盛火衰,玄参得冬水之精,当与附子共炼,取‘寒者热之,阴中求阳’之妙。”遂取乌金凿,以玄色牛皮带系神农《药录》于腰间,踏入千年不化的寒冰窟郑正是:
玄武踏霜寒气凝,玄参孕雪冬练成。
冰窟凿开地髓,且看姜玄炼阳精。
第四卷 冬藏卷:冰窟炼玄参
第一部分:冬至凿冰定采收
冬至日寅时,姜玄行至北极冰窟,朔风如刀割面,冰层厚达三丈,阳光透过冰盖,折射出幽蓝光芒,映得窟内如水晶宫阙。他取玄铁尺丈量冰层:上三尺为玄冰(应三元),中三尺为玉冰(应三才),下三尺为金冰(应三光),九尺冰层恰合九阳之数。凿冰至底层,见玄参根块成簇生长,根须穿透冰层,形成万千细孔,孔中渗出墨黑津液,遇冰凝结成星芒状结晶,“此乃‘水精孕于寒冰’之象,根须穿孔,如人体经络贯通。”
蹲身细察根块:色黑如漆却透着金纹,形状如玄武龟蛇交缠,“黑属水,金纹属火,水含火象,乃‘寒极生热’之兆。”以赭鞭轻击冰面,鞭梢震起的冰屑竟聚成“坎”卦之形(坎为水),清越之声如击冰磬,“冰为水精,声应羽音,此呢脉寒水充盛之兆。”按五行方位,先开北方(水位)之冰,再启东方(木位)之冻,“水生木,木生火,顺冬令藏阳之序。”根块出土时,周围冰层竟泛起红晕,“玄参属水,却引火精,此乃‘水中有火’之真机。”
忽见冰窟深处有玄鹿踏冰而来,鹿角分岔十二枝(应十二月),每枝缀着冰晶,冰晶内竟映出附子的火焰纹,“玄鹿为北方神兽,指引附子所在。”循鹿迹行至冰窟北壁,见石缝中生长着附子,块根如墨玉裹火,表皮裂纹中渗出油珠,遇冷凝成火焰状,“附子色黑属水,性热属火,乃‘水中之火’,正合玄参‘火中之水’,可成水火既济。”
第二部分:冰窟汲水淬玄附
采收毕,姜玄携玄参、附子至冰窟寒泉。此泉深不可测,泉眼处黑浪翻涌,寒气逼人,泉边岩石上然形成八卦纹路,“寒泉通地脉,汲来北方真水,能制附子之燥。”以黑玉葫芦舀水冲洗药材:玄参遇水,表面金纹愈发璀璨;附子遇水,火焰纹竟腾起热气,“玄参得水而润,附子得水而温,此乃‘水火既济’之验。”
将玄参与附子同浸泡寒泉中,水面骤现太极图:玄参为黑鱼,附子为红鱼,两鱼相搏却不相伤。水面浮起五色冰花:青(木)、赤(火)、黄(土)、白(金)、黑(水),冰花中央皆有细火苗,“五脏之阳随冰花而出,火苗为阳气所化,遇寒不散。”又有玄龟五枚(应五行)游至,龟甲上刻着“水火既济”古篆,以背甲摩擦药材,每摩擦处皆生出金芽,“玄龟助淬,能使玄参之阴、附子之阳和合。”
浸泡九九八十一口,药材色转紫黑如墨玉,附子表面火焰纹竟渗入玄参,形成水火交织的纹路,“阴阳交泰,药性和合。”取寒泉一斗、玄参十斤、附子五斤同置黑玉盆,水面自动旋成玄武之象,龟蛇交缠处涌出金泉与墨汁,“水为阴,火为阳,玄武为水火之精,此乃‘阴中求阳’的造化。”以冰簪划水,书“水生木”三字,寒泉应声而沸,蒸汽中浮现玄武虚影,龟蛇口中分别吐出冰火二珠,“水盛则火藏,火藏则水活。”
第三部分:五运六气炼丹丸
姜玄掐指推演:“今岁主气为太阳寒水,客气为厥阴风木,乃‘寒水凝滞,风木疏泄’之局,当制‘温肾散寒、水木相生’之方。”取附子(温肾助阳,色黑属水)、玄参(滋阴降火,色黑属水)、肉桂(补火助阳,色赤属火)同置玄冰蒸屉,三药相触时,附子泛黑如冬水,玄参透紫似辰星,肉桂流赤若夏火,“附子、玄参同属水而一热一寒,肉桂属火而引火归元,三药合‘水中求火’之序。”
将五运六气盘悬于蒸房,盘中汞珠(水)自动流向北方(水),在水位聚成“涌泉”之象,汞珠表面却燃起微焰,“寒水司,火气潜藏,此乃‘寒极生热’之正化。”以罗盘测蒸气走向:水气(黑)居北如寒潭藏珠,火气(赤)居南似火山埋玉,木气(青)居东若枯木逢春,金气(白)居西犹秋霜映日,土气(黄)居中如厚壤培元,“五行定位,各司其职,水气盛而火气藏,木气升而金气降,土气和而阴阳平。”
蒸至七七四十九次,开屉时异香满室,三药已熔为一体,色如紫黑琉璃中裹着金焰,“蒸制后,玄参之寒与附子之热和合,温而不燥,滋而不腻,合冬令藏阳之性。”取药少许溶于寒泉水,溶液自然分层:上层温(心)、中层润(脾)、下层滋(肾),“三焦分治,上焦温而不热,中焦润而不滞,下焦滋而不寒,此乃‘治下焦如权,非重不沉’之验。”
第四部分:四气五味调丹药
取蒸制后的玄附丹置于青玉盘中,观其色:紫黑中透金红,如暗夜流星,“紫黑属水(肾),金红属火(心),水火既济,心肾同治,正解冬令水火不济之症。”触之如温玉,指腹划过便留下火痕,“药性质润而温,乃‘阴中求阳’之征,可温肾而不耗阴。”舔尝少许,初感微温似暖阳融雪,温上焦寒凝;继而苦甘如老姜回甘,暖中焦脾土;末了咸润若深海暖流,滋下焦肾水,“四气五味俱全,温而不烈,苦而能温,甘而能补,咸而能软,如冬阳煦照,寒而不冽。”
以丹药涂于冻裂的树皮上,可见裂纹如冰河解冻般渐合,裂隙中渗出油珠,“丹药温寒,如春日融冰,却无春温之散,恰合冬令‘藏而不泄’之治。”投入寒冰中,冰层竟泛起涟漪,冰下透出红光,“温能散寒,此乃以火克水,合冬令‘寒者热之’之理,红光为阳气所化,破冰而校”观丹药在月光下折射,内有三十六道金光流转,每道光纹皆对应一候,“应三十六雨,周而复始,合冬令三十六日之数,金光流转,乃阳气潜藏之象。”
取丹药少许喂给患寒痹的山鹿,见其腿间寒筋如铁索渐舒,鹿角竟生出嫩芽,“鹿属肾,丹药温肾,肾火旺则寒痹消,嫩芽为阳气萌发之兆。”以丹药擦拭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在月光下映出水火交辉之景,“铁得火而刚,得水而利,此乃‘水火既济’之验,剑映冬月,道在其郑”
第五部分:七情配伍成丹丸
念及“丹药贵和,七情镊”,姜玄取甘草(和中缓急,色黄属土)、干姜(温中散寒,色赤属火)、细辛(祛风散寒,色黑属水)与玄附丹同置玉臼,“甘草为使,调和诸药;干姜为佐,增强温阳;细辛为引,通利经脉,与玄参(君)、附子(臣)相使为用。”五药相捣时,甘草泛土黄如冬田覆雪,干姜透赤似寒炉星火,细辛现黑若寒潭沉木,与玄参之紫黑、附子之金红,竟在玉臼中旋成五行相生之色环,“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如冬去春来,循环不息。”
取冬寒之气(状如冰棱,触之刺骨)少许,以丹药解之,寒气遇药化为暖流,暖流中竟浮现“温”字古篆,“玄附丹温寒,如冬阳融冰,能化‘冬寒刺骨’之烈,暖流现‘温’,呢示法。”涂抹枯木,可见木皮由僵硬转为柔韧,纹路间渗出蜜蜡般的液滴,“枯木得温而柔,此乃‘火能生木’,合冬令木衰之救,液滴如蜜,是为阳气回复。”
冰狐衔来冰魄伏于丹房,其毛色灰白如霜,姜玄以丹药涂其周身,见冰魄遇药化为紫雾,狐毛竟从灰白转为亮如黑玉,尾尖凝着火焰,“冰狐属肾,丹药温肾,肾水足则阳气生,毛色转黑,乃肾水充盛之象,火焰为阳气所化,暖而不燥。”
第六部分:人感应现仙缘
制丹至第九日,冰窟上方祥云四合,北方际现水晶楼阁,楼阁上有神农氏乘玄鹿而至,鹿踏冰云,角挂辰星,手中持赭鞭,鞭梢挑着“水火既济”符。神农氏曰:“今岁寒水司,汝以玄参之水合附子之火,合于‘阴中求阳’之道。”姜玄跪拜接旨,见神农氏衣袂间绣着二十四节气,其中冬至节气尤为明亮。
神农氏以赭鞭点化丹药,每颗丹药上皆浮现玄武纹,龟蛇交缠处有冰火二气流转,“以水济火,以火暖水,增强温肾之力,如冬日暖阳,寒而不冽。”又有仙童持《神农丹经》而至,丹经书页翻动间,每页皆现玄附丹的炮制秘要,“此乃人授受,医道通灵,承神农尝百草之泽,续《丹经》济世之缘。”
冰窟中突然涌出温泉,泉脉如赤龙腾空,与丹药交融成金丹,金丹表面流转着“寒”“温”二字的变化,“温泉为地之火精,丹药为之水精,二精合炼,可治万寒,‘寒’化为‘温’,乃药之神效。”取金丹悬于胸前,见其与上辰星遥遥相应,星芒与丹光交织成“水火既济”之象,“人身宇宙,药石大地,冬水应肾,其华在发,金丹应星,道贯人。”
第七部分:神农赐符留丹经
神农氏赐符毕,化作万点金光融入丹药,丹药顿时金光大作,照彻括苍山谷。姜玄取丹药涂于玄冰上,玄冰竟自动卷成丹书,丹书封面刻着“冬藏玄附丹方”六字,内文以鸟篆详述采收、炮制、配伍之法,字里行间流淌着温热之气,“此乃仙经留世,普惠众生,如冬雪覆盖,春芽暗藏,道传千古。”
下山遇老叟患“肾阳不足”,腰膝冷痛、五更泄泻已逾十载。姜玄以丹药调鹿血服之,三日后,老叟排出黑便数升,便中竟有冰晶状物质,“肾阳不足属水,丹药属火,水火既济而寒去,冰晶为寒邪外排之象。”又有猎人患“寒疝腹痛”,蜷卧不起、痛如刀割,以丹药调黄酒服之,当夜肠鸣如雷,泻下黑便中裹着絮状寒痰,“肝经属木,丹药温火,火暖则木舒,絮痰为寒痰化解之象。”
将丹方刻于冰窟石壁,刻痕中渗出金液,金液在石壁上流淌成《本草》图谱,“此呢脉火精,印证丹方,图谱现而药性显。”回望冰窟,窟中倒映着北斗七星,星芒落入丹药,化作三十六道药魂,“七星应北斗,丹方应时,秋收冬藏,周而复始,药魂为百草精魄,济世救人。”遂作赞诗刻于石上:
水寒彻万物藏,姜玄炼得附参方。
冰窟凿来坎水秀,玉炉炼就离火阳。
七情和合通仙府,四气调融胜玉浆。
从此人间无寒疾,一丹能暖九冬霜。
结语:冬藏之道在炼阳
姜玄冬日炼制玄附丹,非为御寒,实为炼阳化气,以应“闭藏”之道。夫冬者,水气盛极,万物闭藏,此时制药当取“寒者热之,阴中求阳”之法。以冰窟之水,调玄参之阴,合附子之阳,合七情,和五味,制成丹药,正合“冬藏”之道——藏而不滞,闭而不塞,如地以寒水养万物,亦以火气暖其根,恰如寒梅傲雪,内蕴春阳,看似凋零,实为生机潜藏。
赞曰
玄武岩前冬气清,神农后裔制玄丹。
五行鼎里阴阳转,六气炉中水火欢。
七情和合通仙药,四象回旋绕紫坛。
冬藏卷里藏真诀,留与人间温肾肝。
终章预告
至此,《神农本草玄真记:黑参启灵录》四卷终成,从春生采药到冬藏炼阳,玄参之道贯穿四季,合于地。然地之道,周而复始,玄参之秘,亦无穷尽。欲知玄参如何在后世流传,成为“浙八味”之冠,且听终章《玄参济世传千古》,看玄参如何跨越千年,在浙东大地生根,以黑根济世,续神农本草之华章,证人合一之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