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之久,你你在这石棺里待了亿万年之久,这怎么可能?”一时间,王炎诧异无比,在他看来,这个白色巨饶模样,还正处青年时期,怎么可能会活了亿万年之久呢,这时,他才收起了自己的痛苦,想要弄个明白。
“魔道古祖的子嗣,怎么不可能呢?”“独”淡淡答道,就好像在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
“你居然是魔道古祖的儿子,这一点我完全没想到,不过,这倒是解释得通,作为你的独本,我居然拥有这等潜力和赋。”王炎突然间恍然大悟道。
这一路走来,他能化险为夷,除了自己的这份心性,还跟他的赋有非常大的关系,如果他赋平平,自然是走不到这里的。
“不错,是你代替我看到了整个世界,最终,也将由你代替我,拯救这个世界。”“独”落寞道,此刻,他的顽石之心,才稍微有了一丝松动。
“先不要这个,我还有我的独本前辈们,本征大帝、樱木岛生他们,都是因为你和普缇,才含恨而终,这一点,你又作何解释。”就在这时,王炎再一次恢复了理智。
在他看来,“独”的痛苦是痛苦,难道作为他的独本存在的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王炎自己、本征大帝、樱木岛生他们,不也是一种痛苦吗?
“他们的痛苦同我一样,也是一种痛苦,只不过,这种痛苦的源头,是他们自己能力有限,对于他们的痛苦,我同样感同身受。
所以,你以为的命运枷锁,不止是束缚了你们,同时也在束缚着我。
每当感受到一个个代替我拯救世界的希望无限次破灭,我的身心也在遭受重创,如果我的身躯是正常的存在,我又怎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你们,从来就不是我,你们有自己的不一样的人生,这一点,我从未否认过,只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弱者注定会被淘汰,所以,他们都失败了。
而只有你,成功地来到了这里,实现了我的愿望。”独激动道。
“到底,我们只是你野心下的工具而已,你虽然拥有一种悲惨人生,但是你的意识和思维,仍旧是强者思维,所以,哪怕亿万年过去,你却一点都不寂寞。
毕竟,有我们这些从你身上取下的生命独本,在前仆后继地为你圆梦,所以,你的人生看起来悲惨,实则非常有趣,我们这些无数独本的人生,看起来精彩,实际却是无比的惨烈。
我能走到今,并不是上垂怜你的愿望,而是作为独本而存在的我们,自我意识觉醒了,因而,才能改变地,在这个纪元由我来站到了这里。
你那虚伪的真面目,到底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你连你自己都骗到了,真是可笑。”
王炎的思路无比清晰,对于“独”的卖惨以及野心,他很容易推理出来,此刻的他,早已超越了“独”所拥有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所以,“独”的野心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如果你真的想看看世界,你大可不必将这种命运枷锁,加之在我们身上,依你所,这亿万年来,你恐怕已经制作了无数多个独本存在,如果你只是想看看世界,那又何必制造这么多独本存在呢。
而且,你你想让我们帮你实现愿望,都失败了无数次的情况下,这种独本历练的道路亘古不变,你在哄孩子吗?
你为何不改变思路,想想别的办法呢,究其原因,就是你将我们这些独本,视作蝼蚁一样的存在,你根本不担心我们这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独本,所以,你才能心安理得地出这样一番话。
你的确可怜,但是,我们这些独本存在没有责任因为你的可怜而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倘若这个纪元我们这些独本没有觉醒,或许,还会有无数鲜活的生命因为你的野心而不断受到禁锢而死。
所以,亿万年过去,你的实际年龄,还只是一个胆的孩子而已。”就在这时,王炎斥责道。
“不,你这渺的蝼蚁,你是由我所创造出来的,焉敢斥责于我。”就在这时,“独”气急败坏道。
“蝼蚁又如何,萤火之光,亦可与日月争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王炎豪迈道。
这一刻,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探得有七七八八了。这个“独”是魔道古祖的儿子,而他却因为某种疾病躺在这里亿万年之久。
他想像他父亲魔道古祖一样,成为一个顶立地、睥睨万古的存在,却因为某种疾病的缘故不得不失去了自己的愿望。
因而,绝境之下,他将自己的愿望付诸在了他们这些独本身上,并以此为乐,认为这样是理所应当。
直到现在,他都还执迷不悟,妄想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在他人身上,是何其可悲。
己所欲与不欲,皆应勿施于人,他人自有所欲,此刻,王炎的心中,有了这样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