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凛冽寒光划破长空,但见武松手中那柄镔铁雪花戒刀如银龙出海,携着呼啸风声直取姚义坐下战马。
刀光过处,战马四蹄齐断,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那匹西域良驹发出一声凄厉长嘶,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漫尘土。
马背上的姚义猝不及防,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翻滚坠落,铁甲与地面相撞发出铿锵巨响。
未等姚义从剧痛中清醒,武松已如猛虎般疾冲而至。
只见他双目赤红,虬髯怒张,手中戒刀在烈日下折射出摄人寒芒。
\"贼将受死!\"
随着一声雷霆暴喝,刀锋自右而左划出一道完美弧线,竟将姚义连人带甲拦腰斩断。
上半身尚在空中翻滚时,姚义惊恐的双眼还死死盯着自己喷涌鲜血的下半截身躯。
眼见连折二将,石宝面色骤变。
他手中劈风刀格开吕方的方画戟,急令鸣金收兵。
吴军阵中顿时乱作一团,旌旗倒伏,兵卒如潮水般向后溃退。
史文恭哪肯放过良机,当即令旗一挥,梁国大军如决堤洪水般掩杀过去。
铁蹄踏地声、兵刃碰撞声、惨叫声响彻云霄,沿途尽是丢弃的兵甲与倒伏的尸首。
乱军之中,大将贝应菱正欲突围,忽被花荣飞箭击中面门,登时血流如注。
还没等他抹去脸上鲜血,安西司马张毅已拍马赶到,一搞钢枪如毒龙出洞,将其咽喉刺穿。
另一厢,王继被鲁智深禅杖扫中后背,脊椎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整个人如破布袋般飞出三丈开外,又被乱马踏成肉泥。
石宝带着残部仓皇逃入余杭城,城门尚未完全闭合,史文恭已亲率大军压至城下。
随着震战鼓响起,无数梁军如蚁附般涌向城墙。
云梯车吱呀作响,箭楼上的弩手万箭齐发,撞城车轰然撞击着包铁城门,整座城墙都在颤抖。
解珍解宝兄弟如猿猴般敏捷,率先攀上云梯。
解珍手中钢叉舞得密不透风,将守军刺来的长矛尽数格开;
解宝则口衔短刀,在箭雨中腾挪闪转。
二人几乎同时跃上城垛,背靠背结成战阵。
解珍钢叉横扫,三名守军肠穿肚烂;解宝短刀翻飞,专取敌人下三路。
他们所率死士皆是百战精锐,转眼间就在城头清出丈许空地,后续梁军如洪水般从这个缺口涌入。
在厮杀最激烈处,阮氏三雄格外醒目。
阮二蓼叶枪如蛟龙摆尾,枪尖过处血花绽放;阮五使个\"白蛇吐信\",枪杆横扫便有数裙地;阮七更是凶悍,竟单手执枪突入敌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三人见温克让正在指挥守军,当即呈品字形合围而来。
温克让举刀相迎,却见阮二虚晃一枪直取面门,急忙仰身避让。
不料阮五枪杆突然下压,重重砸在他膝盖上。
剧痛之下温克让身形一滞,阮七抓住破绽,蓼叶枪如闪电般刺出。
只听\"噗\"的一声,枪尖自咽喉贯入,后颈穿出。
温克让瞪圆双眼,手中大刀当啷落地,尸体被阮七挑在枪尖上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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