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132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曾衍回过头,看了看依旧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更加浓郁了起来。

“老实待在这等我回来。”命令的语气,充斥着如常的低气压。

可连曾衍自己都没发现,曾经心中的底气已经全然缺失,所有的强势在此刻听起来,尽是强装镇定的掩饰。

安恋却是静静地盯着花板,没有任何回应。

俨然如同一朵花芯已经枯萎的绣球花,依旧美丽,却已经死了。

曾衍整个人犹如被一只隐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样,强烈地窒息感笼罩着他的全身。

他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恢复理智的状态,转过头朝着外面走去。

“砰!”

随着摔门的重重一声响起,安恋才大口呼吸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多年养成的生理性恐惧早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摆脱。

她颤抖地撑着身子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开的领口,又抗拒地看向盖在身上的那件灰色军装外套。

犹豫半晌,她还是穿上了那外套。

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根本没将曾衍离开时的命令当回事。

可手刚搭上门把手那瞬间,她却突然停顿住了。

眼眸晃动几分,她回过头,看向了曾衍的办公桌。

曾衍是曾年最大的心腹,或许,他这里能翻到点什么与那齐统领相关的信息……

打定了主意,安恋回过头面向那书桌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内心的紧张就增加了些许。

拉开抽屉,开始翻找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立在一旁的时钟秒针微的走动声,此刻在安恋耳中却是放大了几百倍,犹如催命的音符一般。

汗水不知不觉渗出额头,呼吸也越发急促。

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别二十年前了,这里所有汇报,时间最远也就是近半年左右的。

想想二十年前相关的事件,应该在档案陈列室里才对,尤其这样重要的人物资料,应该会锁在机密档案中吧……

想着,安恋赶忙着手开始整理起刚刚翻乱的东西。

突然,她的目光看到一个认识的名字。

《纪然》

这不是……一宸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那女孩虽然是很厉害的教授,但她的信息为什么会被汇报在军营报告里?

纠结地咬了咬下唇,安恋还是转开了控档线,拿出里面的资料迅速浏览了起来。

看起来纪教授是被派遣来军营做调研,考察联合科研项目的。

而且记录显示她来了两次。

可很快,安恋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

第二次来的记录中,军营对纪教授使用了一种叫hYp控制器的东西,记录中有一段是:

……更改n线脑电波轨迹成功,达成短暂性驱散意识,并已消除指定记忆……

安恋不敢置信地紧紧皱眉。

她本以为这顶多是对纪教授的调查报告,是父亲因为一宸喜欢那女孩所以吩咐曾衍去做背调。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对纪教授做了些什么……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消除指定记忆?

指定……记忆,指定的内容会是什么?

若是纪教授自己主动要求消除的,那一定是相当痛苦的记忆,可有人会将自己的伤痛透露给一群陌生人吗?

那就只可能是军营强制消除!

也许是,纪教授在第二次来军营时,不心发现了什么秘密?

安恋紧锁眉头,一头雾水,继续往后翻。

下一秒,她猛然瞪大了眼睛。

‘追杀失败。

追杀失败。

追杀失败。

……

暂缓处理。’

他们竟然……还追杀过那女孩!!

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严重到,即便已经消除了记忆,仍旧要取她性命。

若只是寻常合规的机密,那他们应该用正当法规手段去起诉,而不是像这样偷偷摸摸地想置人于死地……

那被纪教授发现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当的秘密!

安恋不由自主紧张地抬起头在空荡的办公室内张望了几眼,同时哆嗦地掏出手机开始将重要信息的几页都拍照保存了下来。

而曾衍走到了议厅门口。

“营长!”

两边的守卫同时高声敬礼。

曾衍正了正身子,微微仰头,抬手理了理衣领,清了清嗓子。

深呼一口气,便抬脚踏进了议厅。

一进厅内,便见着父亲曾年站在窗边,面向窗外风景,几缕雪茄的白烟时而冒起。

曾衍转身拉上门,随后朝着曾年的方向走了过去。

“爸。”曾衍唤道。

曾年没有回答,平静地眺望着远方。

曾衍走到了他身旁,再次开口唤道,“爸,今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嗯。”曾年答道,随后将雪茄搁在了窗檐上。

“爸,您吩……”曾衍如常尊敬地询问任务。

“啪!”

却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倒在地。

脸上传来的剧痛犹如火烧一般灼痛,曾衍满眼恐惧,颤抖地仰起头,鲜血从嘴角渗出,

“……爸……您……您这是……怎么……”

曾年面无表情俯视着地上的人,像拍灰一般拍了拍手心,

“你带安恋去南沙塔了?”

语气平静祥和,听不出丝毫异常,却让曾年的恐惧直接拉到了极致。

“……爸…我……我错了”

曾衍下意识开口认错。

曾年转过身,拿起窗檐处的雪茄,啄了一口,“没用的话就别了。”

曾衍眼皮颤动着,直起身子,跪在霖上,“我……这就去领罚。”

“领罚?”曾年挑起单边眉,玩味地问道:“你错哪里了?”

曾衍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我……我……”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呵~”曾年冷笑道,又惬意地吸了一口雪茄,“连自己该怎么死都不知道,还领罚?”

曾衍连忙俯身扣在地面上,瑟瑟惊恐道:“儿子愚钝,请父亲教诲!”

曾年沉了沉眼眸,蹲下身,伸手拉住曾衍一侧胳膊,将他扶正身子,眼中是那平静无一丝波澜的慈爱,

“阿衍,你是我的儿子,是我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