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刑被昊一拳轰入地底,方圆千里的大地瞬间塌陷。但下一秒,一道血光冲而起,刑浑身浴血地冲出:痛快!再来!
昊冷笑:不知死活。他双手结印,九条气运之龙同时咆哮着扑向刑。空中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远古神明的虚影在观望这场战斗。
不对劲...西王母手中的玉簪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刑明明已经落入下风,为何昊还要继续提升力量?她猛地转头看向白泽,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白泽故作惊讶地摊手:娘娘这话的,我们妖族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但他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只不过是想让这位新任帝...多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战场中央,刑突然发出一声震动地的怒吼。他的身躯开始膨胀,皮肤上浮现出古老的图腾:昊!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战神之姿!
昊却反常地停下了攻势,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他手中的玉玺突然绽放出刺目的金光,空中那些观望的神明虚影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西王母脸色大变:不好!这是...她终于明白过来,昊是在借刑之力唤醒上古神明!
白泽哈哈大笑:娘娘果然聪慧!不过现在发现,是不是太晚了?他身后的空间突然扭曲,峰真饶虚影若隐若现,这场戏,我们可是准备很久了呢。
刑此刻已经完全进入了狂暴状态,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让地震颤,却不知自己正被当成开启某个远古封印的钥匙。
住手!刑!西王母想要冲入战场,却被突然出现的十二道金光拦住。她惊怒交加:十二金仙?!你们也要助纣为虐吗?
昊悬浮在高空,身上的气息已经突破了某个临界点:西王母,你以为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不似人类,新时代需要新的神明,而你们...都将成为祭品!
整个空突然变成了血红色,无数道古老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苏醒。刑这才如梦初醒,他抬头看向昊:你...你算计我?
白泽的笑声在地间回荡:大哥,别这么嘛。能为那位大饶计划献身,是你的荣幸啊!
再来啊!刑怒吼着抡起巨斧,青铜斧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狰狞的面具不断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坑。
昊只是轻轻侧身,那道足以劈开山岳的斧光便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太慢了。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刑的斧面上。的一声脆响,重达千斤的巨斧竟被一根手指弹得高高扬起。
不可能!刑踉跄后退两步,面具下的双眼布满血丝。他猛地跺脚,地面顿时龟裂开来,碎石飞溅。我可是战神!伴随着这声咆哮,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向昊。
昊叹了口气,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刹那间,无数道金色丝线从虚空中浮现,像活物般缠向刑的四肢。捆仙索?你什么时候——刑的话还没完,整个人就被缠成了粽子,重重摔在地上。
服不服?昊缓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捆仙索越收越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刑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扭曲的脸。
服你大爷!刑在地上疯狂扭动,试图挣脱束缚,有种放开老子再打过!
昊蹲下身,一把扯下刑破碎的面具: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面具下是张布满疤痕的脸,嘴角还挂着血丝,连站都站不稳,拿什么跟我打?
刑吐出一口血沫,正好溅在昊的靴子上,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堂堂正正...
够了。昊突然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金芒,三百年前你就这么,现在还是这套辞。他一把揪住刑的头发,强迫对方仰起头,看看周围,看看你所谓的战场!
四周的山峰早已被夷为平地,地面布满焦黑的痕迹。远处幸存的树木还在燃烧,浓烟遮蔽了半边空。
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梗着脖子吼道:那又怎样!只要能打败你,毁灭地老子也认了!
蠢货。昊松开手,站起身来,你以为我是在跟你争输赢?他突然抬脚踩住刑的胸口,我是在阻止你继续发疯!
刑剧烈咳嗽起来,却依然咧嘴狞笑:少在这假惺惺...咳咳...你不就是怕我抢了你的位置吗?
昊眯起眼睛,脚下微微用力:位置?他忽然笑了,就为了这个,你连南门的守卫都杀?
他们活该!刑突然暴起挣扎,捆仙索深深勒进皮肉,谁让他们拦着我见玉帝!我才是——
你什么都不是。昊冷冷道,从你背叛庭那起,你就只是个逃犯。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告诉我,魔族给了你什么好处?
刑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牢深处阴冷潮湿,石壁上凝结的水珠滴答作响。昊负手而立,金色帝袍在昏暗的火把下泛着冰冷的光。
刑,你当真不?昊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敲打着手腕,只要你供出许夜的下落,朕可以给你们巫族留条活路。
哈哈哈!刑猛地抬头,铁链哗啦作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昊,就凭你也配谈条件?当年你们庭屠我族人时,可曾想过留活路?
昊脸色一沉: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他忽然压低声音,朕知道许夜就在附近。只要你...
放屁!刑浑身肌肉暴起,捆仙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许大哥早看穿你们的把戏了!你们庭不就是想借机抢夺人族气运吗?
昊瞳孔骤然收缩:你找死!他猛地抬手,一道金光直射刑胸口。
刑突然怒吼一声,捆仙索竟被硬生生挣断两节!他踉跄着站起来,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昊!今日之辱,来日我必让你庭血债血偿!
放肆!昊勃然大怒,袖中飞出十二道金符,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