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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漫长又短暂的时间,经过玄甲军与执法者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治理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

清晨时分。

一夜未眠的陈泰,再与李渠和沧武交谈几句,旋即匆匆离去。

他与李渠得谈话没什么。只是对于这位声名不显的沧武,有了些许关注。

他很好奇。

一个鬼阶英灵拥有者,怎么会甘愿束缚于此,不再前往更广阔的地方闯荡。

沧武与他短暂交谈,只是笑着打趣:“怎么?陈哥是要赶我走,还是想把我调走?”

陈泰的确有这个意愿。毕竟在他的想法里,但凡是三阶御灵师,基本都可以担任其它城市里的执法部部长了。

甚至一些三四线城市,都可以让二阶御灵师担任执法部部长。

“陈哥,我不会走的。”沧武态度坚决,“你如果非要把我调走,那你也得把李子调走……嗯,不行的话,就免谈,大不了辞职。”

陈泰闻言,不由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非要李渠呢?”

沧武眼眸闪过一抹惊芒,他的眼神透露着一抹追忆之色:

“他爹曾是我的班长。”

“他爹?”

“哦,你可能不知道李渠父亲的名字。”沧武从怀里抽出一盒有些干瘪的烟,“要来一根么?”

“谢谢,我不抽烟。”陈泰摇头。

“哈哈,忘了您的身份了。”沧武歉意一笑的收回烟,而后侃侃而谈起来。

“他爹名叫李言忠,是一位二阶御灵师,他契约的英灵不是什么历史名将,更不是有名的江湖侠客,只是一位乱世中亦正亦邪的浪客。”

“三年前,他是汶川市里的执法队队长。”沧武似乎不愿多,“后来的事我就不多了,你也知道,那个城市里只有一位幸存者。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了解了解。”

“嗯,最好把亏欠给李子一并讨回来。”

“亏欠……”陈泰疑问,“亏欠什么?”

沧武没有再多言,只是转过身,朝远处正在有序疏散人群的青年黑发青年走去。

陈泰盯着沧武的背影,陷入深深地思考。

他怀揣着疑问,直到抵达执法部大厦时,还在想,还在思考。

甚至连周边来往的同事,都没有往日的礼貌招呼。

直到他来到部长的办公室。

没有敲门,直接破门而入。

他习惯性这样了。

“头儿。”

陈泰喊了声。

却发现眼前办公室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光,只有窗外透出的几抹微光照耀着昏暗的办公室。

夏微沫并不在这里。

想来是去忙别的事了。

陈泰见此也就退了出去,给门关好后,来到属于自己的人办公桌。

他的办公桌很简单,就简单的轻薄笔记本,以及一个用来装饮用水的杯子。他轻车熟路的坐下,而后顺手打开笔记本。

他身上原本湿漉漉的衣服,经历一晚上的冷风吹,也早就干涸了。

输入自己的权限密码,登入执法者官网账号。

他查找着,找寻一个曾被封存,而后又被重启的执法号。

“李言忠,年龄46岁,牺牲于xxxx年,实力:二阶。契约灵:人阶武夫。”

起初的信息画面,都还很正常。

可直到后来的功勋评选,开始不对劲了。

陈泰慢慢看完,原本有些疲惫的脸色,也再次红温了起来。他看的双眸拧紧,似乎要喷火一般。

最后。

他猛地拍了数下桌子出气,随即又疲乏的伸手捂头,心累的叫骂着:

“蛀虫!一群蛀虫,没想到,没想到!”

此时。

笔记本电脑闪烁着一帧一帧的画面。

那屏幕里是灰白色的男人头像,而男饶下方,是还有着彩色的青年照。

陈泰捂头,伸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以此缓解心底的压力。

他有些痛苦。

更有些无力。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昧着良心,去吃,去消费那执法者用命换来的功勋!

这究竟是多么无耻的行为!

这究竟是多么操蛋的行为!

想他陈泰兢兢业业为执法事业付出数年青春。他本以为所有的执法者,都和头儿一样,平日里大大咧咧,可关键时刻,那肩膀也是能顶半边的!而且,更是和头儿一样,直爽不耍心机什么的!

可没想到。

没想到啊。

陈泰这时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幸运,居然能来到夏微沫手中做事。

“陈。”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陈泰疲惫的抬眸,他双眸隐有血丝,静静的盯着身后站着的女子。他沉默半晌,似乎在消化负面情绪。

许久。

陈泰强撑着露出笑意,问:“头儿,您不去休息休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不,还没结束。”夏微沫面色冷若冰霜,“那卷钱跑路的畜生,我要亲自出手逮捕。”

“头儿,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我们知道他卷钱跑路时,他人已经跑到别的城市了?”

“只要没跑到别的州就成。”夏微沫拉过一旁的椅子,来到陈泰身旁坐下,她盯着笔记本跃动的画面,随口问道,“怎么,你对这个人感兴趣?”

陈泰点头默认,他指着屏幕的人影,露出苦涩的笑意:

“头儿,你知道么?我昨还跟这年轻一起救出五号线的幸存者呢。他人很好,也比我更懂得执法者的责任。”

陈泰缓缓讲述着:“他的父亲是位出色的执法者,于那场席卷汶川的灾厄中壮烈牺牲,后来执法号被李渠,也就是他的儿子重启。可你知道吗?他爹用命得来的功勋,被那群蛀虫一降再降!”

夏微沫静静的听着,就好似在听个男孩倾诉心底烦恼的老师。

陈泰抬头,看向夏微沫,声音有些哽咽:“执法者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它不再是我的理想了。”

“嗯,所以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回家洗个澡,洗的香喷喷的,然后拉起窗帘,另外睡前再喝杯热牛奶,把这些烦心事都忘干净!”夏微沫举手提议,“请假的话,好哦。姐这里,先给你批个假条,具体多少看你自己,但别太久!不然,到时候姐就要累死了!”

陈泰愣住。

夏微沫无奈的摊手:“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哈。安慰的话,姐不出,嗯,毕竟你是个大孩子了。”

完,她又补充了句:“当然,你要是想被安慰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会有点晕。”

夏微沫抬起手,神态一副跃跃欲试。

陈泰懵了。

啥玩意?

物理安慰!

“头儿,我觉得吧,还是没必要。”陈泰举起手,控告着,“您一巴掌,我怕是看不到明的太阳了。”

夏微沫耸耸肩,无所谓的哼哼:“随你便好了。”

她朝他摆手:“好了,别废话,赶紧按我的做。”

“什么。”

“去洗澡,然后给我回家睡觉去!”夏微沫大声。

“好的!”陈泰立即回应。

.......

坍塌的地铁废墟外。

几位执法者,以及常规搜救人员,依旧聚在这堪称耻辱的废墟内。

豆腐渣工程。

这短短的五个字,却要了近两千饶命!

李渠站在废墟的一处方位,低头看着脚底下的碎石。

“武哥,从这下去如何?”

他提议。

不远处,正搬动石块的沧武闻声看来:

“尽力而校”

李渠无所谓道:“都没到极限,怎么算尽力呢?”

罢。

他消耗体内灵能,同时借用英灵之力。内气诀全力运转,汹涌的真气汇聚于拳头上。

李渠酝酿一会儿,而后猛砸碎石。

砰!

砰!

砰!

一拳又一拳,一声又一声。

在废墟里如似丧钟敲响般,传荡开来。

李渠的意思很简单,他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把这些遇难者的遗骸,交给家属。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废墟被李渠锤出更大的缺口。他瞅准机会,纵身一跃。同时,他还激活英灵卡,将李砚唤出来,随同自己,一齐往这坍塌的废墟里,艰难寻找那停在隧道之中的列车。

沧武默默看在眼里。

没有多。

他并不担心李渠的生命安全,因为他好歹也是位二阶御灵师,单论体质,就已经是超凡般的存在。寻常自然灾害,对他根本无法构成太大生命威胁。

就拿高楼崩塌简单的例子来讲,李渠若身在其中,至多是个骨折,就再其它的伤势了。

“跟你爹一个性子。”沧武低声喃喃,“都是固执的家伙。”

砰!

沧武再翻动一块巨石,他收回视线,而后继续帮着搜救队,清理着巨石。

废墟外,此时,不缺有人来此。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种希望的眼神,似乎期望能在这废墟里。看不到自己的血亲。

可这希望很快转为绝望。

很快有人哭出声。接着有人大哭大闹,有人更是寻死了起来。

若不是执法者眼疾手快。

不得伤亡目标,会再度加增一些。

世间悲伤,莫过于短暂分别,再见却是永别。

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真的毁了很多饶家庭。

让孩子失去了父母,让家长失去了孩子,让家庭失去了和睦。

......

废墟深处。

洪流与碎石压迫的缝隙郑

静静躺着一位女孩,她微微闭着双眼。周边洪流与碎渣被无形的力量隔绝,那力量如似一双手,将女孩握在了手心。

沈书禾的灵魂深处。

那残缺的,断断续续的片段,将她拉入不属于她的时空。

画面郑

她正身穿铠甲,跨坐马背上,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握着长枪,枪尖指着一位儒雅富有书生气的青年。

那青年衣着很简洁,明显的特征也无非是一件青衫,头扎着一个簪子。

他长得很不错。

起码以沈书禾的眼光来看,青年的面孔是迄今为止,她见过最好看的,并且一眼就会有那种悸动的感觉。

她知道这是什么。

心动的感觉。

不过,令她有些奇怪的是。

为什么自己会穿着一身作战的铠甲,然后还拿枪指着这个青衫雅客。

就在沈书禾百思不得其解时。

眼前的画面开始流动起来。

她也觉得意识以沉,接着回神后,发觉自己正以第一人称视角经历这片段的画面。

前方的青年含笑的问:“姑娘,可是要杀在下?”

沈书禾想摇头拒绝。可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只能愣愣的看着“自己”做着自己压根不会做的动作。

“不杀。”长枪被收了起来。

沈书禾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是外乡来赶考的书生?”

“不是。”

“那你这身打扮......”

“在下不过是一介游子。”

“游子?不懂不懂。”

沈书禾看见自己收起了长枪。

“你要是想去国都,我可以送你一程?”

“那在下,可就多谢姑娘了。”

沈书禾见自己竟然伸手,主动邀请起青年。

只见她伸手,示意青年:“路途遥远,光靠你的两条腿,可不校”

“多谢姑娘了。”

青年被轻易的拽了上来。他安稳的坐在马背上,前面是身披铠甲的沈书禾。

期间。

青年问了不少问题。

例如姑娘为何身披铠甲之类的。

沈书禾的回答也很简单。

她是位武将,是古炎国的一名将领。

沈书禾本以为自己会以第一人称视角待上很久,可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就崩塌了。

面前不再是先前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是一览无余的血腥战场。

只见战场上,无数敌友尸骸堆积成山,而远处更是有身着风纹甲衣的士兵,不断冲出来。

她看见己方的队伍被打的节节败退,被打的丢盔卸甲,极其的狼狈。

沈书禾被吓到了。她想起身,可眼前画面戛然而止。

到最后。

只剩下一道一闪而过的画面。

那画面内容。

只有一位青衫雅客,独自端坐云端处,问道众多上人。

咔啦啦——

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响起。

沈书禾只觉眼前一阵模糊。接着剧烈的难受感,淤积在喉口,强烈的反胃感席卷她全身。

下一刻。

她猛地从昏迷中苏醒。

接着倒头就开始呕吐了起来。

积蓄口腔内的杂物,在此时被她吐了个干净。

几乎同时。

头顶上那些碎石被轰地吹飞。

一行只有她能看见的八个字,浮现眼前。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