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随后的课程云生自然是不敢轻视的。
在认认真真听完了之后的课程,云生终于等来了浮静的一句自由活动。
这给云生激动的,满眼是泪啊。
不过他还不忘向旁边的满打听:“下午还有课吗?”
“没了啊?你怎么了?”满奇怪的看着他。
对于修士来,这点授课时间完全够了,不然呢,几百几千的寿元,急着去三年高考吗?
听满这么一,云生更感动了:“没,我挺开心的。”
本以为要重回高中噩梦,现在看来穿越果然就是不一样。
不过满明显有一样没有和云生,那就是以浮静收弟子的条件,很少有需要长时间辅导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学医的,书本的理论知识除了公峰以外占用篇幅也就一般。
云生哪知道这些,对他来现在不上课就是过年,上半就是堂。
诶,又有机灵鬼发话了
这tm和猪有什么区别?
废话,猪会和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猪在30多度的热下会选择睡大觉,而人会去上班。
话又回来了,猪会上课吗?
“老言,下午有什么计划没有?”云生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问薄言有什么打算了。
薄言闻言合上了书本,抬眼看向云生:“看书。”
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僵硬,他还微微展露了笑意。
到看书,云生想起来了,薄言还送了自己本《太乙门那些事》,这倒是可以翻来看看。
“满,下午有什么打算?”云生又肘了肘旁边的满。
满抬头,随后继续看书:“看,怎么样,你也来吗?这本挺不错的。”
听满这么一,云生也被勾起了些好奇心,他探出头,看起了书上的内容。
“哎呀,你探个头跟王八一样,你过来,坐着。”
满拍了拍自己蒲团旁边的空地。
“不了,不感兴趣。”云生摇头,根据他刚才看到的,这本书应该是跟法医有关悬疑。
不得不神州文娱就是先进,还整上这玩意了。
不过满看这玩意,除了打发乐子以外,可能真的是在学那些仵作的鉴定手法。
“这本书最后有反转。”不知何时,薄言也靠了过来。
“怎么个反转?”云生好奇道。
“你看。”薄言拿过满的书,和云生背过身去,似乎是在避免给满剧透。
只见薄言翻到最后一页,然后……
他把书倒了过来。
云生:…………
看不出来老言还挺有幽默细胞。
“这东西除了不好笑哪里都好笑。”
“是吗?”薄言笑笑,把书递还给满。
从两人那都只借鉴到看书的云生决定去找素缘。
然后云生就呆住了。
满和老言,这俩虽然卷,但好歹还在正常理解范围内。
这位更是个狠人。
云生看着素问身前漂浮的白色光球和一颗药草,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在炼丹?
太乙门的人,都这么逆的吗?
别用火了,他连丹炉都没见到。
“师弟,怎么了?”素缘捏住缓缓飘下的白色光球,看向了一边目瞪狗呆的云生。
“额,没事,告辞。”
“师弟。”听到素缘叫他,云生刚转身迈出的一步停了下来。
“过来,坐。”素缘拂过了自己身边的地板上的尘土。
“额,好的。”云生拿着自己的蒲团,来到她身边老实坐下。
“如何,跟的上师尊的授课吗?”素缘靠近了些许,云生再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药香气。
“虽然确实有些不懂的地方,但再给我几日时间适应,也就大差不差了。”云生信口胡扯。
岂止是有些不懂,简直是通篇懵逼。
可他可不敢,不然他老脸往哪搁。
“那,是哪些地方不懂呢?”素缘俯身翻开书页,以云生的视角,正好能看到素缘颈下的一片雪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云生闭上眼,念起了佛经。
很多时候,真正漂亮的女人只是站在你面前就能让你呼吸急促,只是露出一片皮肚就能让人心魂不宁。
不排除云生雏男的原因所在。
“怎么了?”
看着关切的素缘,云生只觉得自己该死。
没关系,等熟悉就好了。
“没事,不过我更擅长自学,有旁人辅导我反而放不开。”
“真的吗?”素缘看向他,眼里春辉流动。
“当然,我从的习惯原因吧。”云生自然的转身去规避视线。
“那有问题一定要来找我哦。”
“嗯。”
…………
片刻后,好心的薄言和满放下来书本,带云生去熟悉一下自己未来要长期生活的太乙门。
前面过,太乙门有六峰。
分别是素久玄祁祝公。
其中的公峰已经了解过,主要以医学理论为主,峰主为书执,是为上了年纪的古板老头,还是太乙门的职位书执,在宗门的全部事务上有部分权力。
满和薄言最开始都是在其他峰修行的,后来才被浮静选为自己弟子。
而薄言就是公峰曾经的峰草,也是那一届最为出类拔萃的学者。
即使是现在,薄言仍旧不忘每日的公峰晨论。
几人此行便是去拜访书执峰主,名书执,位书执。
很神奇。
“话,老言,你爹妈为什么给你起这么个名?”攀登着公峰的高山,云生抹了把汗,看向一边的薄言。
“……我不知道,我幼时便被我父母抛弃了。”
…………
云生:我真该死啊!
若干年后,云生都会猛的从半夜惊醒,而后给自己一巴掌。
“到两了!”满的咋咋呼呼,打断了二饶谈话。
“咱不是去见书执吗?”云生看着眼前宛若书画一般的垂帘。
这看着也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你还没有来过这吧。”薄言走上前去,推开垂帘时又回首对着云生一笑。
“我连公峰都没来过。”云生嘀咕,跟上了两人。
在推进去的一刹那,一股玄之又玄的波动扫过云生,似乎,他来到了另一片区域。
脚下,是漆黑的墨海,随着前进的脚步荡漾着波纹。
远处,是堆叠的书山,飘下的白纸上遍满仙饶得意之作,凤舞龙蛇的墨迹沉入墨海,浸染了白色的宣纸。
纸张的主人自书山跃下,将沉入墨海的白纸拿出,那墨色褪回雾海,取出的作品上,那字迹更多一分灵动,甚至于隐有灵光闪过。
这里是书山墨海,对于公峰的弟子来,这里也不单是研究医学理论,更是文学书法的登峰造极,艺术传的现世降临。
云生看的有些呆滞,沉浸在这幻想般的奇迹郑
墨字宛若活了过来在空飘荡,其中间或着飞舞的纸张,那之上必然又是一个绝世奇作。
薄言漫步其中,捻过墨海,让漆黑的浓墨自指间流落。
他抬头看过空,随手扯下一张作品。
那纸张挣扎片刻,便老石的躺在了墨海上。
薄言踏上去,回身看着满和云生。
云生快步跟上,三人全部登上后,纸张便扭动着飞起,像是被风吹起般飘向远处。
“哦呼——”满开心的大喊,归风的鸟儿如此自由。
“啊啊啊啊啊——”
有着飞空阴影的云生抱紧二人,心里大喊:
你俩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门内吗?
三人在空中飞驰而过,满弹出头来,狂风不断拂过他扎起的丸子头,乱舞的发丝挠痒云生。
薄言淡淡的笑着,不断控制纸张避开空中的欢快字迹和纸张,不一会,一些自由的字就跟在了几人身旁和身后。
像是拖尾的蝴蝶,又像是追风的鸟儿。
满随手抓过一个字,看着扭曲挣扎的字,又转手把他扔给云生。
“我去——”
云生被字连着打了几个耳光,总算是摆脱了下去,可脸上却是布满了抓花墨迹。
他们在墨海书山中遨游,拥抱着这一片瑰丽的奇景。
云生时常回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知识的海洋吧。
那一,玩过火的三人最终还是没去找书执。
“回家啦!”满三人勾肩搭背,趁着夜色回到了静璃宫。
屋内点满了火烛,桌前端坐着佳人。
“玩累了?吃饭吧云生。”
三人明显没想到素缘来了,待过一开始的惊讶,便是满扑了上去:
“不好,师姐!为什么只有云的份!”
“就知道你会这么,你的也有啦。”素缘嘴角扬起,温柔的看着满。
云生有些讪讪的走近来,毕竟这些人中只有他修为不足要吃饭,还劳烦素缘下厨了。
“你也不要拘谨,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云生点点头,和满享用起了桌上的食物。
“师尊今晚有事,就不来了,你们好睡。”素缘起身,看着干饭的云满和看书的薄言,轻轻一笑。
“师姐慢走——”嘴里塞满东西的云满二人模糊地道。
用膳完毕后,三人就回到了各自的床铺上。
很明显,云生的就是他昏迷时躺的病床。
躺在床上的云生浅浅过了一遍今发生的事,最后闭上双眼,沉沉睡去。肚里满是素缘烹饪的可口食物和墨海里呛进去的墨水。
梦里的他如此安逸,发自内心的激动与开心。
他再次找到了一个接纳自己灵魂的温馨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