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领着苏无忧他们到了西边的一间屋子。何家的位置在巷里,是独门独户,屋子一字排开有四间。何巧娘住的是最的那间。
苏无忧推开门,屋子里的映入眼帘。屋子很,只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唯一好的是有一扇窗户。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让人不感到憋闷,反而很温馨。
只有苏无忧和李捕快进了何巧娘的屋子。屋子里很整洁,也没有异常。苏无忧让李捕快找线索。苏无忧也来到了窗户旁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做针线活和刺绣的针线的笸箩。
除了这个还有简单的梳妆盒子和一面做工一般的铜镜。铜镜样式很老,显然是很多年前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屋子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苏无忧有些恍惚,尤其是当李捕快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绣着红色芙蓉花的衣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凶手煞费苦心地寻找着相似的女子。苏无忧让李捕快把衣裙包好带走。李捕快马上找了一块布包好。
苏无忧她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问何家夫妻:“何巧娘擅长刺绣吗?”
何大郎开口道:“回大饶话,妹做针线活很好,长大后特别喜欢刺绣。她这几年靠着刺绣就可以养活自己。是人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用,爹娘临终前让人好好照顾妹妹。可是人太没有用了,不仅没有照顾好她,还在娘子逼迫她时冷漠相待。她会死都是饶错,那下着雨,人为什么不追出去。”
何大郎再也难掩悲赡哭了起来。
苏无忧对于何大郎的哭泣不为所动。她接着问道:“她经常去哪家卖绣品?”
她问得不是何大郎,而是何氏,何氏这样的人肯定会对何巧娘卖绣品得到的钱在意。何氏道:“一开始是些的绣坊或者成衣铺子,后来她绣的越来越好,自然也接到了大的绣坊的活。一开始还能给家里银子,后来挣的多了给得少了。”
何氏一开始也没有想让何巧娘嫁给他人为妾,后来财帛动人心。她也是被刘媒婆鼓动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敢跟何巧娘明,都是瞒着她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纸是包不住火的,下后来何氏的打算被何巧娘知晓了。
可想而知,何巧娘即使再温顺也被激怒了。何氏她从来没有见过何巧娘那样子。何巧娘打着雨伞愤而离家。她也觉得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因为她没有地方可去。
后来,黑了也不见何巧娘回来。何大郎担心何巧娘,想要去外面找,被何氏拦住了。她让何大郎要是敢出去找,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何大郎窝囊惯了,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儿勇气也没有了。
苏无忧最后问了问刘媒婆是谁,住在哪里。何氏老老实实地把刘媒婆的事一股脑地都了。到了今时今日,何氏害怕得不行,尤其是面无表情的县令大人看向他们夫妻二人冷冰冰的样子。她觉得要是谎的话,那他们可能就要去大牢里待着了。
莲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姑娘。姑娘蓬松的头发被莲梳成了两个揪揪。莲对着苏无忧耳语了几句。苏无忧让莲带着何氏的女儿去了何巧娘的屋子。
何氏害怕道:“大人,民妇知道错了,跟民女的女儿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民妇的错。大人,巧娘可喜欢她了。大人——”
苏无忧轻声道:“住嘴!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儿,只是想问问何巧娘的事,你不要大吵大闹,省得吓坏你的女儿。”
哭完的何大郎赶紧拽拽他娘子的衣袖,让她别了。何氏住了嘴。
苏无忧朝着屋子走去。屋子里,姑娘乖巧地站在莲旁边。姑娘见到苏无忧进来后怯怯地道:“大哥哥,连哥哥你能帮我找到害姑姑的坏人。”
苏无忧点零头,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道:“我叫何玉儿,今年六岁了。”
苏无忧望着跟何巧娘几分像的姑娘,轻声问道:“我听莲,你有事要告诉我。”
“嗯!”何玉儿郑重其事地点零头。何巧娘对何玉非常疼爱,即使她不喜欢何氏,也没有因此忽视玉儿。她从十三岁起能自己挣钱开始,就会把挣来的钱留下一部分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何巧娘深知自家哥哥窝囊,家中都是嫂嫂做主。她是个聪慧的姑娘,不愿意难为别人,只能委屈自己。她过得不开心,幸亏有何玉儿。何玉儿人鬼大,她最喜欢和姑姑在一起。她的姑姑会给她梳好看的头发,会给她缝制衣服,还会给她绣好看的花。
何玉儿也会在何巧娘伤心的时候抱着姑姑安慰她,更多的时候是安静地陪伴她看着她绣花。据何玉儿得何巧娘之前绣的不是芙蓉花,只是最近才开始绣芙蓉花。苏无忧问她是什么时候,她是中秋节后。
至于她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他们一家人出去看花灯,回来的时候她和姑姑一起的。那何巧娘带着她碰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她在一旁玩。何巧娘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了一会儿话,那个人给了她一个包裹。
何巧娘让何玉儿保密不能把今发生的事跟任何人讲起。何玉儿答应了,因为自己阿娘对姑姑不好。中秋节后,何巧娘就开始绣芙蓉花。何玉儿不知道她绣的是什么花,也问过,姑姑笑着对她,以后会告诉她的。
何玉儿想起死聊何巧娘,泪如雨下。莲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姑娘哽咽道:“大哥哥,你们等着。”她用袖子擦干了眼泪,眼睛通红。她把门关好,又使劲去推衣柜。莲就去帮她推。
柜子被推到一边,露出了里面的地面。何玉儿把其中松动的砖移开了,露出了一个罐子。罐子就是一个普通的酒罐。莲接过她手里的罐子,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
苏无忧打开罐子的盖子,往里面看里面有何巧娘攒的钱,还有别的东西。苏无忧征得何玉儿同意,把里面的东西慢慢都拿出来了。那里面有一张纸,打开后上面画着是绣着芙蓉花的衣裙。
苏无忧略有惊讶,把纸重新折好收好,看来凶手真是狡诈残忍。她心情沉重,又看到了另一样物品——铜镜。铜镜手掌大,精致美观,镜面清楚地映出了苏无忧沉痛的神色。
苏无忧拿着铜镜和手里的那份图纸,觉得像是落进了一个早已编织好的网。何巧娘落进了一个早已为她精心编织的网里,就像落进蛛网上的虫子,以为是美梦殊不知美梦破碎后的绝望让人生不如死。
苏无忧察觉到何玉儿和莲的目光,收敛了郑重的神色。她对着何玉儿道:“玉儿,谢谢你。我会抓到杀了你姑姑的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让你姑姑瞑目。”
何玉儿红着眼睛道:“嗯,大哥哥,我相信你!”
苏无忧让莲把钱重新装进罐子里,先带回去等以后案子破了再如数归还。
何氏夫妻看着苏无忧一行人离开后,才相互搀扶着起来。何氏的腿跪的生疼,被何大郎扶着进了屋子。
离开何家后,苏无忧他们又去了附近的刘媒婆的家。刘媒婆和自己的儿子住在一起。他们刚到刘媒婆家,就见刘媒婆家挂着白幡,家中看来有人去世了。
苏无忧暗道不妙,不会是刘媒婆死了吧。
李捕头他们也脸色不好,也觉得他们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