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和木术去到烟花楼时,火桃正在冲一个娘子发火。
见陈雨两人进来,火桃连忙收起脾气,换上笑脸迎了过来。
她领着陈雨和木术去到她自己的房间,然后问陈雨道:“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陈雨不答反问道:“你刚刚在冲谁发火?”
火桃叹一口气,道:“还不是花族的那个花儿,她现在不割男饶下身了,换成吸男饶血了,你她如果是为了情趣,咬个印子吮个味儿的也没什么,但是她专咬人家的脖子,还喝人家的血,你这样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也是邪了门了,男饶血那么腥,她居然也能喝得下去!”
陈雨问她道:“除了这个花儿,其他花族的几个女子有同样的情况吗?”
火桃摇一下头,道:“其他几个暂时没有,就这个花儿花样多,尽出妖蛾子!”
陈雨沉吟半晌,对火桃道:“火桃姐姐,你将这个花儿带过来给我看看。”
火桃打量她一眼,问道:“怎么,你怀疑她有问题?”
陈雨点一下头,道:“你先将她带过来,我看了之后才知道她有没有问题!”
火桃答应一声,连忙出去了。
不一会儿后,火桃果然带着一个娘子过来了。
陈雨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做花儿的娘子,不久前,陈雨便见过她,与之前相比,她瘦了很多,皮肤也白了很多,还有眼神,看着有一点儿呆滞,没有上次灵活了。
火桃让她向陈雨打招呼,她象征性地给陈雨施了一礼后,便站在一边不动了。
陈雨冲她招一招手,示意她到近前来,她看一眼陈雨,依言过来了,但她过来后依旧呆滞得很。
陈雨掏出一支玻璃吊珠在她眼前晃动,她的眼睛下意识地跟着玻璃吊珠转动,转着转着,她的眼神便定住了。
火桃见她这样,便想上手推她,木术一把拉住火桃,示意她不要动。
陈雨手里的玻璃吊珠依旧在晃动,只不过,花儿的眼神彻底定在了原地。
陈雨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儿回答道:“我叫花雾!”
陈雨接着问道:“你今年几岁,有没有姐姐和妹妹?”
花儿回答道:“今年19岁,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陈雨问道:“你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去了哪里?”
花儿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似在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但陈雨无视她的抗拒,再次问了一遍。
花儿终于挣扎不过,回答道:“被送去丰益县了,她们被送去丰益县了。”
陈雨挑一下眉头,问她道:“你为什么没有被送去丰益县呢?”
花儿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流着泪回答道:“因为我怀孩子了,怀了孩子人家不要,人家只要处儿,一个处儿18两银子,因为人家不要我,我爹少收了18两银子,所以他很生气,于是便一脚踢掉了我的孩子。”
陈雨沉默着没有话,她冲花儿打了一个响指,花儿瞬间便醒了。
醒聊花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吼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个让我怀孩子的男人,我让他带我离开,他不肯,他不承认我的孩子是他的,呜呜呜,还有花族的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拿自己的姐妹去和丰益县换银子,呜呜呜,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呜呜呜!”
陈雨叹一口气,对火桃道:“以后不要让她接客了,给她找个别的轻松点的活计吧!”
火桃也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木术问陈雨道:“王爷,花族的女子不会全都被送去丰益县了吧?”
陈雨点一下头,道:“应该是。”
木术不解地问道:“丰益县要女子可以理解,但要这么多处儿做什么?如果是买去做花娘,处儿不处的不也没有关系么?”
陈雨笑了笑,道:“肯定不是买去做花娘,应该是湖济寺搞的鬼。”
到此处,她突然问木术道:“那个王迎怎么样?”
木术回答道:“她很好,干活非常细心,我都还没有叫她做什么,她便自己在整理您的那些财物,而且还分门别类地做了归纳,账册也记得非常好!”
陈雨轻嗯一声,问道:“她有没有提到过她的女儿涂欢?”
木术想了想,道:“她的话很少,也没有听她提过涂欢!”
陈雨沉吟良久,道:“将花二娘调到她的身边去帮忙吧!”
木术愣了一下,问道:“是那个检举自己丈夫的那个花二娘吗?”
陈雨点一下头,道:“是的,让花二娘与她同吃同住,另外,你告诉花二娘,好好跟着王迎学习认字学习记账。”
木术连忙答应一声是,但他对陈雨的安排很是疑惑,于是,他问陈雨道:“王爷,您是怀疑王迎有问题吗?您既然怀疑她,为什么不把她直接弄下山呢?”
陈雨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怀疑她,我是怀疑她的女儿涂欢,看来,这个涂欢只怕也与湖济寺有关啦!”
木术一惊,他问陈雨道:“王爷,您涂欢和湖济寺有关?那咱们那一万套玻璃镜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陈雨笑了笑,道:“怎么会打水漂,她不是让我四个月后去丰益县接应她?”
木术担心地道:“王爷,她不会是在丰益县布了什么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