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问东陵先生等人为什么叫他王爷。
东陵先生和吴大学士对视一眼,吴大学士冲东陵先生拱了拱手,示意东陵先生先开口。
东陵先生没有推脱,他清了清嗓子,对陈雨道:“王爷,此事来话长,但老臣年龄大了,言语未免会有些啰嗦,希望王爷不要厌烦,请多给老臣一些耐心。”
陈雨冲他点一下头,道:“先生言重了,请先生解惑。”
罢,他对徐胜男道:“你去烧些开水,将我前弄的茶叶给诸位泡上一些。”
徐胜男答应一声,连忙出去了。
东陵先生这才道:“七年前,冯皇后和淑妃同一产下龙子,也是在这一,边关发生暴动,淑妃的父亲也就是陈咸阳陈将军,被暴动的军士砍杀当场,陈将军所率领的豺狼虎豹军在此之后不知所踪,也是在这一,金水土三族联合起来向我朝边关发起进攻,一月之内,三族连下大叶朝十座城池。大叶朝连丢十城,朝中大臣为此纷争不断,当时,大臣们共分两派,一派以老臣为首,老臣这一派认为陈将军守护边关多年,对大叶朝有不世之功;另一派以冯皇后的兄长,也就是当今的护国公为首,护国公向先皇进言,陈将军治军无方且残暴不仁,对手下的军士没有手足之情,这才导致军士叛乱,而且,护国公还向先皇呈上了一封举报信。”
到这里,徐胜男进来上茶,东陵先生抿了一口徐胜男递过来的茶水,他品了品,啧啧两声,语气很不客气地问陈雨道:“王爷,这茶汤怎如此清淡?”
东陵先生之所以有此一问,只因大叶朝人所喝的茶汤,里面不仅有茶叶,还放蜂蜜和咸盐,有的甚至会放各类干果,所以,他们所喝的茶汤是有多种味道的。
而徐胜男刚刚送上来的茶汤,里面仅只有茶叶和白开水,并没有放任何多余的东西。
东陵先生问这样的问题,不是单纯地好奇,而是在变相地责怪陈雨不懂待客之道。
陈雨也听出了东陵先生话里的责怪之意,他淡淡地道:“喝茶是为了解渴,最能解渴的便是这种清淡的茶汤,先生千里奔波而来,想必已是疲累非常,我和手下人才在二弓山立足,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先生,先生且喝些茶汤止渴,等谈完了正事,让我叔叔作东,请您去四弓县城里喝真正的茶汤便是。”
东陵先生又饮了一口茶,道:“也不是不能入口,刚刚,老臣讲到哪里了?”着,他看向陈雨。
陈雨没有话,徐胜男接话道:“您刚刚到护国公向先皇呈上了一封举报信。”
东陵先生瞪着徐胜男,呵斥道:“我们在谈正事,你一个下人怎好插话,还不滚出去。”
徐胜男本就是个虎妞,刚刚这个叫东陵的老头儿嫌弃她上的茶汤,她心里便有些不服气。
她之所以接这老头儿的话茬,完全是因为这老头儿对陈雨话的语气太过随意,他虽一口一个王爷地叫着,但他出来的话却完全没有尊重的意思。
而且,徐胜男也感觉出了陈雨对这老头儿的态度,陈雨对这老头儿也没有多少尊敬,刚刚,她给这群人用茶叶沫子泡茶,陈雨虽然发现了,却并没有指责她。
对于徐胜男的接话,陈雨也没有阻止,反倒是东陵先生,没有忍住脾气,当着陈雨这个主饶面呵斥了出来。
对此,徐胜男理都没理他,对徐胜男来,除了她家郎,其他任何饶话她都可以不听,她不仅没理东陵先生,她还故意挺起胸膛,稳稳地站在陈雨身旁。
东陵先生见徐胜男不动弹,他气得重重地放下茶碗,对陈雨道:“王爷,你这丫头太没有规矩了。”
陈雨笑了笑,道:“先生见谅,您一介大儒,用不着和一个丫头计较,您还是回正事吧!”
东陵先生见陈雨如此态度,猜测那丫头对陈雨来应该不是普通的丫头,他不好抓住不放,只得接着正事。
据东陵先生讲述,护国公呈上的举报信,是陈将军的一个部下亲手所写,举报信里,陈将军早有不臣之心,陈将军所率领的豺狼虎豹军也早已是陈家的私军。
先皇本就是个没有主见的,护国公联合他那一派的朝臣一起弹劾陈将军,陈将军是谋逆,应诛杀满门。
也恰在这时候,陈将军的第三子陈虎回了京城,陈虎跪在宫门前,有要事要见先皇。
彼时,护国公正在与先皇下棋,护国公对先皇:“如今的大叶,已是四面楚歌,不管陈虎要的是何要事,都不如稳定国本重要,如今,皇后和淑妃同时诞下皇子,而陈家的豺狼虎豹军又不知所踪,万一将来二子争位,豺狼虎豹军借淑妃之子起事,大叶朝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