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有反应了,陌随步连忙将白扶正,端着清粥喂到少年嘴边:“少爷,人是铁饭是钢,你先保重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王爷他们还等着你回去呢。”
是啊,父王母妃对自己那么好,就是死也该回去看看二老。白果真张开嘴吃了起来。
封齐用余光看着要死不活的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该厌恶还是心疼。
再次回到木城,白看着熟悉的军营却没有熟悉的人。
尚宁将军确实败了,生命里唯一的败仗也葬送了他的生命。尚宁将军是在战场上自刎的。
本来尚军是必胜的。尚军从中路进攻,曹军从右边包剿,可曹洁向来是不服尚宁,于是走了左边,开始尚军站了上风,后来敌军援军从右路来,将尚军堵死了!最后曹尚两军全军覆没!
封齐等人逃回落州,浮生国的军队乘胜追击很快兵临城下。大败的噩耗三皇子飞鸽传书已经寄回,皇帝大怒,下令不派援军也不提供粮草,只是派兵驻守落州,下令封齐等人只可应战不得撤退。封齐等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而留守木城的士兵不过十万左右,而且还是些懒散的兵,根本不堪一击。
白将军医送来的汤药全部都悄悄销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一睡就是好几都醒不过来,所有人都知道,白已经命不久矣。
白再次醒来已经是抵达木城半个月之后,军营中断粮断水,却没有人敢亏待白。白一醒来陌随步便端着糖粥走来。
白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雾,那是死亡的象征,别人都知道只有白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又睡了几日?”
“四日。”陌随步扶起白,用被子裹住少年微凉的身体,“今晚浮生国就会攻城,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嗯。”白只是平静的回了一个字,他不在乎这些。
“对了,有样东西给你。”陌随步放下糖粥,起身走到角落抱出一个坛子来,再回到床边便将坛子塞到白手里,“这是世子让我给你的。”
白瞳孔放大,眼神一瞬间变得明亮,他搂紧坛子,泪水压抑不住的落下,“云大人……”这是云大人酿的果酒……
云大人,云大人……只是人都没了,酒留着也没用了。当初在池塘好了这一仗打完就离开军队和自己在一起,结果成了空梦。谁又料得到那竟然会是最后的诀别呢?
陌随步抬手轻轻的为少年擦拭眼泪,许多话憋在心里不出来。少爷这半个月来不吃不喝的,能活到现在哪里那么容易?要不是每东世子用内力替他护住心脉他早死了。但是陌随步不出东世子的好话,因为少爷落到今这一步也是东世子一手造成的啊!
“他还不肯吃东西吗?”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听到这声音,白身体一颤,低下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只见封齐和三皇子一同走进营帐。
进了营帐,封齐的目光便只落在白身上,话却对白身边的陌随步:“马车已经准备好,麻烦陌公子带玉堂离开。”
“好。”陌随步起身施礼。
事不宜迟,自然是越快越好。陌随步伸手去拉白,不想白微微一侧,躲开:“我哪里也不去。”他现在再也不想任由东御风摆布!
陌随步尴尬的看着白。对于带少爷离开,陌随步是保持中立的。少爷不离开,无非是死在敌军手中,而带少爷离开,没有东世子的内力替少爷护住心脉,也是死。
封齐看着床上倔强的少年,抿紧嘴唇一步一步走过去。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白一慌,下意识的就往床角躲。
他一把将白捞进怀里,轻轻咬着白的耳朵:“好啊,那就不走了,反正敌军今晚就攻城,我们都活不过今晚,剩下的时间你就好好服侍我吧。前几次总有人打断,这次看看谁还能阻止。”
话落,封齐一把将白抗在肩上就往外面走。
“放开我!放开我!东御风你放开我——”
白在东御风肩上胡乱撕扯,疯狂的指甲都扯断了,手指滴出点点鲜血。
封齐将白抗到自己营帐,毫不留情的将少年扔在床上,摔得白头晕眼花。不给白喘息的机会,封齐欺身而上。
“混蛋!你放开我!”
“呵!”他冷笑一声,用一只手将少年的双手反擒在头顶,另只手快速的扯开少年的腰带,褪去少年的衣衫,“放开?你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好好享受吧,听话的话我也许会温柔点。”
“混蛋!东御风你变态……”
他粗暴的轻吻着少年,揉搓着少年,在少年身上留下一片片青紫,没有一点温柔可言。
当两人衣衫褪尽,他没有任何前戏的冲进少年体内,少年发出凄厉的惨叫,差点晕死过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欢愉可言的占有,只有少年痛苦的哭泣和他的低喘,然而他还是将这场占有进行到了最后。
直到白晕过去他才停下,退出白的身体。床上满是少年的血迹。
这时的封齐突然变得温柔无比。他为少年渡了几分内力,然后下床打来一盆水,用湿毛巾替少年清洗身体。
紧闭双眼的少年身体不停的颤抖,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
将白清洗干净,他便搂着少年坐在床头,低头不停的轻吻少年的脸颊。他的吻温柔的如春日里的朝阳。
“玉堂……玉堂……”我爱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
此时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封齐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东玉堂。
可惜,他与玉堂之间要结束了,死后,他将继续游荡在各个位面,而他的玉堂将永远消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珍惜怀里的这个少年,可他这么爱少年,少年却一点情都不曾施舍给他。
他愤怒,他不甘,他要让少年记住他,哪怕将少年打入地狱。
他封齐从来都不是好人,想要的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唯独东玉堂的心。
他早已认定东玉堂,那么东玉堂就只能是他的人,就算得不到,毁了也绝不交给别人!
封齐从没有发现自己爱的多么卑微,往日的风度面对少年时早不知道丢到了何处。
刚才要了白,并没有让封齐尽兴,看似粗暴,其实他很心了,已经尽量不山白,否则在封齐进去时白恐怕就会断气。主要还是如今的白过于虚弱。
他活了一辈子,也许几辈子,唯独对白有一股来自灵魂的熟悉和占樱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么陪着玉堂消失,免得日后一人思恋。
封齐在床上躺下,心的将瘦的少年圈进怀里,闭上眼睛,陪着少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