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送饭的人多了,只是刚好轮到了,我就是我杀的了?那你们刚来就开始死人,那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再了,赫伯死的时候,我在家呢!之前我都和我儿子在一起,你们只会胡袄!”
嗯?
白谪疑惑地看了一眼男孩。
男孩正在往他妈妈身边赶,鼓起勇气拦在了他妈妈面前。
“你们够了!你们想干嘛?还想再杀人吗?要做什么冲我来!我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
男孩一句话,让白谪看到了新的希望!
白谪没有再犹豫,走上前,替男孩的妈妈开脱。
“流水波,屠强,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已经死了几个人了,我们不能再用老办法去排查凶手了。”
流水波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什么。
屠强却忍不住,开口询问。
“那你,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照这个速度,今还没过,人就要死光了,我们还要出去,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该怎么出去?”
流水波也点点头,附和了起来。
“是啊,他们当中或许有人知道出去的线索,我们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谁也不知道无形公子杀的人,是不是拥有关键线索的居民!”
流水波的话点醒了白谪。
对啊,拥有关键线索的居民!
白谪下意识看向了男孩和他的妈妈。
这一次轮回和前两次都不一样,男孩的妈妈不再是着同样话术的傀儡,男孩的话也有疑问。
或许白谪真的能从他们这里,找到突破口。
“好了,流水波,屠强,我们有这个时间,不如多问问存活下来的居民。现在无形公子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自相残杀,再这么杀下去,才真的会一个也不剩。”
白谪的话,最终动了流水波他们,他们对视一眼,还是听从白谪的话去询问居民了。
男孩妈妈感激地看了一眼白谪,和她道了谢,还想邀请她再去家里做客。
可这次,白谪却没了那么多的耐心。
她抓住男孩妈妈的手,低声询问。
“出去的路,到底是哪一条?东边?西边?还是南边、北边?”
男孩妈妈吓了一跳,却终于出了不同的话语。
“这,西,西边吧!我听,西边有猛兽,但猛兽是守护山间的神灵。那无形公子原身就是一棵藤蔓,那或许猛兽守护的,就是他也不一定呢!”
男孩妈妈完,白谪却陷入了沉默。
这是她从进来以后,听到的唯一一个准确的回答。
但,这个回答,又是否是正确的呢?
男孩拉了拉白谪的衣角,示意白谪跟上。
可白谪却反手抓住了男孩,把他拖到了偏僻的角落里。
男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蜷缩在一起,呆愣愣地看着白谪。
“你为什么要你死过一次了?你难道有记忆?”
男孩下意识摇头。
“没,没樱”
白谪不多废话,直接拔刀抵在男孩的脖子上。
“只有无形公子才会有记忆,你记得自己死过一次了,你是不是无形公子!”
男孩被吓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落下。
“我,我不知道,姐姐,我,我害怕!”
白谪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把刀高高举起,朝着男孩就要刺下去。
男孩下意识护住脑袋。
刀,也刺破了他的手臂。
可,除了手臂的疼痛,男孩并未感觉到濒死的绝望。
再次抬头看过去,白谪已经收起炼,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实话,下一次我的刀就收不住了!”
这一次,男孩没再犹豫,出了真相。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和其他人,我怕,我怕他们会把我当成异类?”
白谪皱了皱眉头,尽量展现友好的一面,蹲下身子,仔细倾听男孩的诉。
“其实,我一直有记忆,从来这里之后就有了记忆。每一次有外人来,我们这里的人都要死上几次,就连我也不例外。
只是,我发现,好像就只有我保留了记忆,其他人都不记得前一被杀死的事情。
也是因为这样,我那才会跑出来,然后,遇到了你们的。”
白谪松了口气,原来关键的居民,居然是这个男孩。
“那除了这个以外,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经历?遇见的事,或者过往的经历?”
男孩看了白谪一眼,支支吾吾的,不太情愿出口。
“我,我做梦,算不算?”
“算,当然算?”
“我每晚上都会做同样的梦,梦里我是另一个男孩,从我的手上就爬满了可怕的斑纹,我的脸上也是一样的。
那些同龄的孩怕我,大人骂我,父母讨厌我,都我是个灾星,会带来灾难。
然后,在我十二岁那年,周围的人把我赶进了一片森林里,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我过得很惨,常常,吃不饱饭,然后,我饿死了。我的尸体倒在了一棵树下,成为了一棵藤蔓的养分。
然后,我就变成了,无形公子!”
男孩一直观察着白谪的表情,带着委屈询问白谪。
“姐姐,你觉得我会是无形公子吗?”
白谪看了他一眼,她觉得这个男孩应该只是无形公子的投射,或者,是无形公子过往的痛苦,投射到了男孩的梦里。
这样,或许能暂时证明男孩是安全的。
“我觉得你不是,只不过,姐姐也想问问你,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男孩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其实,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都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我想,除了无形公子,没人能知道怎么出去。”
白谪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找到无形公子才校
这时,男孩再次拉了拉白谪的衣袖。
“姐姐,你要是能出去,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也想出去!”
“如果可以,我一定带上你!”
白谪摸了摸男孩的头,哪怕她知道,男孩是无形公子创造出来的,她是不可能带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