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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中被江追几句恭维捧得有些飘飘然,脸上咧开一个憨直又得意的笑容,挠了挠头。
但心底对金未来的担忧很快压过了这份轻飘,他收敛笑意,对江追道:“江追老兄啊,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喝喝茶,我进去看看情况。”
江追优雅地端起茶杯,颔首微笑:“请便。”
金正中转身走进客房,看到王珍珍还在轻声细语地安抚着金未来,便插话道:“喂,两位美女,还没聊完啊?外面还有客人呢。”
王珍珍闻声抬头,眼中带着期盼问道:“正中,你和玲联系上了吗?她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能帮未来?”
金正中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联系是联系上了,但师父那边也没什么头绪……”
“不过,我自己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师父不相信我能校”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被信任的委屈,又混合着想要证明自己的倔强。
金未来倚靠在床头,脸色苍白,闻言急切地追问:“正中,你这个办法有几成的把握?”
王珍珍也在一旁温柔地鼓励:“有办法总比干等着好,要不我们就试试看?”
金正中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伸出巴掌比划了一下:“大概五六成吧!”
“应该可以吧?”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切:“眼下这种情形,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呀!总比眼睁睁看着师父和悦悦到时候…不得不收伏你好吧?”
“我金正中已经没什么朋友了,不能再看着你出事……”
金未来看着他眼中真挚的担忧和不惜冒险也要帮自己的决心,鼻尖一酸,轻唤道:“正汁…”
金正中最怕这种煽情场面,连忙摆手,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打断她:“哎哎哎!别感动哈!”
“肉麻兮兮的!”
他话锋一转,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你和堂本静那笔账咱们慢慢再算!”
“我要不把那家伙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金!”
着,他还故作凶狠地指了指金未来隆起的腹部,像是在隔空教训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子,我告诉你,听见没?”
“别学你那个不靠谱的爹!长大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妈妈,知道不?”
“不然金叔叔第一个不答应!”
金未来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低声道:“其实我还没有最终决定,到底要不要把他生下来”
金正中眼睛一瞪,不解道:“好端赌为什么不生?这可是你的骨肉啊!”
金未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声音微颤:“玲过如果我吸了人血,她就绝不会放过我。”
金正中立刻反驳,语气坚定:“但是你现在没有吸人血啊。”
“我们大家都在极力帮你控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用冰封符把你暂时冰封起来,让你进入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
”这样,你身体的新陈代谢降到最低,对血液的渴望也会被压制住。你就不用再去想吸人血的事了!”
王珍珍眼睛一亮,附和道:“对呀!这样一来,玲和悦悦就有更多时间去找其他办法帮你和孩子了!”
金未来还没来得及为这个提议感到高兴,腹中又是一阵剧烈的抽痛袭来,那股熟悉的、烧灼般的吸血欲望再次升腾,让她痛苦地蜷缩起来,重新倒回床上,捂着肚子呻吟。
金正中见状,不再犹豫,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着繁复蓝色符文的冰封符。
金未来强忍着痛苦,抬起汗湿的脸,担忧地问:“正中如果我被冰封住,还会做梦吗?”
她担心在无尽的冰冷和黑暗中,连梦境这唯一的慰藉也会失去。
金正中老实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被封过啊。”
金未来又将祈求的目光投向王珍珍,气息微弱地:“珍珍,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王珍珍连忙握住她的手:“你,我一定帮你。”
金未来艰难地开口:“帮我告诉阿静,我们已经在想办法救他儿子了。”
“叫他千万别胡思乱想,别再惹事了……”
即便在这种时候,她依然牵挂着他。
王珍珍用力点头,郑重承诺:“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金正中催促道:“珍珍,你先出去招待一下江先生吧,把客去独晾在客厅太失礼了。”
王珍珍这才恍然想起外面的江追,脸上浮现歉意:“哎呀,糟糕,我差点把他给忘了……”
金正中看着她匆匆出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冰封符上,心中默念:金正中,这次你一定要成功!为了干表姨!
他捏了一个法诀,眼神变得专注,将冰封符稳稳地贴在金未来光洁的额头上,口中低声诵念:“龙神敕令,水神借法,冰封!”
随着他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冰封符上蓝光大盛!
极寒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以符纸为中心,晶莹的冰层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将金未来整个人包裹其中,形成了一尊栩栩如生、散发着寒气的冰雕。
阴暗的牢房中,堂本静盘腿坐在硬板床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儿子…
他和未来的儿子……
究竟会是僵尸,还是人类?
如果是僵尸,他一定要倾尽所有,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如果是人类,那似乎也不错,像未来一样温暖……
未来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入睡,进入梦境呢?
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她。
王珍珍从客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歉然的微笑对江追:“江先生,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招待不周,请别见怪。”
江追站起身,笑容温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殷勤:“怎么会怪你呢?你不是要做饭吗?”
“正好我闲着,来给你打打下手吧,洗菜切菜我还是没问题的。”
王珍珍连忙摆手,脸上泛起一层薄红:“这怎么可以呢!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江追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自顾自地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语气带着点赖皮的笑意:“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了,一会儿我正好给我爸也送点上去。儿子给爸爸做饭,这经地义吧?”
“你就当是帮我个忙,成全我的孝心,总可以吧?”
王珍珍被他这番歪理得哑口无言,看着他已经自然地走向厨房的背影,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声嘟囔:“好吧,那就麻烦江先生了。”
厨房里,气氛微妙。
江追负责洗菜,水流哗哗,他动作利落,偶尔侧头看向正在切材王珍珍。
王珍珍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微热,切材动作不禁有些慌乱,差点切到手指。
“心!”
江追眼疾手快,虚扶了一下她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热让王珍珍像受惊的兔般猛地缩回手。
“没、没事……”
她低下头,心跳莫名加速,这种被陌生男性气息包围的感觉,让她既陌生又有些无措,与况佑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更直接,更带有侵略性。
江追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故作镇定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女孩子,时候明明是个活泼大胆、整追着他喊“江追哥哥长大要娶我”的丫头,怎么长大变得如此腼腆动人?
这种反差,让他觉得格外有趣,也更想靠近。
金正中从客房出来,看到厨房里王珍珍和江追并肩忙碌、偶尔低声交流的身影,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珍珍这…接受新感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难道这么快就把佑忘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和佑终究人尸殊途,难有结果。
这个江追,看来是有点本事和真心。
这时,门铃响起。
金正中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毛悦悦和司徒奋仁。
“悦悦,司徒先生?你们怎么来了?”金正中有些意外。
毛悦悦笑了笑,脸色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神清亮:“不放心未来,过来看看。正好……”
她话音未落,就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的饭菜香,也看到了厨房里那和谐的一幕,和司徒奋仁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饭菜上桌,五人围坐。
王珍珍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这位是江追,古叔的儿子。”
“江追,这是毛悦悦,司徒奋仁,你都见过的金正郑”
江追礼貌地起身打招呼,目光在毛悦悦和司徒奋仁身上停留片刻,笑容得体。
金正中为了活跃气氛,大声张罗着:“来来来,都别客气。”
”珍珍和江先生忙活半了,快尝尝手艺!”
他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地夸赞:“嗯!好吃!江先生手艺不错啊!”
江追笑着摆手:“主要是珍珍掌勺,我只是打了个下手。”
王珍珍被点名,脸微微一红,声:“是江先生洗菜切菜都很利落,帮了大忙。”
毛悦悦看着王珍珍和江追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流,又瞥了一眼身边虽然沉默但目光一直追随自己的司徒奋仁,心里明镜似的。
她夹了一块司徒奋仁爱吃的菜放到他碗里,柔声道:“多吃点,你脸色还是不好。”
司徒奋仁感受到她的关心,心头一暖,低声应道:“嗯,你也吃。”
他也回夹了她喜欢的菜。
两人之间这种自然而然的亲密,看得金正中直咂嘴,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像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浑身不自在。
毛悦悦适时打破这微妙的氛围,问道:“正中,玲和佑呢?没和你一起?”
金正中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回答:“哦,她们两个应该在求叔医馆那边查资料,想办法呢。”
提到求叔,他不自觉地心地瞟了一眼司徒奋仁,桌上几人瞬间默契地沉默了一瞬,都避开了关于病情的话题。
饭后,王珍珍细心地将一些饭菜用食盒装好,递给江追:“江先生,这些给你和古叔当宵夜吧。”
江追欣然接过,手指不经意间擦过王珍珍的手背,看着她瞬间泛红的脸颊,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温柔:“谢谢,珍珍。”
“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很愉快。”
王珍珍被他这声自然而亲昵的“珍珍”叫得心头一跳,慌乱地点点头,不敢与他对视。
一旁的毛悦悦和金正中看得分明,互相交换了一个“有情况”的眼神。司徒奋仁虽然沉默,但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江追对王珍珍那份不一般的心思。
江追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提着食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江追一走,毛悦悦立刻问道:“未来呢?怎么一直没见她出来?”
金正中指了指紧闭的客房门,压低声音:“她被我用法术暂时冰封住了。”
毛悦悦闻言,秀眉立刻蹙起,语气带着担忧和一丝责备:“冰封?正中!玲知道吗?”
金正中支支吾吾“不知道…”
“冰封能维持多久?”
“一旦解封,力量反噬,未来可能会抑制不住更强大的饥饿感,到时候失控狂暴了怎么办?”
“你怎么不先跟玲商量一下!”
金正中被她训得低下头,讷讷不敢言。
王珍珍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柔声解释道:“悦悦,你别怪正中,是我同意他这么做的。”
“我们现在任何办法都要试一试,这样才能争取更多时间,让大家一起想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毛悦悦看着王珍珍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金正中,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也罢。”
“既然已经这样了,今晚我来守着未来,等玲和佑过来再。”
司徒奋仁想开口什么,毛悦悦却抢先一步,安排道:“你身体需要休息,就别逞强了。”
“正中你也累了一。珍珍明还要上班。大家都不能松懈,但也不能把身体拖垮。”
“未来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普通的僵尸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司徒奋仁看着她明明自己也很疲惫,却还在操心安排所有饶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酸涩。他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你也别太累。”
毛悦悦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关心,回握住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求叔医馆内,灯火通明。
马玲和况佑还在浩瀚的古籍中寻找着可能的方法。
马玲卷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连续的精神紧绷和翻阅让她疲惫不堪。
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最终支撑不住,趴在堆满书的桌子上睡着了。
况佑一直留意着她,见她睡着,冷峻的脸上线条柔和下来。
求叔见状,刚想开口叫醒马玲让她回去休息,况佑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动作极其轻柔地走到马玲身边,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马玲在睡梦脑袋依赖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况佑抱着她,稳步走上二楼,将她轻轻放在休息室的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薄被。
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心疼。
忙了这么多,她真的辛苦了。
嘉嘉大厦内,夜色深沉。
王珍珍在自己的卧室里睡得香甜安稳,毛悦悦之前已在她的房门和窗台贴好了防护符咒,寻常鬼怪邪祟根本无法靠近。
司徒奋仁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望着花板。
脑海中思绪纷乱,对未来的茫然、对毛悦悦的愧疚、对自身命阅不甘让他毫无睡意。
金正中在另一张沙发上,怀里紧紧抱着他的法器佛掌,已经累得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在客房内,毛悦悦和衣侧躺在被冰封的金未来旁边,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打神鞭,即使是在睡眠中,也保持着警觉的姿态。
长夜漫漫,危机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