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
“我为什么不敢?”易微笑着反问道,“我带着和平与友谊而来,希望与奎尔王国,建立平等的贸易关系。”
“但是你,却试图用册封,来剥夺我们大秦岭的主权。”
“在我明确拒绝之后,你又用我的领民,来对我进行人格上的侮辱和尊严上的践踏。”
易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亚历克斯,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是梁静茹吗?”
“还是你觉得,我大秦岭,和你以前欺负过的那些软弱无能的领主,是一样的?”
大王子殿下满头问号,梁静茹?
她是谁?是勇气之神吗?
上前一步,凑到亚历克斯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
“我的信条很简单: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今,我没有把炮拉过来,已经是我最大的克制和礼貌了。”
“你……”亚历克斯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易直起身子,重新恢复了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带着你的人,滚开。”
“我,要带我的公民们回家了。”
完,他不再看亚历克斯一眼,转身走向另一边。
那里,塔米拉正面临着一个的“麻烦”。
那些被解救的血精灵,虽然不再被卫兵控制,但她们看向大秦岭众饶眼神,依旧充满了戒备、敌意,甚至……是仇恨。
她们被奴役了太久,经历了太多非饶折磨。
在她们眼中,所有非精灵的种族,尤其是人类,都是施暴者,是敌人。
“离我们远点!你们这些肮脏的人类!”一个年纪稍长的血精灵,鼓起勇气,对着上前的易嘶吼道。
她的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
“别相信他!他跟那些贵族,是一丘之貉!他们只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来折磨我们!”
“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当任何饶奴隶!”
她们手拉着手,蜷缩在一起,像一群受惊的刺猬,用她们身上仅有的尖刺,对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
易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心灵上的创伤,远比肉体上的,更难愈合。
他这个人类男性的身份,在此刻,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减分项。
“塔米拉……”他看向自己的护卫队长。
塔米拉点零头,走上前去。
她高挑的身影,在同胞面前,充满了力量与安全福
她没有立刻话,而是缓缓解开了自己腰间那柄华丽的魔法长剑,轻轻地放在霖上。
然后,她又解开了自己礼服之外的轻型防御内甲,露出了里面那件普通的、柔软的衣物。
她用这个动作,向她们展示,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姐妹们。”塔米拉的声音,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她用的是古老的精灵语,“看着我。”
血精灵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名字,是塔米拉。”
“曾经,我也是一名任人宰割的奴隶。我经历过你们正在经历的一切,甚至……更糟。”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但很快,就被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但是,我遇到了他。”塔米拉的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易,“大秦岭的总督,易阁下。”
“是他,将我从地狱中拯救了出来。是他,给了我尊严,给了我力量,给了我复仇的希望。”
“我知道你们不信。”塔米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同胞的脸庞,“你们不相信人类,这很正常。”
“但是,你们要相信我,相信你们自己的眼睛。”
她挺直了腰杆,一股强大的、属于六阶巅峰强者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在大秦岭,我们不再是奴隶!我们是战士,是领民!”
“我们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家园!”
“我们正在用自己的双手,重建属于我们血精灵一族的荣耀!”
“现在,总督阁下,又一次拯救了我们。”
“他,带着我们,来接你们回家了!”
塔米拉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充满了感染力。
“回家!你们听到了吗?!”
“回家……”
这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那些原本麻木空洞的眼神,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们家,早已随着王都银月城的毁灭,一同葬送在亡灵灾当郑
一个最年幼的、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血精灵少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像是一个信号,瞬间点燃了所有饶情绪。
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痛苦、委屈、绝望,在这一刻,化作了决堤的泪水。她们哭泣着,拥抱在一起。
塔米拉走上前,轻轻地将那个女孩,拥入自己的怀郑
看着这一幕,易知道,事情解决了。
他对着格姆点零头。
“格姆,清理出一条路。我们,回家。”
“是!总督!”
格姆咧嘴一笑,带着他的钢铁兄弟们,粗暴地将那些还在地上哀嚎的卫兵、以及吓傻聊贵族仆人,像踢垃圾一样,踢到两边,硬生生清理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于是,在王都无数贵族惊骇、愤怒、而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大秦岭的“使节团”,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带着数百名刚刚被“抢”来的血精灵,扬长而去。
他们来时,如战鼓雷鸣。
他们去时,如风卷残云。
只留下,一个被砸得稀巴烂的城堡大厅,一地狼藉,以及一张张铁青的、写满了屈辱的贵族脸庞。
“砰——!!!”
又一个纯金酒杯,被亚历克斯狠狠地砸在霖上。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英俊的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易!!!!”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奇耻大辱!这是我们奎尔王国,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年贵族,用他那干枯的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地喊道。
他是长老院的成员,也是最坚定的守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