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旅行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野原家就接到了双叶幼稚园的通知——要开家长会了。
“家长会?”新一边挖着鼻子一边,“就是那种爸爸妈妈要去学校听老师告状的聚会吗?”
美冴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在学校总闯祸!”
家长会当,美冴特意换上撩体的衣服,还叮嘱广志早点下班。新却显得异常兴奋,在屋里跑来跑去:“妈妈要去看我的优秀表现了!”
秋安静地坐在玄关穿鞋,声补充:“老师可能会提到哥哥上周把蜗牛放进风间书包里的事。”
“那是为了给风间的书包增加一点大自然的气息!”新理直气壮地。
家长会在下午三点开始。幼稚园教室里坐满了家长,吉永老师和松阪老师站在前面。美冴和广志找到位置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
“首先感谢各位家长前来。”吉永老师微笑着开始讲话,“今主要是想和大家分享孩子们这学期的成长。”
松阪老师接着发言:“大部分孩子都表现得很好,特别是秋同学,在很多方面表现突出...”
美冴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老师不会特意点名批评新。然而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妈妈!爸爸!”新用气音大声喊道,“你们在我吗?”
全教室的家长都转头看向门口。美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广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野原同学,”吉永老师保持着专业微笑,“家长会期间,朋友应该在游乐室等哦。”
“可是我想知道老师有没有夸我嘛!”新完全不顾场合,直接跑进教室,“老师老师,我上周帮忙浇花的事情你了吗?还有我帮正男找到他丢失的蜡笔!”
松阪老师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个...我们正要到...”
其实老师们本来打算轻描淡写地带过新的“事迹”,但现在看来是躲不过了。
“野原同学确实...很热心。”吉永老师斟酌着用词,“比如上周,他主动帮助食堂阿姨搬蔬菜...”(这个剧情改自营养午餐)
新立刻抢话:“对啊!我不心把番茄撒了一地,但是我都捡起来了!虽然有几个被踩烂了...”
美冴捂住脸,已经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了。
“还有一次,”松阪老师接着,“野原同学看到妮妮在哭,主动去安慰她...”
“是啊!”新又插嘴,“我她哭起来像脸上开了个酱油铺,她就不哭了!开始追着我打!”
教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风间的妈妈同情地看了美冴一眼。
最精彩的部分来了。吉永老师深吸一口气,道:“其实,野原同学上周确实做了一件...特别的事。”
原来上周自由活动时,幼稚园突然跑来一只流浪狗。孩子们都很害怕,只有新主动上前。他不仅没被狗吓到,还和狗玩了起来。最后狗狗温顺地被他牵着,直到管理员来把狗带走。
“野原同学表现得非常勇敢。”吉永老师终于出了一句完整的表扬。
新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我还给它取了名字叫黑!虽然它的毛是白色的...”
美冴和广志惊讶地对视一眼,他们完全不知道儿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松阪老师补充道,“在那之后,野原同学开始学狗叫,还坚持要用碗吃饭,这样更有亲切感...”
教室里爆发出大笑。美冴刚刚升起的自豪感瞬间破灭。
家长会结束后,美冴揪着新的耳朵往外走:“你这孩子!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
“妈妈,轻点啦!”新嚷嚷着,“我今可是被表扬了耶!”
回家的路上,新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逢人就:“我被老师表扬了哦!”
秋安静地跟在父母身边,突然:“哥哥虽然经常闯祸,但确实很勇敢。”
广志摸摸秋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
当晚,为了庆祝新被表扬,美冴特意做了他最爱吃的汉堡肉。新一边吃一边夸张地描述他如何“驯服”那只“凶猛”的流浪狗。
“它当时露出尖尖的牙齿,但是我一点都不怕!”新挥舞着叉子,“我用爱的力量感化了它!”
“其实那只狗很温顺,”秋声拆台,“一直在摇尾巴。”
“秋你不要破坏气氛嘛!”新嘟起嘴。
睡前,新抱着枕头来到广志和美冴的房间:“爸爸,妈妈,我今是不是很棒?”
美冴看着他期待的脸,终于笑了:“是啊,虽然平时很让人头疼,但今确实很棒。”
“那明可以买新玩具吗?”
“不行!”
虽然要求被拒绝,但新还是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或许在幼稚园的生活就是这样,有闯祸,也有成长。而对野原家来,这样的日子虽然充满意外,却也永远不会无聊。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照在新带着微笑的睡脸上。明,一定又会是充满“惊喜”的一。
周六的早晨,美冴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叹了口气:“又要去采购了。”她刚拿出购物清单,新就像闻到味道的狗一样凑了过来。
“妈妈!要去Jupiter吗?”新眼睛发亮,“我要去当妈妈的购物顾问!”
美冴翻了个白眼:“你只要不捣乱就谢谢地了。”她转头看向正在看报纸的广志,“老公,你要不要一起去?”
广志把报纸举得更高:“啊…我突然想起来今要加班…”
“少来这套!”美冴一把扯下报纸,“每次去超市你都找借口溜走,今必须一起去!”
最终,野原家全员出动前往超剩一路上新兴奋地规划着:“我们先去玩具区视察新品,然后去零食区做市场调研,最后去熟食区…”
“我们是去买生活用品的!”美冴打断他的美好幻想。
一进超市,新就像脱缰的野马。他抢过购物车,自以为帅气地单手推车,结果差点撞倒促销堆成的卫生纸塔。
“心点!”美冴赶紧夺回购物车控制权。
秋默默拿起美冴准备的购物清单,开始规划最优路线:“生鲜区在左边,日用品在右边,建议先购买需要冷藏的食品。”
但新完全不听指挥。经过玩具区时,他整个人贴在玻璃柜上:“妈妈!看这个新出的机器人!它会变身还会唱歌!”
“不校”美冴看都没看就拒绝。
“可是它正在对我招手耶!”新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你看它多寂寞啊…”
“那只是塑料玩具!”
来到零食区,新更是如鱼得水。他趁美冴挑选洗衣粉时,偷偷往购物车里塞了五包不同口味的薯片。
“这些是怎么回事?”美冴发现后严厉地问。
新一脸无辜:“是它们自己跳进来的!我拦都拦不住!”
最让人头疼的是,新对年轻女店员特别热情。在水果区,他缠着一个正在整理苹果的店员:“姐姐,你摆苹果的样子好专业哦!可以教教我吗?”
女店员被逗笑了:“朋友真可爱。”
新立刻得寸进尺:“那姐姐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等我长大了一起去约会…”
“野原新之助!”美冴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拖走。
广志推着购物车,无奈地对秋:“你哥哥将来肯定很会追女孩子。”
秋平静地回答:“根据数据,他这种行为的成功率是零。”
采购进行到一半时,新突然不见了。美冴急得到处找,最后在试吃区发现他正在大吃特吃。
“这位阿姨的香肠特别好吃!”新举着牙签对美冴,“妈妈你也尝尝!”
负责试吃的阿姨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真会话,已经吃了十根了…”
美冴尴尬地道歉,赶紧把新拉走。但没过多久,他又溜到了海鲜区,对着水箱里的鱼话。
“鱼先生,你长得好像我们园长哦!”他敲着玻璃缸,“你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活鱼猛地甩了他一脸水,新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它听懂我的话了!”
当全家人在收银台排队时,新又出了新花样。他看见前面一位老奶奶在掏零钱,立刻:“奶奶,我帮你数钱!我数学可好了!”
结果他把硬币撒了一地,全队的人都在帮忙捡硬币。
终于结完账,美冴长舒一口气。但就在她装袋时,新又不见了。
“新呢?”美冴惊慌地问。
秋指了指门口:“他在服务台,要参加迷路儿童送回家活动。”
只见新正坐在服务台的椅子上,对工作人员:“我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可以送我回家吗?我家有冰淇淋…”
工作人员正要广播寻人,美冴及时冲了过来:“对不起!这孩子是我家的!”
回家的路上,新得意地数着自己的“战利品”:试吃区阿姨给的两颗糖,鱼缸旁捡到的漂亮石头,还有从购物车底下找到的促销气球。
“今真是大丰收!”新开心地。
美冴疲惫地靠在广志身上:“下次绝对不带你来了…”
秋看着购物袋,突然:“哥哥,你偷偷放的布丁被妈妈拿出去了。”
新立刻哀嚎:“我的布丁!”
夕阳下,野原一家提着大包包往家走。虽然过程充满波折,但至少这个周末的食材是买齐了。至于下次采购要不要带新?美冴看着正在舔糖果的儿子,心想:也许把他留在家里看家会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