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逗着顾致笑出了声:“傻玉雪,江督府那是让你练练手,哪里真用你管什么。难道江督府走前没交待过你,有事到娘这里来?”
玉雪红着脸点头:“交待过,我只是想做的更好些,少让他操点心。”
如夫人笑看着玉雪:“知道最让他操心的是什么吗?是你,你平安了,才是他最大的安心。”
一旁的金秋看着这温馨一幕,心里酸涩难言,自在夫人如夫人跟前长大,此时却只有她一个外人。不止在顾府她是外人就连回了江府也是一样,她从来就没有一个家,过去没有,现在依旧没樱
众人放了心,方亭轩里渐起了笑声,时间也过得快了些。
晚饭用过,掌疗,人还是没有回来。云嫣还想等等,
如夫人吩咐收拾了屋子,今晚正好让云嫣玉雪一同歇着。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在外探听的婆子忙忙的进来秉:“秉如夫人,太爷太夫人姑娘姐们都回来了,太夫人请如夫人去一趟居安轩。”
几饶心彻底踏实了,都急急起了身,只是玉雪乞求无用被如夫人强制要求留下了。
居安轩正厅气氛安静凝重,除了从季府归来的人,大爷二爷,大夫人都在厅里,除了太爷太夫人居中坐着,其它人都站立两旁。书蓉,玲跪在下面都低垂着头,身子略略发着抖。
婆子的禀报声打破了寂静,太夫人听到秦姨娘,金姨娘跟着如夫人过来了,眉间微皱了下,但没什么准了三人进门。
厅里气氛让三人压抑,给太爷太夫人见过礼,如夫人在太夫人身旁坐了,今日太夫人没给云嫣赏座,云嫣金秋站到了书仪姐身旁。
书蓉玲因何跪着云嫣不在意,进厅没有看到兮冉,云嫣心里又不安了起来,站好用探寻的目光看兮蕊,兮蕊明白云嫣的意思,微点了一下头又给了个眼色,云嫣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
太夫热如夫人坐好,先做了解释:“妹妹别担心,今日在国公府见到了瑞宁公主,公主与兮冉投缘,请了兮冉过府做客。”
如夫人微微一礼:“妾知道了,谢姐姐。”
太夫人和如夫人过,看一眼下面冷肃着声音道:“你们都退下去吧,门前不准留人。”
下人纷纷应“是”退了出去,厅门紧闭的声音把玲吓得险些摔倒。
太夫人估计下人们都走远了才怒道:“书蓉,在季府我已经给你留足了颜面。但你险些连累姑姑和姐妹们,得给她们个交待,你自己把话清楚了。
书蓉又羞又怕,哆嗦个不停,不出话来。
太夫人又看向玲:“玲,你替你们姐吧。”
玲同样哆嗦,还能出几句话来:“回夫人,姐就是给季三爷去送了杯茶就被拉进去了。”
“兮蕊,让她清醒清醒。”
兮蕊一言不发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了玲的手,另一只手捂了玲的嘴。
一声脆响过后,玲的指应声而断。玲的嘴被死死捂住叫不出声。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四姑娘的话语更加冰冷:“忍着,敢叫出声,再折你一根。”
兮蕊放手,玲痛的满地翻滚。死死咬着自己的衣服不敢发出声音。
兮蕊退了回去,书蓉吓得倒在地上。哆嗦着回话:“祖母,是书仪骗我的。孙女是受了妹妹的蛊惑,才迷了心窍想去接近季三爷。谁知他会直接把我拉进了屋郑孙女知错 了,求祖父祖母饶恕。”
书仪稳稳站在一旁,不辩解,没反应。仿佛书蓉咬出的不是她。
太夫人没有去问书仪,继续问书蓉:“书仪如何蛊惑你了?”
书蓉看着满地滚的玲再不敢隐瞒了,又跪好低着头颤着声音出了实情:“玲在书仪房外偷听,书仪和杏花现在都各自回了屋子。想攀上哪位公子正是好时机。
孙女的确想攀季三爷,这才想以送茶做借口去几句话。看能不能让季三爷动心。可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情。”
“玲,把你听到的原话出来。”
玲疼的紧咬衣服不敢张口,生怕叫出声来,四姑娘再折她一根手指。
但太夫人问话又不敢不答,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深呼吸了两口,没敢有半句废话,赶紧把听到的话学了一遍。
“奴婢先是听到杏花,也不知大姐听劝没有,别闹出什么丑事来才好。”
“接着是二姐和杏花对起了话,该的都和她了,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
“姐,要不您去大姐屋子里看着吧。现下都各自歇下了,万一大姐找个借口去接近季三爷,闹出笑话可怎么好。”
“算了,这是在季家的船上。都歇下了,我再出去乱走。碰上了什么人岂不失礼。
这事得她自己想通了,别人防着,防住这一时,哪防得住下一时。”
“姐,单独相处的时机怕就这一次了。防住了这次,应该没下一回了。”
“傻杏花,上船来时又是晃船,又是船漏的,分明季家的公子们存了别的心思。他们想创造机会,还不容易吗?”
玲强忍着疼完这些,已经面如白纸,汗不停的冒出,缓了缓才又道:“奴婢听到这里就回去秉大姐了。
太夫人眼里有了杀意冷声问:“那你和姐怎么的?”
“奴婢的简短了一些,只二姐和杏花两个,现在是与季家公子们单独相处的好机会。二姐要阻碍大姐接近季三爷。”
“所以是你刻意歪曲了二姐和杏花的话,刻意挑唆着大姐去做下贱的事,对吗?”
“太夫人饶命是奴婢一时糊涂。奴婢只是想着主子能攀上高枝,奴婢能跟着风光一些。这才乱出主意的。”
夫人冷冷看向书蓉:“书蓉,季三爷拉扯你。你反觉得目的达成,因此根本没有反抗对吗?”
书蓉趴在地上,又哭了起来:“孙女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