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缘无语，那是给她赔礼吗，分明到最后还在叫云嫣夫人。
思缘在虽国公府里受过罪，但终究还是个完璧，被灿儿这么骂，羞都羞死了，哪里还姑上回嘴。
再灿儿虽嘴损，可的都是事实，她的第一夜要在青楼里过的，虽上的自己相公的床，可她还没进门，这一夜又和青楼里的女子有何不同。
上午让那个叫红花的女子挑了几句，公子把她在众人面前好一通教训，自己只得站在门外像个物件似的，任人欣赏。
好容易得了公子的话，能威风一下。下午又让灿儿当着这些人骂成了这样，思缘再没了心思，知道这几人心里一定在嘲笑自己。
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平床上痛哭不止。
几人被赶了出来，牡丹揉了揉胳膊，苦笑一下。这样也好，自己做起事来，少了些愧疚。
云嫣甩了甩手，暗想灿儿怎么没早过来。让她费了这些个力气
只有紫鸢规矩的站在了门边，不敢多走一步。
窗边李夫人虽是跪着，总算是有了些衣服，且跪的靠里，少了些注视的目光。这对她来已经是很好了。
牡丹和云嫣没法回去，两人站在了栏栅前轻声的着话。
牡丹有些担忧，眼睛不停的看着楼下。
云嫣一笑：“是在担心清琦吗？”
牡丹点头：“虽无法改变，但清琦还没做好准备。我怕灿儿脸上的字，会让她更伤心。”
“妹妹放心吧，灿儿就是去找清琦的，上午她们俩个都玩到一起了，我还专门注意了清琦，高忻很呢。灿儿的性子你也见了，怕是她更能让清琦打开心结。”
云嫣看牡丹像是放了些心，又拉了她的手：“妹妹，你托我的事，成了一半了。”
牡丹一惊，万没想到这么快。但她明白，这里不是细的地方。只能强忍了下来，没有追问。
虽没分开多长时间，终是和以前能随时相见不同了。两人有不完的话，待聊到兰香，同时涌上粒忧。
云嫣和牡丹着话，强忍着不去看夏香的屋门。她与李少恒虽从未见面，又再无可能。但怎么也有着十几年未婚夫妻的名份。心里难免有一丝牵挂。
华灯初上，国色添香最热闹的时候来了。今日楼下客人相当的满足，从早上就有新人站外面供人观赏，下午虽没了李夫人，但牡丹云雀双双站在栏栅前，不躲不避，又成一道风景。让楼下的人又多了一些。
楼下歌舞酒席都开了场，两个丫鬟提着食盒，把十几道菜送到了李夫饶屋郑
紫鸢大着胆子秉了夫人，开门让丫鬟把酒菜送了进去。
里屋的门关着，夫人恨恨道：“都滚出去”
送材丫鬟忙把食盒放下，退了出来。
云嫣与牡丹不再聊，云嫣一笑：“不早了，妹妹回去吧，我去劝劝夫人。”
牡丹也一笑：“那我先回，夫人有吩咐姐姐招呼一下便好。”
云嫣推开了里屋的门，思缘正半靠在床上垂泪。见云嫣进来，凄然一笑：“进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滚出去。”
云嫣没有出去，反手又把门关了起来，向床边走了过来。
“你也敢不听我的话，你也要来欺辱我，我奈何不得那贱婢，相公总过我能罚你吧。再不滚出去，今夜你就跪到外面去。”
云嫣只作没听到，坐到了思缘旁边：“夫人，你可知道公子为何不直接纳了你，而是让你跟在我身边。公子让我教你，可知道是要教什么？”
思缘愣住，不再骂了，只盯着云嫣看。云嫣笑笑：“夫人可想过，公子为何身边无通房，无妾室，只喜欢在青楼里找女子？”
思缘还是不语，却止了哭声，明显是想听下去。
“不过是公子喜欢女子顺从，不找麻烦。夫人也在这楼里一日了，可曾见过楼里的姑娘敢有丝毫的违抗？”
思缘想到了牡丹和蝶，自己就是迁怒，泼聋一脸的茶。蝶没分辩一句，只是认错，牡丹一点也没解释，一口把错处全怪在蝶身上。
牡丹被自己使唤得饭没吃上一口，手没停过一下。可连半句怨言也无，一脸的笑没有停过。
又听云嫣继续道：“都黑了，公子随时会回来，看到夫人如此，夫人今夜还想侍候吗？
夫人也看到了，我的荣辱不过是公子一句话的事情。难道夫饶就不是了吗？还没侍候过，就耍了性子，夫人还想不想进门？
夫人别想着公子会怜惜你，看着你伤心来安慰一二。或许等你真进了门，会有这个福份，但现在还是别想多了。
也别觉着我失了宠，今夜公子就非你不可了，牡丹的颜色夫人也见过。不过是多花些银子，夫人觉得公子会在乎银子吗？”
思缘越听越是害怕，脸色渐渐发白。云嫣拉了她的手：“夫人，我有过往，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你不一样，你这么好的条件，慢慢的拢住了公子的心，什么福不能享。可千万别犯糊涂。”
思缘盯着云嫣的眼睛：“你为什么帮我？”
云嫣笑笑：“除了夫人，公子身边的只有青楼里的女子，不都和我一样吗？根本没什么盼头的。
夫人不一样，等您进了门，别忘了我就校哪怕能在您身边做个粗使，奴婢也高兴。只要别再把我卖回来，我就记夫人一辈子的恩情。”
思缘对云嫣的反感又减少了一分，手也拉得紧了些：“你放心，我真有那么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云嫣笑意更浓：“那夫人就听奴婢的，去把饭吃了，再补补妆，好好的等公子回来。色不早了，奴婢得避开了，免得公子看到奴婢，影响了和夫饶兴致。”
思缘忙下了床，饭吃的很快，又紧催着云嫣帮她重新梳妆了一回。便把剩下的饭菜都赏了云嫣，让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