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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长轩来到萧赐房外,“出来,不然老子就进去了。”
其实叶长轩一直都想把叶和红笑的亲事换成族中的其他子弟。
反正他怎么看叶都不顺眼,可碍于叶雷、叶景轩,还有夏晓芙不同意啊!
每当想起,叶长轩就不禁无奈捂头。
“进来吧,爹!”
萧赐早有准备,他知道叶长轩肯定会来找自己的,昨夜该做的事情也做了。
竹也确实得到了弥补,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萧赐从记忆中知道兰和竹就是个普通凡人,压根就没有修炼过。
修行固然是需要资源,但叶家每一个下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月俸。
叶家让下人修行,每一个下人都有吐纳灵气的口诀法门,让下人都有一个好的身体!
但这二人,唉…
是叶禁止她俩修行,那狗日的是自己单方面的索取,采阴补阳,两个凡人那哪还受的了。
叶的记忆里面干的都是缺德事,许多无关紧要的事,萧赐都不想去知道。
若母亲疼爱儿子,那是理所应当。
若做姑姑的疼爱侄儿,那也无可厚非。
老爷子疼惜孙子自不必,可叶扶摇这个同父异母,又是半路认的亲,又何也如此爱惜叶,这一点,萧赐怎么也想不通!
对于兰和竹的修行,萧赐不会一下子就同意,因为那不是叶平日里的行为。
看着竹那精神头,一旁的兰暗怪自己放假放的不是时候!
她是全程唯一的看客,少爷这回话算话,比以温柔多了,没有先前那么可怕!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族长!”
“族长!”
兰和竹不敢直视叶长轩,叶长轩也只是轻嗯了一声,便迈入房郑
偌大的一个家,这个房间他还是第一次踏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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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面有忧色:“兰姐,你少爷他…”
“他们没有吵起来,应该没事的。”
兰安慰道,她既是安慰竹,也是自我安慰。
但两人都不太放心,异口同声地道:“要不去请夫人过来?”
因为也只有夫人,才是这对父子的调和剂。
于是,竹去请夫人,兰在房外候着。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房内若有啥动静,她们又能如何?
竹心怀忐忑,脚下生风,左拐右绕,老远就看到一座三层高的飞檐楼。
慕云苑是族长夫人夏晓芙的独居之所,叶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除非有要事,否则夏晓芙是不会离开慕云苑的。
当然,每隔两三,叶若没有过来,她也会亲自前往兰竹苑去看下叶的。
兰和竹的名字,就是得自叶所住的兰竹苑。
兰竹苑曾是叶景轩的住所,由于她喜爱叶,就把自己的住所留给了叶。
在穿过雕花圆拱门,脚下是青白玉铺就的甬道,每块砖上都刻着繁复的聚灵阵…
对于慕云苑,竹并不陌生,但也仅限于一楼的范围之内。
来到慕云苑,自有丫环上楼禀告。
竹喘着粗气,额有汗珠,她站在厅堂外等待,一边还探头打量着厅堂。
堂中悬吊着的那盏巨大的水晶灯,灯穗是用冰蚕丝编的,坠着七十二颗夜明珠,即便是白日也亮得晃眼。
窗棂糊着鲛绡,绘着百鸟朝凤图,阳光透进来时,满室都浮动着七彩的光斑。
她是贫苦人家出身,每次过来时,她都想到靠窗的软榻上去坐一下。
因为上面铺着白狐裘,榻前矮几上摆着套紫砂茶具,茶杯沿还凝着水珠,旁边随意丢着串紫檀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咒,隐隐有金光流转。
叶那屋子也有,她也经常在上面坐。
只是在这里就不同,坐上去的那份心情和感受就不一样!
后院她去过,的时候在家是经常看到的莲池,池子里有鱼儿,还有些巴掌大的绿色荷叶,叶面上滚动着莹白的露珠。
几乎随时可见,可城里人却要花钱去打理,都被当成了宝似的,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这又闹的哪一出呀!”
在竹幻想入神中,一道声音不大,自楼上传出,但颇具威严,自是出自夏晓芙之口。
很快,三道女子身影出现在阶梯处,走在前面的夏晓芙身着玄色云锦长裙,裙摆暗纹是用金线绣的九头凤,凤羽仿佛在流动生辉。
发髻上斜插一支羊脂玉簪,簪头镶嵌的鸽血红宝石里,隐约可见三尾灵狐虚影蜷缩其郑
竹忙低下脑袋,心行礼,声道:“见过夫人!”
“免了。”
夏晓芙挥手示意,接着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皓腕上一串星辰砂手链,其上还散发出神秘光芒…
走出了慕云苑,晨光洒在她脸上,映得那张保养得夷面容宛如上好的暖玉。
明明是四十许饶年纪,眼角却无一丝细纹,唯有那双眸子沉淀着岁月淬炼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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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父子俩这回可没有兰想象中的那样。
萧赐将所发生的事,以及与红娘子商量好的,也都和盘托出,听的叶长轩时而怒容满面,时而低吟沉思。
他知道自己的二哥叶宇轩一直觊觎族长之位,暗中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叶宇轩竟然与外人勾结。
根据他自己的推测,也是假借于人,使用离间之计,让叶、红两家打到两败俱伤,好借机夺权。
但他和红河一样,有更深层的推想。
虽然萧赐和红笑并没有出杀人之事,他们都认为此事必与欧阳家脱不了干系。
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不是两家内部的争权夺利,而是红家在内忧外患中被欧阳家趁灭掉。
他叶家或许不会被灭族,但势力也会大打折扣的。
因为他那位连襟,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
身为一族之长,借刀杀人,嫁祸于人之事自也干过不少。
叶长轩本以为是萧赐指使他人将红笑绑来的,但他看萧赐并不是在撒谎。
而且,红河也并未对此事纠缠,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