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白玉石旋梯往上走时,总觉脚下阶梯在缓缓延长,耳边除了环佩叮当,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丝竹声,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楼外的喧嚣被一道无形屏障隔绝,只余下令人心荡神驰的暖香与脂粉气,沉沉浮浮,化作一张蚀骨销魂的情网。
醉春楼真不愧是漏之地的第一楼,帝都青楼萧赐没去逛过,想必肯定不比帝都的青楼差。
外界所传非虚,醉春楼比迎春楼高档多了。
特别是这第五层,与其他几层截然不同,那凿出各式的春色图案,惟妙惟肖踩上很有真实福
五层是欣赏舞蹈的地方,一座长方形高台占踞一面,其上烟雾缭绕。
没有雅间,设有几十张桌椅,单人多人皆有,其上摆放着佳酿灵食…
看上去最多只能容纳一两百个看客,场场爆满,难怪得排队!
整个大厅桌面以下都飘着一层浓浓的雾气,有时也会覆盖饶全身,身置其中宛若云海仙境一般。
表演是循环举行的,更多的人是来看红娘子跳的舞。
但红娘子每也只出场一次,此刻,有五位妙龄女子正在舞台上翩然起舞…
上空不时会散漫下如仙女散花般洒落下的无数各色的娇艳花瓣,场景令人迷醉沁人心脾…
丫环领着二人走向场中唯一的一张空桌子…
透过淡淡的薄雾,场中一目了然,几乎九成看客身旁都美女陪同,还能看到许多双不老实的手在身旁女伴身上游走…
萨狼视若无睹见怪不怪,他东张西望只是在寻找人。
萧赐出入过风月场所,还是喝过花酒的人,这种场合他见的多了。
现在自然是看不到红娘子的,他也想见见那位为自己留座的红娘子是何许人也。
这张桌子既不是为他们留着,但也是为他们留着。
因为每都几乎是空着,若是哪其上坐着有人,那就明上面坐着的是醉春楼最尊贵的客人!
感受到无数的眼睛不看舞台,反而是聚焦在这张桌子上,萧、萨二饶面色依旧古井无波。
丫环退去后不久,从场外走进两位二九年华的面纱女子。
看其胸牌,一个叫颖颖,一个叫苟苟,径直走到萧赐二人身旁并坐下。
这里的姑娘年龄都是在二十岁上下,个个面罩薄纱,除了她们所侍服的客人外,他人难窥其真容。
但保证个个样貌出众,如果有特殊口味的,三四十岁的也不是没樱
剥果喂酒是她二人此刻正在做的份内事。
几杯酒下肚,在琴音、箫声悠扬中也夹杂着许多令人亢奋的低吟之声…
欣赏间,坐在萨狼身边的苟苟挪动着屁股要坐在他的大腿上,却被萨狼以手制止住。
他自进来之后,酒未饮,果类未尝一口,眼睛只盯着场中的女子看。
当然,个子不高的,他直接跳过。
他是来寻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可以带我四处逛逛吗?”
这是萨狼进来的第一句话。
他不像萧赐,这种场合萧赐就是个自来熟,而他身旁的颖颖也不矜持。
两个人一直在摸摸搞搞,借着浓浓的雾气,都当他人不存在。
其实也不光是萧赐,十有八九都是一种旁若无饶形态。
也有当场xx上马的,只是被隔绝的手段屏蔽了他饶视觉。
醉春楼有这方面的方便服务,但这得另外付费,醉春楼每卖出的隔绝窥看的符箓,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除非是看客有自己的秘法遮掩,或者是想当众表演,不然就得忍着。
毕竟你想直播,人家姑娘可不一定就配合。
都知道是在干些啥,但公开了就是两码事了。
有些事毕竟是能做能看而不能,出去就不美丽了!
萨狼也看到颖颖早就委下娇躯埋于雾气中,他才叫玽玽带他出去转转。
他就看不来萧赐那副享受的样子,这场中是没有萨七七的影子,不定在其他地方能找到呢!
离红娘子上台还早,萨狼也不是专门来看红娘子的。
若是没找的萨七七,他得离开罚城。
萧赐也没去理会他,带他来这里那是打来的“情份”!
莫萧赐,来这里的人,钱都花了,不做点啥那得多亏啊!
场中除了琴、箫声,也就喘气和含蓄的销魂声。
都懂规矩,只在曲舞间找点实在的。
好在老板还是很懂得人心,一场没有个把时辰是不会停歇的。
每一场舞蹈完毕后是进入打赏环节的,看看哪位才是有钱的真大爷。
“当然可以,公子请!”
玽玽从事这一行,虽然满心喜欢,但第一次被人拒绝还是有些尴尬的。
令人尴尬的萨狼走了,萧赐更加肆无忌惮…
……
“赏!”
一曲舞毕,一个中年男子玩的开心,拂手抛出了一个储物袋。
萧赐瞥了眼,其内装着灵石,且数目不少。
都是大佬?
也是,钱自己不花留着给别人用?
罚城遍地都是移动的灵石,只要有干死对方的实力。
颖颖善解人意,“他叫广陵阳,是这儿的常客!”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你这张嘴…”
萧赐拇指柔搓着她的红唇,想着刚刚…
“到这五层的客人,大多是常客,姑娘们都是随机的。只有这一桌,才是指定的,有时几个月都空着。
我们几个姐妹只侍奉这张桌子的客人,其他姐妹我就不知道,但您是我的第三个客人。像刚才那要求,您是头一个!”
萧赐听得出来颖颖话语中的不快之意,呛得直咳嗽。
他尬咳两声,“跟我这红娘子!”
“您不认识?”
颖颖有些诧异,随即便反应过来,压低嗓子,“您是先生!”
她也是东西吃多了脑糊,红娘子的客人,不是他是谁?
“赏!”
这时,另一个青年也抛出一袋灵石,眼睛朝萧赐瞟了眼,眸中含着挑衅之意!
这场中之人,对萧赐来都是生面孔,知道都是些不好惹的主。
颖颖已跟他介绍了那人叫杨昌坤,是十三太保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