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会计回了自己办公室,卓然才拿起了她适才放下的单据。
有那家合作酒店的发票及对榨、有员工饭堂用餐的单据、还有一些宿舍装修和采买杂项开支。
基本上都有明细和卓然或乔秘书的签名。
一时间,卓然也不清楚乔太太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乔秘书工厂的员工在毛大军的饭堂入伙,这边的人事覃姐没有来之前,是由艳群统计人数报餐的。
十二月开始,覃姐才接手。
卓然翻开了一下,一张表格上注明了每的用餐人数和餐费标准、每日费用合计、月底费用汇总,还有饭堂老板的签名确认。
卓然看了一会儿,看到许会计还在办公室,便打电话又把她叫过来了。
许会计恭敬地问:“李总,您找我什么事?”
卓然:“你问一下乔太太,她需要什么样的明细?不然我都不知道让下面的人怎么做。”
许会计走上前来。
许会计指着员工用餐明细:“要注明每早、症晚每一顿的用餐人数,按实际人数统计。还有宿舍装修和杂项采购,也要注明具体给谁用。”
卓然:“知道了。”
许会计:“没什么事我先下班啦?”
卓然:“好,早点回去休息。”
许会计走后,卓然打电话叫来了艳群和覃。
明情况后,艳群:“早知道这么麻烦,不要和他们合用饭堂了!自己去想办法!工资没有多给一分,白白帮忙干活还这么麻烦!”
卓然:“把这个月的先重新做一下。十二月就是覃在做了。”
艳群拿着单据走了。
不一会儿,又进来:“我问过饭堂老板了,用餐人数只能按月报,如果每加加减减的,他们不好掌握饭菜份量,不知道买多少菜!”
卓然问:“能不能提前一报人数给饭堂?”
艳群:“这样看似节约了,其实反而会增加成本。”
覃姐:“对呀,如果要提前就报餐,那些上夜班的员工肯定会三餐都报,可实际情况是夜班员工中午很少去吃饭。我是按50%比例报餐,这样有出入也不大。”
艳群:“开这么大的厂,算账怎么跟商贩似的呀?”
卓然:“艳群,你是工厂里的管理人员,表述语言应该多向覃学习。”
艳群低下头去,没再话。
卓然:“这样吧,十一月份的餐费,没道理现在还去和人家饭堂老板清算的。你就按现在上报的餐费,三餐平衡一下,把报表上的数字做好看就行了。覃,从这个月开始,你和饭堂老板一起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既让他们有利润可以做下去,又不能让厂里受太大损失。”
覃姐:“好的。我明就把上半个月的重新统计一下。”
艳群:“我这个怎么平衡呀?”
卓然知道艳群不懂做漳技巧,便:“覃,你先去休息吧。”
覃姐走后,卓然:“你现在是每早中饭报的人数都一样,早餐每人3元,中餐和午餐每人5元,一就是13元,再乘以总人数,就是总金额了。”
艳群:“对呀。”
卓然:“你只需要在保持每总金额不变的情况下,把早、症晚餐的人数变动一下。那你的最终金额就不用变。”
艳群:“我明白了。”
卓然:“如果你想做得更真实,总金额可以减少或增加十几、十二几元的金额。相信饭堂老板愿意配合。”
艳群:“好的。姐,乔总算得这么精吗?”
卓然:“也不能这么。但凡做老板,都是外松内紧。在人前有多大方,人后就有多节约。不过,这是乔太太的意思。”
艳群:“莎莎,去我宿舍玩吗?我那里有水果。”
莎莎:“不吃啦,我们马上回家了。”
莎莎一直安静地坐在乔总的办公椅上听他们话,卓然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马上要回家了?”
莎莎:“因为你们完话了。”
艳群:“咦哟!真不愧是老板的女儿,从就这么精!那好吧,你下次来再去吧。”
莎莎:“拜拜。”
艳群刚走,卓然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一个浙江那边的陌生号码。
卓然已经猜到是乔太太了,接起来后直接:“您好,乔太太。”
乔太太的声音温柔又亲切:“哎卓然!这么晚了还在工厂里吗?”
卓然:“是呀。”
乔太太:“辛苦了。我刚才听许会计有些单据的明细不太清楚对吗?”
卓然:“对对,我刚才正在找他们核对呢。”
乔太太:“厂子刚开,我也知道你忙,下面的人做事情难免会马虎,可是账务方面一定要严谨,你不能让他们有惰性。否则后面你会很头疼的。”
卓然陪着笑脸:“是的乔太太。制度刚开始运行,还有不太健全,有很多需要完善的方面。后续我们会注意的。”
乔太太:“乔先生和我过你的履历,很踏实肯干的一位管理者。把厂子交给你,我们夫妻俩都很放心。你放开手脚干就行了。”
卓然:“好的,谢谢你们的信任。”
挂羚话,卓然看着酒店的一叠报销单据苦笑。
饭堂的餐费问题乔太太方向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过于精细了。
那么酒店这几万块钱的账,实在是无法达到乔太太的标准。
招待费怎么得那么清楚?有些灰色榨难道要自己这个打工人自掏腰包吗?
卓然给乔秘书发了一条信息:“您好。”
这两个字就够了。
然后,卓然一定带着莎莎锁上办公室,下楼去找毛大军,一起回家。
行至半路,乔秘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卓然,怎么啦?”
不急不躁的声音里,藏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温柔。
卓然:“乔太给我打电话了,有些招待费她需要具体解释,但有些是不能在单据上体现的。”
乔秘书:“知道了。我来处理就好了。”
卓然:“好的。还有另外一些我已经让他们去处理了。”
乔秘书问:“那些单据你签字没有?”
卓然:“签过了,从许会计那里被打回来的。”
乔秘书:“我知道了。”
罢,挂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