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后,芹的哥哥和妈妈来了。
哥哥对几个茹零头,看了病房里面的芹,又出来问了问情况。
芹的妈妈在里面陪了一会儿,出来问军:“怎么弄的?大过年的,晚上准备去哪儿啊?”
军:“她一定要回娘家。”
芹的妈妈一脸愁容地声:“我看芹挺不高心,是不是你们发生什么不愉快啦?不然怎么晚上要回娘家呢?”
芹的哥哥满眼责怪地问军:“吵架啦?我们去拜年那,就听得出来芹对你不满。”
毛总突然开口道:“她就没有个满意的时候。”
芹的哥哥问毛总:“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
大家都在走廊上站着。脸色都不太好看。
芹妈妈叹了一口气,声:“也不知孩子能不能保住。真是遭罪。唉!”
芹妈妈看起来不像特别厉害的那种人,话语气也不冲,嘴里的,和脸上的表情一致,看着挺实在的一个人。这会满脸愁容。
军对芹的哥哥:“哥,也不怪我哥态度不好。我们一家人都让她白再回,她不听。我晚上开着车,她在旁边一直数落我。我一分神,车子打滑了。”
毛总听了,脸色真是阴了下去。
卓然怕这两个男人吵起来了,悄悄拽了拽毛总的衣袖。让他别了。
芹的哥哥指着病房里面,大声:“现在躺在病床上受罪的是我妹妹,你们还在数落她的不是!军,如果她有个什么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毛总朝芹的哥哥走近了些,面对面地:“前去家里吃饭,她当众数落军,你不在场啊?一个娘们当那么些人面数落自家爷们,你也不管管?还要收拾军?你们娘家人没在里面起什么好作用!”
毛总又道:“走啊!有种到外面咱俩比划比划,别在医院里大吼大叫的!”
芹的哥哥大概没想到毛总这么不给娘家人面子,一时脸上同时出现吃惊和羞愤的神情,瞪着眼睛看毛总。
毛总:“大舅哥一开口就要收拾妹夫,怎么?不打算过啦?是不是不指望他们俩过啦?”
芹的妈妈对自己儿子:“别了,你妹妹还躺在里面难受呢。”
卓然也拉着毛总:“人家大吼大叫,你声音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喊打喊杀的?还要去外面比划?”
前还在一起推杯换盏的两个人,这会又像两只斗牛一样。
卓然这话是给毛总和晓芹哥哥两个人听的。
毛老太太又打羚话来,军去走廊那边接听去了。
芹的哥哥和毛总一下子就泄了气,毛总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毛总对卓然:“一会去外面吃点早餐,让军去问问医生和护士,芹能不能吃东西?吃什么东西?”
芹哥哥见状,也坐了下来。
芹娘家妈对毛大军:“咱们两家亲戚这么多年了,也都互相了解。你和芹她哥都是急脾气。可话开了,都没有坏心眼。看你吵归吵,还想着给芹买早餐。以后别再吵吵啦!芹还在里面躺着呢,我心里难受啊!”
毛总:“芹是我们家的人,这都是应该的,我就是气他开口就要教训军。”
卓然去问了芹能吃什么,就和毛总去了外面吃早餐,又给他们都带了早餐回医院。
芹的哥哥从毛总手里接过早餐,大口吃了起来。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芹妈吃不下,去了芹身边。
一直守到上午十点多,医生过来宣布再保胎没有意义了。需要马上做一个手术清宫。
大家都没有别的选择,很快就签字同意手术了。
芹妈妈哭了一会儿,卓然劝道:“阿姨,只要晓芹人没事就好。把身体养好了,很快就会再怀孕的。”
芹妈妈:“芹这孩子,别看平时言语不多,可她心里要强呢。看现在都兴生两个,她也想要两个。怕亮亮一个人孤单。”
毛老太太又打羚话来。得知孩子保不住了,大人身体没事,无力的:“知道了。”
就像悬了好久的靴子,终于落地了。
等做完手术后,剩下的就是观察和调理了。
下午娘家哥哥和妈妈就回去了。
芹的哥哥还和毛总握了握手,又互相亲热的拍了拍肩膀才走。
卓然也不太懂他们这样一会儿打打金杀杀,一会儿亲亲热热的相处模式是北方通用,还是他们两专属的。
他们一走,毛总就对军:“你去问问芹要什么东西?让妈收拾好了,我回去给你们送来。”
一会儿,军出来:“芹她自己打电话和妈。”
出了医院,毛总边开车,边打电话让毛老太太在家做饭。
回了家里,莎莎一见卓然就扑过来委屈地:“阿姨,你不是马上就回来的吗?为什么早上我醒了你还没回来?”
卓然附在莎莎耳朵边上声:“你婶婶生病了。咱们这两要听话。知道吗?”
莎莎:“我知道了,我和弟弟好好玩,不和他吵架。”
着拿了自己的平板。过去对亮亮:“给你玩吧。”
亮亮有了平板,啥也不想了。
毛老太太把东西收拾好了,拿出来:“你们明还回广东吗?”
毛总把碗里的炒合菜和最后一口馒头吃完,:“回呀。芹全身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在医院养几就能出院了。我们等在家里没什么用。票都买好了。”
完接过毛老太太手里的东西,送医院去了。
毛老太太没胃口吃饭。一夜之间,憔悴多了。
刚回来那几白净的脸已经被风霜吹得有些起皮起皱了,再加上昨晚没睡好,显出黑黄老相来,双眼皮都成三眼皮了,耷拉下去快盖往眼珠了。
毛总的双眼皮和大眼睛,应该就是遗传毛老太太了。
卓然:“那也不能不吃饭呀。芹还年轻,以后机会多得是。”
毛老太太:“你们年轻人不懂,流比生对身体伤害大多了。生孩子是自然规律,掉呢是不一样的。”
卓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夹了肉沫炖笨豆腐吃着。
毛老太太对于芹,是真心的疼爱。对于她这次的意外流产是这么惋惜。
吃完饭,卓然就开始收拾行李。
毛老太太走进来了,默不作声的开始帮忙收拾。
莎莎也来整理自己的东西。
东西收拾好,卓然又去做饭。
一直到李姐把晚饭做好,毛总还没回来。
卓然打电话,得知毛总去了胖子家还车,顺便商量这次事故的处理。
挂羚话,卓然叫了毛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吃饭。
饭间,毛老太太:“卓然啊,你头一次跟我们回来过年,就出这样的事情。大军平时也没有这么坏的脾气,他是为了军。你只要真心实意和他过日子,他不会对你发脾气的。你可别多想啊。”
毛总的脾气卓然何止见过这一次呀?心里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种性格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大概也会对你好的。就是不能惹到他 。
不过呢,毛总毕竟在生意场上浸润了这么多年,和传统的耿直性格还是有了些区别的。
卓然便宽慰毛老太太:“我知道。他这个人心是不坏的。”
毛老太太又道:“这几年他帮了军不少,大家心里都有数。他老舅那的话也有道理。亲兄弟帮忙,也得有数。以后你们成家了,也不用再补贴军他们啦。”
毛老太太这是担心完军,又开始担心大军了。
卓然:“这倒是,大军的开支也很大呢。军和芹再不济还是两个人挣钱,还有您帮衬。虽每个人能力有大,可大军他也不是亿万总裁呀。自己开个公司做点生意,在南方也没有根基,全靠自己,您能容易吗?”
毛老太太:“我哪能不知道呀。我一个人拉扯大他们兄弟俩,受了别人多少气?多少白眼?我就想一大家人和和气气的。让那些以前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两个儿子都过得好。我一个人也把毛家壮大了。”
卓然是理解毛老太太的。只是也无法开口认同罢了。
两个儿子有本事过得好,得靠他们自己。而不是一个长期帮扶另一个。
这晚上,毛总回来的时候,卓然和莎莎都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听到院子里面有人话,后来又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
卓然估计是胖子送他回来的。
随着冷风朝屋里一灌,毛总进来了。
卓然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酒味,有点不太好闻。
毛总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了过来,直直的朝椅子上坐了下去,大叉着两腿,大着舌头:“东西都收拾好啦?”
卓然:“明就要回广东,你还喝这么多酒?”
毛总起身,摇晃着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就是要走了,才想和胖子大醉一场呢。”
卓然问:“胖子也喝啦?谁送你们回来的?”
毛总一挥手:“另外的人。”
卓然问:“我们回广东了,车子的事怎么办?”
毛总:“撞得有点厉害,前面大灯坏了,前脸和车门都的变形。走保险了。我和胖子了,明年投保的费用我掏。”
卓然问:“那晓芹的住院费呢?”
毛总:“看保险怎么。能报多少算多少。不然他们自己掏,我懒得管他们!”
毛大军又道:“胖子不用我管,他处理就行了。可是出过险的车子,下次保费会涨。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怎么能让他受损失呢?”
卓然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快去洗洗睡吧。明还要早起去机场呢。”
毛总:“嗯。回去还有大事要办呢。”
着,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毛大军回广东要办大事,卓然万万没有想到,竟是那样的大事。
他是刀尖上跳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