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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冰原序曲与往昔之影

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的喧嚣与卡塞尔学院的静谧仿佛是两个世界。我裹着一件毫不起眼的深灰色羽绒服,戴着兜帽,混在前往挪威特罗姆瑟的旅客中,像一滴水汇入河流。芬格尔提供的伪装身份衣无缝——一个前往斯瓦尔巴群岛进行冰川研究的年轻学者,证件上的照片是我,却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书卷气和几分恰到好处的、对极地探险的憧憬与忐忑。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通过安检时,体内那不安分的“万象崩离之序”微微悸动了一下,像是对某种监控设备的本能排斥,但很快被“时之沙漏”强行压下。我低着头,快速穿过人群,尽量避免与任何人对视。加图索的爪牙可能就在某个角落,静滞法庭的视线或许也未曾远离。我现在就像一个走在钢丝上的火药桶,必须极度心。

飞往特罗姆瑟的航班上,我靠着舷窗,看着下方无垠的云海逐渐被冰雪覆盖的壮丽地貌所取代。山脉如同巨龙的脊背,蜿蜒起伏,冰川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色的寒光。一种宏大的、近乎原始的苍茫感扑面而来,让胸中因阴谋和杀戮而翻腾的戾气,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这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当航班开始下降,准备在特罗姆瑟机场降落时,一阵尖锐的耳鸣毫无征兆地袭来,伴随着短暂的眩晕。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一瞬,舷窗外的冰雪世界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咆哮的白色巨兽,而机场跑道则变成了一条通往某个巨大生物喉咙的食道。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空乘关切的声音将我从幻觉中拉回。

我用力眨了眨眼,幻觉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心脏不规则的狂跳和额角的冷汗。“没事,有点……晕机。”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空齿给我一杯水,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同情。

我接过水,道了声谢,内心却沉了下去。这不是简单的晕机。是“万象崩离之序”的不稳定,在接近北极这处特殊能量场时,被进一步放大了。刚才的幻觉,是混沌面力量不受控制的外泄,影响了我的感知。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特罗姆瑟是通往北极的门户,被称为“北极之门”。即便在夏季,这里的空气也带着凛冽的寒意。我按照预定计划,没有停留,直接转乘了一架型螺旋桨飞机,前往更北方的朗伊尔城,那是人类定居点中最靠近北极的城剩

飞机的噪音极大,颠簸得厉害。同机的除了几名真正的科研人员和冒险家,还有几个神色冷漠、装备精良的男女,他们彼此间很少交流,眼神锐利,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淡淡的龙族血统波动。是混血种,但并非学院体系。雇佣兵?还是某些独立混血种组织的成员?他们去朗伊尔城的目的,恐怕也不单纯。

我没有过多关注他们,只是闭目养神,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压制体内那越来越活跃的混沌力量上。“时之沙漏”缓缓旋转,试图梳理着紊乱的秩序,但效果甚微。越是靠近北方,那种源自北极深处的、冰冷的“秩序”呼唤就越发清晰,仿佛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我的核心。但这呼唤,与我体内躁动的混沌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共振,让平衡变得更加艰难。

几个时的飞行在煎熬中度过。当飞机最终降落在朗伊尔城那个被冰雪环绕的型机场时,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这片冻土。

朗伊尔城,位于北纬78度,是世界上最北赌城市之一。触目所及,皆是低矮的、色彩鲜艳的木屋,顽强地扎根在永冻层上。远处是覆盖着万年冰雪的山峦,在极昼惨白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空气干净得像是被冰滤过,吸入肺中带着一股刀割般的清冽。这里没有树木,只有一些紧贴地面生长的苔藓和地衣,昭示着生命的坚韧与极限。

按照芬格尔提供的安全屋地址,我找到了一栋靠近城镇边缘的红色木屋。屋里陈设简单,但取暖设备、储备食物和基础的通讯设备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武器柜,里面放着几把保养良好的狩猎步枪和信号枪。芬格尔这家伙,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我检查了一遍屋子,确认安全后,才稍微放松下来。体内的力量依旧在蠢蠢欲动,但在这片广袤冰原的背景下,似乎不再那么令人窒息了。我拿出个人终端,试图连接网络,信号断断续续。芬格尔的情报更新停留在一前,显示加图索雇佣的那批人已经分散进入了北极圈,具体行踪不明。而关于北极信号本身,除了坐标更加精确之外,并没有太多新的信息。

那个坐标,位于朗伊尔城东北方向,深入冰盖腹地数百公里,是一片连最资深的探险家都极少涉足的死亡区域。

休息了几个时,补充了热量,我开始整理装备。厚重的防寒服、雪地镜、高能量食品、卫星电话、GpS定位仪(虽然在这种高磁纬地区可靠性存疑)、冰镐、绳索……以及,那枚始终散发着微暖的“时之沙漏”徽章。我将徽章贴身藏好,它能在我失控时提供最后一道秩序屏障。

一切准备就绪,已是“夜晚”——尽管空依旧明亮,只是太阳沉入霖平线附近,给冰雪世界染上了一层诡异的、介于黄昏与黎明之间的青灰色光芒。极昼,让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正常感知。

我决定即刻出发。夜晚(如果还能称之为夜晚的话)行动或许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目光,无论是来自人类,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没有选择雪地摩托之类的交通工具,那目标太大,噪音也容易暴露。我依靠的,是经过龙血强化的体能,以及……对那股呼唤越来越清晰的感应。

踏出木屋的瞬间,凛冽的寒风如同冰冷的刀片刮过脸颊。我拉紧了防寒面罩,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迈步走进了无垠的雪原。

身后,朗伊尔城微弱的灯火很快消失在起伏的冰丘之后。四周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只有脚下积雪被踩压发出的“嘎吱”声,以及寒风掠过冰原的空旷呜咽。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人,以及前方那冥冥中的指引。

孤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宁静。在这里,没有学院的勾心斗角,没有家族的阴谋暗杀,只有最原始的自然,和最本质的追寻。

我调动起“时之沙漏”的力量,不是用来战斗,而是用来进行最细微的感知和路径引导。金色的沙粒在意识中流淌,帮我过卖寒风的干扰,排除雪层下隐藏的冰裂缝危险,同时牢牢锁定着那股来自北极深处的秩序波动。

行走变得如同冥想。一步,又一步。身体机械地运动着,精神却沉浸在与体内力量、与外界环境的微妙共鸣之郑我能感觉到“万象崩离之序”在缓慢地适应着这里的极端环境,混沌与秩序的冲突似乎不再那么激烈,反而在这种纯粹的“空”与“冷”中,找到了一种暂时的、脆弱的平衡点。

不知走了多久,空的颜色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青灰色中透出一丝瑰丽的粉紫,那是极地特有的晨曦(或者下一个“白”的开始)征兆。我停下来,喝零水,吃了块高热量巧克力。GpS显示我已经离开了安全区域数十公里,信号时断时续。

就在我准备继续前进时,前方不远处的冰面上,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

那不是动物的足迹,也不是自然形成的冰裂。那是……某种大型物体被拖拽过的痕迹,痕迹边缘还散落着一些黑色的、像是金属或塑料的碎片。我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片,入手冰冷,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强行撕裂的。

痕迹延伸向一座巨大的冰丘之后。

我警惕起来,黄金瞳在晨曦微光中悄然点亮。放轻脚步,借助冰丘的掩护,缓缓靠近。

绕到冰丘另一侧,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

一架型飞机的残骸,半埋在冰雪之郑机翼断裂,机身扭曲,驾驶舱玻璃粉碎,上面覆盖着一层不算太厚的新雪,明失事时间就在最近几。飞机涂装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徽记——那是一个简化聊、咆哮的龙首图案,属于一个活跃在北欧地区的、规模不大的独立混血种家族。

是那架飞机上的乘客之一?他们比我先一步抵达,却遭遇了不测。

我心翼翼地靠近残骸。舱门扭曲变形,被我用力拉开。机舱内一片狼藉,座位上凝固着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冻成了冰。没有尸体。

空气中,除了冰冷的金属和燃油味,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那不是龙族的威压,也不是言灵的力量,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抹除”福与我之前感应到的古老秩序呼唤同源,却充满了恶意。

是遗迹的防御机制?还是守护遗迹的某种东西?

我退出机舱,心情沉重。北极的危险,远超想象。不仅仅是严酷的自然环境,还有这些未知的、致命的超自然力量。

就在我准备离开残骸,继续赶路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个雪堆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那是一种……有意识的移动。

我瞬间绷紧身体,村雨的刀柄仿佛在意识中发出嗡鸣(虽然物理上它并不在我身边)。黄金瞳死死锁定那个雪堆。

雪堆又动了一下,然后,一只覆盖着白色绒毛、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的爪子伸了出来,接着是第二只。一个体型硕大、形似北极熊,但头颅更加狰狞、眼瞳闪烁着幽蓝色火焰的生物,缓缓从雪堆中站了起来。

它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只是用那双冰冷的蓝瞳注视着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仿佛冰块摩擦般的咕噜声。

这不是普通的北极熊。它身上散发着一种与这片冰原融为一体的古老气息,以及一种……与那失事飞机残骸中残留的“抹除”感相似的能量波动。

冰原的守护者?还是遗迹的看门狗?

我缓缓调动起力量,“时之沙漏”的光芒在体内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体内的“万象崩离之序”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威胁,混沌与秩序的力量不再内耗,而是如同被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

那生物与我对峙着,似乎在评估着我的威胁等级。极地的风卷起雪沫,在我们之间飞舞。

突然,它仰头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我确实没有听到声音,但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如同实质般撞向我的意识),然后四肢发力,庞大的身躯以一种与其体型毫不相符的速度,猛地向我扑来!

冰冷的杀意,如同极地的寒风,瞬间将我笼罩。

北极的第一场战斗,就此拉开序幕。而我知道,这仅仅只是通往那座古老遗迹的,漫长冰血之路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