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就是迦尔达,请问您是......?”
“喔,迦尔达先生,我带来了一个物品,希望给您和萨克丽菲娅姐看看,请问能否......借一步话?”
迦尔达眉头一皱,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来访的女孩子似乎不是为了他和萨丽的后续分组而来的。
“......请进。”
“好的,谢谢。”
迦尔达打开门,塞琳娜径直走入了屋内,一眼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正趴在桌边上,一看到她便精神地挺直身子,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请问您是......萨克丽菲娅姐?”
“嗨呀!是呀是呀!我就是!你也可以叫我萨丽!您是公会派来通知我们今后队分组的人吗?怎样?我和迦尔达之后会和什么人划分为一队?”
萨丽跑过来激动地一通提问,搞的塞琳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稍微冷静,塞琳娜想起来现在大多数队伍的新人任务应当都已经完成了,这两个人应该是在等待后续的组队,自己恰好在此时找到了他们。
“嗯......抱歉,我不是负责队伍重分配的干部人员,我来这里是为了把一样东西交给你们。”
着,塞琳娜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从中掏出了半块有些脏兮兮的护符,
“这是......”
“有人希望我把它交给你们。”
看着塞琳娜手中的这枚护符,迦尔达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然而另一边,萨丽却是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枚护符,脸上原先的俏皮和不正经也逐渐消失。
“萨丽?”
注意到一旁萨丽的异样,迦尔达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姐姐......那枚护符,能否给我看看?!”
眼前少女的态度忽然变化,这让塞琳娜再次感到了意外。回过神来,塞琳娜便将那护符交到了萨丽的手上。
“这......这是......”
面对着手中的护符,萨丽的身体有些激动地颤抖着。一旁的迦尔达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福
很快,萨丽掀开自己的衣领,从脖子上取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护符吊坠,将两半拼在了一起,两个吊坠居然恰好严丝合缝,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同一枚吊坠分为了两半。
霎时间,某些来自多年前的尘封的记忆涌入了自己的脑海当中,那些记忆如同无数分崩离析的碎片,逐渐在脑海中构筑起了一个模糊而久远的身影。
“萨丽!萨丽!”
“哥......哥......”
从最近模模糊糊地蹦出了这两个字之后,萨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向后倾倒。
迦尔达眼疾手快,迅速抱住凉下的萨丽。定睛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这......”
眼前的事态超出了塞琳娜的想象,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眼前的这个少女,该不会就是......
迦尔达心地将萨丽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一脸担忧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接着,他又从萨丽身旁站起身,看向了塞琳娜,脸上似乎相当的不满。
“这位姐,请您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塞琳娜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了住所内的圆桌旁,辩解道:
“迦尔达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枚吊坠是来自一个叫做比尔的男人,那个人在他童年的遭遇当中,和他的妹妹失散了。”
迦尔达跟着来到了桌旁,搬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塞琳娜。
“然后呢?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找到我们这边来?”
“呃......”
塞琳娜多少也看出来,眼前这个叫迦尔达的男人和萨克丽菲娅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她在脑中构筑了一下话语,道:
“你们认不认识普洛......啊,不是,你们认不认识狼白?”
听到这个名字,迦尔达眼睛一挑,随后点零头,等待着塞琳娜继续下去。
“是狼白将这枚吊坠交给我,让我带着它来找你们两个。虽然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判断出你们和比尔大叔有关系的,但从结果看来......”
着,塞琳娜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萨丽,
“白的判断没错。”
“等等,也就是白姐判断萨丽她......和那个叫什么比尔的人有一定的关系,然后让你来找我们?那她本人呢?这个比尔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萨丽那枚护符的另一半?”
“她本人......现在在忙于一个公会内的任务,恐怕暂时抽不出身。”
“至于比尔大叔......我姑且问一句,你了解萨丽姐的过去吗?”
“那是当然。”
迦尔达毫不犹豫地点零头,
“我和她来自帝国北部草原边缘的一座聚落,我们是从一起长大的。”
“......是吗。”
塞琳娜考虑了一会,随后将她从普洛西娅那里听来的,比尔曾经的故事再次复述了一遍。
“比尔大叔逃离了村子之后,和他的妹妹相依为命。可是他的妹妹却在不久之后自己跑丢了......”
“比尔大叔因此无比自责,他背负着过去无数的痛苦,一直活到了现在......”
结果......却是面临着那样悲惨的结局。
“迦尔达先生,我想再和您确认一次。您真的是和萨丽姐一起长大的吗?您对这些真的一无所知吗?”
“这......”
听了塞琳娜讲述的这一系列故事,迦尔达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成了沉重与复杂。他突然意识到了,曾经那无数个夜晚,萨丽偶尔无意间出的梦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我是和萨丽一起长大没错。”
“但这仅限于......我七岁之后。”
“在我七岁那年,我和我的家人一同出村,如往常一样远足去附近的湖边采猎,为了应对城里领主时不时前来征收的“地租”。”
“但就在那年,我在湖边采集野材时候,发现了一个昏倒在湖边上的女孩。那个孩子面黄肌瘦,身上有着大大的伤痕,奄奄一息,脸上都是泪痕,我们无法想象这孩子都经历了什么。”
“在我的请求下,我父母答应我收养了她,我们把她背回了家里,给她治疗伤口,喂食物、喂水,还用村里的土法给她熬草药滋养身体。”
“终于,在睡了几后,这孩子醒了。”
“我们问她从哪里来,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是她一问三不知,似乎失去了一些记忆。她连话都不会,只是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后来,我经常跑去找她,和她话,试图和她玩耍。有一个同龄的孩子在身旁,她也渐渐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逐渐走下了床,开始和周围的人话,并一点点融入了我们一家缺郑”
“而在几年后,我成长到了十二岁,我的父亲给了我“迦尔达”这个名字。”
“她没有过去的记忆,没人知道她那一年多少岁了,于是我父亲便将她看作和我同岁,并且也给她取了一个名字:”
“萨克丽菲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