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冷冷一哼,脸颊微红地道:“没关系?你碰过我的脚,也摸过我的身子,这都算不了关系?”
什么?
玩弄她的脚?
抚摸她的身子?
这是出自一个女子口中的话?
箫河笑着轻抚她的脸蛋问道:“绾绾,你该不会是想做我的夫人了吧?”
啪!
绾绾气恼地拍开他的手,警告道:“做梦!你要是敢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我就阉了你。”
“我靠!”
“你给我记住。”
绾绾朝他挥了挥拳头,随后施展轻功朝阴葵派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察觉到师妃暄正朝这边走来。
她生怕师妃暄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更怕她注意到自己与箫河的接近。
为了不让师妃暄将注意力放在箫河身上,绾绾只能选择先行离开。
对于箫河这个人,她并未打算放手,她觉得他并非池中物,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近。
绾绾不仅有意将箫河引入阴葵派,若他真有非凡之处,她也不排斥成为他的女人。
“真是奇怪。”
箫河摸着下巴,满是疑惑,绾绾对他动情了?
真的可能吗?
那个妖女会对他动心?箫河觉得她另有图谋。
是为了让他加入阴葵派?
她真的会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惊鲵,杀了田猛吧。”
箫河看着惊鲵还在用剑折磨田猛。
田猛已被斩断四肢,浑身血迹斑斑,仍在痛苦挣扎。
已经够了。
惊鲵对秦时的仇已经报了。
田猛死不足惜。
“主人!”
惊鲵一剑斩下田猛的头颅,随后迅速来到箫河身旁。
“惊鲵,我们去看看青铜门,我还没近距离看过。”
“是,主人。”
在青铜门前,除了有几人正在查看外,其余江湖人士都在坑外休息。
“妃暄,今日青铜门无法开启,我帮你搭个帐篷吧。”
“徐子陵,不必费心,慈航静斋的弟子会搭。”
“也对,妃暄,你门后藏着什么?是地宫,还是宝物?”
“不清楚。”
箫河拉着惊鲵走向坑边,他看见一男一女从对面走来。
“师妃暄?徐子陵?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我靠,徐子陵竟然也是宗师境?他和寇仲得到了长生诀?”
箫河没想到徐子陵能达到宗师境界,看来他和寇仲确实得到了长生诀,难怪傅采林没有带弟子前来。
傅君焯是死了?
还是安然无恙?
“主人,他们有问题吗?”
惊鲵察觉箫河的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她扫了一眼,未见异常。
师妃暄是宗师后期,徐子陵是宗师初期。
不过,师妃暄容貌极美,箫河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没樱”
箫河搂着惊鲵的腰,摇了摇头。
师妃暄只知道听从师命,徐子陵满口下百姓。
他对两人都没什么好福
甚至对徐子陵还有几分反福
寇仲与李世民争夺下,徐子陵却为了博得李秀宁欢心,劝寇仲放弃争夺。
这算哪门子的兄弟?
他若真为下百姓着想,为何不劝李世民退让?
惊鲵被箫河抱着,脸上略显不适,这是她第几次被这样搂着了?
箫河虽未逾矩,惊鲵仍忧心他将来会提出过分要求。
青铜门前,箫河轻轻搂住惊鲵观察片刻,忽然注意到鬼面雕像有些异样,似乎曾在别处见过。
“惊鲵,”
他低声开口,“这门上的恶鬼,你有没有在哪里遇见过?”
惊鲵摇了摇头,“不曾见过,从未见过。”
“从未见过?”
箫河皱眉继续审视那些鬼像。
青铜门上雕着六个形态各异的恶鬼,各自狰狞,但它们的目光竟都望向同一个方向。
花?
门边那朵花,是什么花?
是彼岸花吗?
为何是黑色?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那朵花,想探知这些恶鬼为何齐齐望向它。
轰!
指尖刚一触碰,箫河脑海如遭雷击,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直冲识海,令他神志恍惚。
“主人?”
惊鲵察觉箫河一直盯着青铜门,还伸手去摸,脸上神情呆滞。
她轻轻推了推箫河,却毫无反应。
“主人!”
惊鲵想拉他离开,可箫河的手像被牢牢吸住,即便是大宗师境的她,竟也拉不动分毫。
周围的江湖人士察觉异常,纷纷后退。
“快!出事了,青铜门有异动!”
“掌门快过来,有人被吸住了!”
“大人,青铜门要开了!”
“月神大人,东君大饶未婚夫被吸住了!”
破空声接连响起,众多高手纷纷赶来。
除却追查泽之人,其余高手尽数聚集于此。
雪柔和陆凤等人也匆匆赶到,见状急忙询问。
“惊鲵,发生何事?”
惊鲵焦急回答,“不清楚,主人一摸上青铜门就变成这样了。”
雪柔皱眉道,“陆凤,你们先把他拉出来。”
“好!”
轰!
就在此刻,青铜门猛然爆发出一股可怕气息,四周人群瞬间被震飞出坑。
陆凤与雪柔等人也被震退。
唯独箫河与惊鲵站在门前未动,那股气息仿佛对他们毫无影响。
“怎么回事?我们竟然无法靠近?”
“那是什么?为何出现蓝色屏障?”
“快看,门前还有两人!他们怎会没事?”
“是啊,那一对男女,为何未被震出?”
“刚才那股力量太强,我到现在仍气血翻涌,若多待片刻,恐怕非死即伤。”
土坑之外,众人议论纷纷,目光皆被青铜门前那一对身影牢牢吸引。
一道蔚蓝色光幕猛然显现,
江湖众人被拦在光幕之外。
光幕前的青铜门前,箫河与惊鲵现身,令众人惊愕不已。
“箫河?”
徐凤年望着那道熟悉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盼箫河死去,又不愿其殒命。
为姜泥,为徐脂虎,他希望箫河付出代价;但为北凉千万黎民,他又不得不保他周全。
绾绾紧蹙眉头,低声呢喃:“箫河怎会出现在那门前?那个混账,又在玩命了吗?”
“箫河?”
月神望向那道身影,心中升起忧虑。
无论为东君焱妃,还是为阴阳家,箫河都不可以出事。
只是,眼前这层光幕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