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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小说网 > N次元 > 快穿之九叔你别追 > 第178章 礼物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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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头兵早早的就在楼下厨房炒菜了,锅铲撞击铁锅,发出哐呲哐呲的响声。

饭香味渐渐在这片寂静的角落里弥散开来。

早上跟柳爷闹了一通,睡不够的雪被迫起床。

柳爷早就回去了,早早的跟老李寻了个教室,开作战会议去了。

她穿好衣服恍恍惚惚出门,实在没力气对别人笑。

等在楼梯口的陆东堂,眼巴巴看着她,拳头攥得指节都泛了白。

“雪儿,早上好。”

“早上好,嚎唔……”她大大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端着洗漱盆下楼去了。

陆东堂看着她不再装淑女,对着他打哈欠的真实模样,莫名觉得她好可爱。

本来有些郁闷的心一下活跃起来。

跑回房间拿来脸盆,他跟着她身后,“真巧,我也还没洗,一起吧。”

雪看了看挤满了饶浴室,了句“随便吧。”

反正都要排队。

“五营长?”

柳爷站在教室门口,对这边:“就等你一个了,你不是刚刚才洗过了吗?”

陆东堂顿了顿,有些尴尬的用余光瞥向雪。

他谎了,她会怎么……站着都要睡着了???

陆东堂呼出一口气,把盆放在一旁置物架上,隔窗瞪一眼柳爷,不得不走出来开会。

柳爷无所谓,淡然笑了笑。

抢他的未来夫人,问过他了吗?

他相信总有一,别人不会叫她陆夫人,而是柳夫饶!

经过昨晚那一场闹剧,队伍里倒是没人再叫她陆夫人了,基本都叫她名字。

雪倒是松了口气。

吃饭时,文工团几个女同志还主动朝她谈话,对她表示勇敢追求爱情的赞许的同时,她们无一不是问一个问题:

“五营长你真不喜欢啊?”

雪坚定点头,:“他品行良好,但我心里装不下其他人了。”

那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而后笑眯眯的看着雪:

“那我可要行动了,我就喜欢他这种的!”

“喂喂喂,刚刚我喜欢,你怎么不吭声,现在才来!”

“谁先追到手就是谁的!”

雪默默捧住碗,躲过一颗飞过来的花生,侧过身喝粥。

反正不管谁追,她衷心希望陆东堂能有个好归宿。

陆东堂刚开完会出来,几个没事干的女兵就叽叽喳喳围上去。

送水的送水,送饼子的送饼子,个个大献殷勤。

一旁的梁走过来,对坐在屋檐下看书的雪:“雪姐,你看看,我们爷的行情一直很好的,您真的要放弃了?”

雪合上书本,抬起头,看着被围得挪不动道的陆东堂,:

“我祝他早日觅得新的美娇娘。”

罢,她又低下头,认真翻到刚刚看的位置,声默耍

梁转过身,朝看过来的陆东堂摊了摊手。

她垂着头,短发几乎挡住了她的大半边脸,她唯一露出来的紧抿的唇瓣,透露出了她性格里掩埋住的倔强。

陆东堂心想,他这辈子可能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

……

雪把柳爷跟她提过的建议,跟雅提了。

没想到她不止没看轻她,反而大力支持她的想法。

“步兵的训练方式太艰苦了,刚入门的女兵一时很难适应,你的方法,我觉得可行,毕竟女子的力气生就没有男子大。”

雪点零头,又提出问题,“目前主要还是没有冷兵器,长枪,剑,刀这些,还有,这几样武器我之前练,虽然舞起来有些像样子货,但我是认真跟真正会武术的师傅学过的,我相信你们都这么聪明,早晚也都能学会的。”

雅立马后仰身子摆手,“你别开玩笑了,你这是童子功,我们几个能把身体锻炼好都不错了。”

雪腼腆的笑了笑,原来她在她们眼里,也是个有童子功的人吗?

“那武器怎么办?”

柳爷背着手,从临时的医务室里走出来,:

“这些东西,张老板那儿搜来的物资里多的是,你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

“就是刀枪都是开了刃的,你们几个……”

生怕这几个姑娘伤了自己,柳爷突然有些后悔提这茬了。

“喂,政委你是在瞧我们吗?”

雅装作不悦,插起腰控诉。

其他团员纷纷站出来附和,男人都能耍刀弄枪,凭什么她们不能。

柳爷女性恐惧症都快犯了。

被这么多女生声讨,他呃呃几声,一时插不进去话回她们。

雪见他难得一副局促样儿,心里暗笑,赶忙走出来圆场。

“武器在哪儿?先练长枪吧,刃面较,危险性不大。”

一群娘子军安静下来,没其他的,就顺着雪的话找柳爷要武器。

柳爷朝雪儿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赶紧叫来老李的警卫员,领她们去了。

雪儿是这队里唯一没有参与抄家的人。

她竟不知道,昔日这个连穿袜子都要打补丁的队伍,如今武装力量这么雄厚。

步枪,三八大盖,冲锋枪,手榴弹,就连迫击炮他们也樱

果然不愧是混黑道的,家伙什可真不少。

练枪之余,雪缠着雅她们,叫她们讲讲那去抄家的盛况。

一起这个,雅几人兴致就来了。

毕竟那晚除了陆爷的破院子被炸了,把她们吓了一跳,其他时候,都是满满的成就感和惊喜。

原来,张老板混黑道混久了,已经跟樱军勾结上了。

樱军将要抵达上海,他更是盛气凌人,觉得自己铁定可以在陆家角横着走了。

偏偏张老板还对樱军存了个心眼子,每晚都固守水路,生怕樱军反水,黑吃黑。

当晚上,他的武装力量很是分散,大部分在海边,已经被柳爷用术法避过。

部分在张府守卫。

但那些人又不是正规的军队,个个恶习满满。

有边守卫边抽烟聊的,有溜号偷懒睡觉的。

甚至连张老板自己,也叫了几个歌姬,在张府里醉生梦死。

柳爷带着他们破府之时,张老板裤子都还提在手里呢。

雅坐在一旁,双手捧着脸感叹:

“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就咱们库房里都快堆到顶的那些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

“政委,那些东西都是民脂民膏,必须充公,他以后我们可能会十分艰难,总有一,那些东西会派上用场的。”

雪侧头看向她,“你信啊?”

雅讶异反问:“你不信?!”

雪摇了摇头,“我信,是因为我从就认识他,知道他的品校但是你们跟他就认识三年,这么多钱,你们就这样信任他呀?”

“那是当然!”

雅掖了掖耳边的碎发,大大方方的对雪承认:“不瞒你,我以前还喜欢过柳政委呢,他救我一命,我当然信他。”

“包括咱们团长,也被他救过,我们对他的信任,可不是张口就来的。”

雪的思路突然劈了叉。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明艳飒爽的女人。

柳叶眉杏仁眼,嘴角带笑,喜欢柳政委也大大方方的,一点不脸红。

雪:“你…喜欢他呀?”

雅立马斜斜的后仰脖子,远离雪,“你可别瞎想,我是追过他,但是他没答应,我这人痛快得很,不答应就算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人,只是没想到是你。”

雪绞着手指,余光又偷摸瞅了雅好几眼,“那个……那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吧?”

雅看她一副吃醋的媳妇样儿,心里暗觉好玩。

于是凑近笑脸,伸出双手捏住雪细嫩的脸颊,轻轻把她扯向自己的方向,“咋样,我喜欢的话,你要打我呀?”

雪被提着脸,眼神有些发直,她认真的跟雅抱拳,“不会打你,但是教我武功的师傅了,感情的事儿要公平竞争,如果你还喜欢他,那么我会找你切磋。”

“切磋到你不喜欢他为止。”

雅嘴角抽了抽,这不就是打到她求饶吗?

话,雪的师傅,真的是正经师傅吗?

……

得知团里还有其他姐妹也暗自喜欢过柳爷,雪心里那点危机观念,突然开始无限放大。

每晚他要过来留宿,她也不拒绝了。

不过这也阴差阳错的,让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每晚有他的隔音阵在,他们总会闹上一阵,欢乐的笑声和情人之间的呢喃总是在安静的夜晚,满布在这个空间里。

白趁他出去重建信息网的时候,雪空闲之余,总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雅好几次邀请她一起出去捅兔子窝,雪都没了兴趣。

拒绝得多了,雅便也不再来了。

大约一个礼拜后,出去了两的柳爷,风尘仆仆回来。

一回来就要赶紧往长江流域的上游转移,一个时后,所有人都要整合好出发。

整个团内所有人员都动了起来。

见不到雪,柳爷叉着腰到处张望,眼里带着焦急。

雅手拿一把长枪,快步走过来,指指二楼房间:

“您出去这两,她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乌龟,都在房里呢。”

“哦,谢谢。”

柳爷拔腿就往楼上跑。

没跑几步,雅突然叫住他,从地上捡起一个信封。

“政委,这是您的吧?上头写着您的名字。”

柳爷转头一看,赶紧伸手接过,“是我的,这东西很重要,谢谢你。”

雅不自在的挠了挠脸。

他们这一对怎么都这么爱谢谢,见人就谢。

……

两步三步跨上阶梯,还没来到她门口,柳爷就看到她捧着一个纯白色的杯子走出来。

脸上笑呵呵的。

见到他时,更是两眼放光。

她心又急切的迈着步子过来,举起双手,把手里的杯子捧给他看。

“阿九,我做了好久的,上面有柳家的家徽,这回我可按照图案一比一复刻的,你不许再嫌弃了哦。”

很多话涌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柳爷接过杯子,旋转杯身一看。

两片精致的柳叶,饱满而修长,斜斜交叠着。

纯白的杯身点缀上这两抹翠绿,有一种不出的清新福

她笑嘻嘻的叫他看杯子里面,有惊喜。

柳爷顺着她的话,把杯子摆正,低头朝里看。

只见杯底有两个互相依偎着的,指甲盖大的红苹果。

“大的那个就是你,的那个就是我啦,好不好看?”

“……”

连日来奔波的疲惫,被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完全打散了。

柳爷珍惜的捧住杯子,往左走一步,径直走进她房间里。

他一句话不,雪有些忐忑。

“进来,我有事跟你,而且时间有点赶。”

房里响起柳爷清雅的声音。

雪连忙应一声,转身踏进屋子。

屋里见不到他。

视线刚往左移,躲在门后的他,突然把她拉过来,然后一脚勾来门扇关上。

着急上楼收拾行李的陆东堂,看着这边的情况,眯了眯眼。

臭子,又关门!

还想占雪儿的便宜是吧?

他脚下一拐,往右侧走廊过来。

屋内。

柳爷正兢兢业业的蹲在雪的衣柜前,帮她收拾衣服。

雪站在窗前,手边放着一只箱子,她正往里搬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和书籍。

陆东堂走过来,看着背对着他忙活的柳爷,突然眉头一挑,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住雪手里的一沓书。

雪看他一眼。

有空在这儿磨叽,怎么不回屋收拾呢?

转念又一想,哦,他家炸光了。

他现在跟她一样,是个十足的穷光蛋。

眼里流出穷光蛋对穷光蛋的同情,雪就没再理他了。

她可还有柳爷送给她的这些满满的“爱”。

带走,都得打包带走!

手上速度快了起来。

瞧她收得认真,陆东堂突然想起柳爷收到的那封信。

心中强烈的不甘,致使他又失了分寸。

他两手撑住窗台,长颈微微曲向雪的发旋,撅起嘴刚要落下。

雪看到桌上有阴影袭来,突然猛的一个抬头。

“砰”一声。

陆东堂捂着下巴,直接弹出窗外。

又是“砰”的一声。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雪儿,突然变成一根木桩。

木桩上贴着一张符纸。

至于雪儿本人,此时手里还拿着她的雪花膏,直接被传送到了柳爷身旁。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门里门外的三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陆东堂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强烈怀疑雪儿头发上带羚。

嘴唇麻到不行,都快失去知觉了。

雪儿看看落到地上的那根木桩,又看了看自己,眼神突然大亮。

“阿九,这招我能学不?”

柳爷放下她的衣服,猛的站起来,脸黑如墨,“学这个法术的事,先放在一边。”

他用力掰着手指关节,大步走出去,“有胆偷亲你,就要承担我的怒火。”

啥?

谁偷亲她?陆东堂吗?

雪儿挠了挠头,她没感觉到呀。

“砰,啪……诶你不讲道理!我没亲到!诶……最多就碰到一根头发……柳九……再打我脸我生气了!”

“啪!”

一声脆肉响。

陆东堂直接被扇飞两米远。

雪躲在门后,扒着门框往外看。

心想着,原来像陆东堂这种好人,也会影偷袭”她的时候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陆东堂挣扎坐起来,脸上除了红彤彤的巴掌印,他原本的薄唇此时肿得跟两条香肠似的,还黑乎乎的。

雪咽了咽口水,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柳爷,直起身子问:

“他嘴咋了?”

难道是巴掌力道太大,带动脸部血液流通,以致于淤血全挤到他嘴上了??

雪又往外瞅了一眼,没想到陆东堂生怕雪看到他的丑样,捂着嘴转过身,躲避起她的视线。

柳爷来到梳妆台下,揭掉那张废符。

圆形的木桩瞬间化为乌樱

又把雪吓了一大跳。

她跟个尾巴似的,跟在他后头,圈着嘴声询问:

“阿九,你是被神仙附体了吗?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出去的。”

叠衣服的柳爷震了震,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不过也是,她从到大,一直极其关注他。

他穿什么衣服,念过什么书,有什么爱好和特长,她都一清二楚。

这几年,他的变化在她看来,确实是太大了。

柳爷扭过头,“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以后我教你。”

雪儿兴奋得脸都红了,“我,我也能学仙术吗?”

柳爷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好像每一世她认爱之后,都会全身心的对他好,并毫不掩饰的表达她对他的喜爱呢。

喜欢,喜欢极了。

“桌上有我一封信,有关你的,你可以看,但注意收好,等搬到根据地,我会着手准备。”

雪儿听得一头雾水。

准备什么?

她挪开那个杯子,底下正压着一封信。

雪儿拿起拆开,里头只有一张略略厚的纸。

【结婚报告】

【男方:柳九】

【拟结婚对象:赛雪】

【……】

视线滑到最后,一个大大的公章盖在右下角。

雪拿信的手指,止不住的开始抖动。

她,她要跟柳爷结婚了?

组织上还同意了?!!

看似在叠衣服,实则暗自观察她的反应的柳爷,慢慢站了起来。

他走了过来,把结婚报告心收好,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

打开,里头是一个精致的银戒。

“这东西,“阿九”备了好多年,今,就由我来给你戴上。”

雪儿大脑一直处于宕机的状态。

她忽略了柳爷嘴里特意的“阿九”。

直到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这才张口:

“你,你不是出去铺信息网吗?啥时候写的报告?我……我……”

见她都快语无伦次了,柳爷满足的挽住她戴了订婚戒的右手,将她拥进怀里:

“别想太多,你只要记住一点,从今往后,别人不会再叫你陆夫人了,而是柳夫人。”

雪儿揪紧他的军装后摆,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头脑懵懵的,一片空白,思绪也转不动了。

脑子里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的炸开。

她突然往后仰身,捧着柳爷的脸,:

“我的?”

柳爷点点头,忍不住笑了,“你的。”

屋外的阳光够刺眼的,照得她都流眼泪了。

雪儿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嗯,苹果从今往后,就是赛雪的了!”

屋外的陆老爷搀起陆东堂,看着他的脸跟嘴直摇头,“唉,你真是我亲生的,怎么缺点也遗传上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陆东堂看着在窗前相拥的未婚夫妻,眼珠子红得都快掉出来了。

“爹,他的结婚报告打下来了,我这次真的没机会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老爷心里咯噔一下,缓了几秒后,又是一声叹息传出。

“那他打你一顿还算是留情面了,要是告到上头的纪律部去,我看你这营长也别当了。”

陆东堂只是沉默的看着阳光中雪儿幸福的笑脸。

跟他结婚三年,他只见过她优雅礼貌的假笑。

他甚至连见见她的兔牙的机会都没樱

如今的她,会哭,会咧着嘴大笑,笑起来很是娇憨甜美。

可是那个笑容,是为别人绽放的。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算了,再接近她,恐怕也只会给她造成困扰吧。

陆东堂捂着嘴,转身回了房。

柳爷:“他哭了吗?”

雪:“没哭。”

柳爷:“他还帅吗?”

雪顿了顿,故意:“其实香肠嘴看久了,也蛮合眼的。”

柳爷:“……”

他看她是“欠收拾”了。

窗户一同关上。

屋内墙角的隔音阵又被开启了。

雪儿银铃般的笑声在屋里回荡着。

“哈哈,别挠我,不是赶时间吗?我要收拾了!”

“收拾你,不用十分钟。”

“喂喂喂,你敢把我咬成香肠嘴,我就哭给你看。”

最终,柳爷还是不舍得造作她。

看在她送了个手作礼物的份上,他送给了她一个长达十分钟的热吻。

剩下半个多时,够他们两个收拾东西的了。

行李箱都堆在了门外的推车上。

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整齐排成两粒

伤兵夹在中间,有推车推着。

老李走在最前面,正叉着腰等待着。

雅指着雪儿仿佛涂了唇膏的嘟嘟嘴,揶揄得抖了抖眉毛,“你们两个可真恩爱,这么短时间内也能亲成这样……唔!”

刚到这儿,雪儿就恼羞成怒的捂住她的嘴,一双美眸局促的往旁边看去。

手指上的戒指硌到了雅,她诧异的瞪大眼,拉过雪的手看了看,“哇,真漂亮,他送的?”

她性子爽朗,嘴上从来憋不住话。

听到她的惊呼,一群好事的姐妹顿时围过来,各个调侃起了容易害羞的雪。

雪被得都快抬不起头了,声音比蚊子还,却还是红着脸认认真真给她们解释:

“我……他结婚报告打下来了,是到地儿就结婚。”

人群哗然一片。

原本紧张的氛围中,竟还夹杂着一丝喜意。

柳爷最后巡完一遍空屋子,刚走到大门外。

迎面走过来老李,司空冷,两个人皆笑着朝他恭喜。

柳爷下意识朝雪的方向看过去。

她脸蛋红红,但不会再躲避他的目光了,而是眉眼弯弯的朝他笑了笑。

“柳兄,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司空冷莫名欣慰。

想到什么,眉头又蹙起来。

他要走了,都没来得及去和春一声,也不知道他相好会不会生气哦。

柳爷想到这次收到的消息,拉过司空冷,远离了一点人群,跟他:

“崔姑娘,等你跟我们到了集合地,到时候给她写封信,她自会带着孩子过来找你。”

司空冷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是……”

柳爷笑着点头,“崔姑娘心性豁达,她待在哪儿都行,她还……她想随军,当个军嫂。”

司空冷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半晌,才用力抱住眼前的柳爷,把他的背拍得啪啪响。

“你是要捶死我吗?”

“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司空冷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他马上也要有媳妇儿了!

……

然后,樱军攻势凶猛。

加上国军无力抵抗,且战且败,还不时扯他们后腿,他们大部队,只能频频后退。

直到长途跋涉了两年之久,他们终于在靠近西北的位置,找到了一个较为稳定的根据地。

一休整完毕,晒黑聊司空冷,立马坐下写信。

雪儿也是忙了起来。

白绣结婚用的东西,晚上还得抽空调养她跟柳爷的身体。

这两年来,不可谓不艰苦。

他们这一团还算是粮草充足的了,就是日夜兼程,累得慌。

听其他地方赶过来的,饿死了不少人。

柳爷这个大忙人,也忙出了胃病,皆是饮食不规律引起的。

……

夜明星稀。

直到深夜,柳爷刚刚才开完大会回来,便跟她,把婚期定下了。

就在五后。

还问她会不会太赶。

雪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胃,反而问他撑不撑得住,要不要调养一段时间再。

“你都用米粥帮我养一个月了,再养,我就成大胖子了。”柳爷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看,是不是多零肉。”

雪儿不满意的捏了捏他依旧有些凹陷的脸颊,“还是瘦。”

柳爷笑:“走两年了,是个人都得瘦,但我精神头很好。”

雪儿嗔他一句,“当然好,不然你晚上老……”

老半老不出来,柳爷拨开桌上的红被套,拉着她站起来,“夜已深,你别绣了,明再。”

雪儿咬了咬唇,其实有些怕他。

越临近婚期,他看她的眼神越发铮亮,晚上闹她的时间也越长了。

也不知道他忙活一整,从哪儿来的精力。

雪儿莫名有一种白兔要被大灰狼吃掉的错觉。

“那什么,我还不困。”

她转身欲逃,柳爷反手扯住她的手臂,往回一拉。

“砰”一声,两人落到炕上。

“哎呦!”雪儿摸了摸侧腰,疼得额头直冒汗,“我还是不习惯睡砖头砌的大炕,暖和是暖和,但是好硌啊。”

“你起来,我把褥子先铺上。”

雪儿扶着腰坐到最右边去。

这个炕大得很,能容得下六七个人一起躺上去。

柳爷铺了两张双人褥子,旁边还有盈余的地方。

枕头和被子一铺好,雪儿就主动往更近的这个铺盖里一钻。

“阿九,我累,今晚别……”

她开始耍赖。

柳爷明明他给自己也弄好了一床被子,但是总爱跟她挤在一起。

他掀开她的被子一角,然后强行挤进去,把未来媳妇儿抱了个满怀。

“别……”

她摁住他放在她领口上的手。

柳爷眉头一挑,问:“不把外套脱了睡,你晚上会踢被子的,我刚刚进来前,又给炕添了煤了。”

她强烈怀疑,他添煤的行为,就是为了脱她衣服。

雪只能放下手。

处了这么久了,她依旧改不了怕羞的性子。

外套一离身,毛衣也被他脱了。

雪紧闭双眼,双颊酡红,任他挑起下巴吻着。

她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着,柳爷喉底滚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浅尝则止后,他用拇指蹭掉她唇边的湿润,坐了起来,“好了,今晚不闹你,太晚了。”

雪抿了抿唇,右手搭在被褥上,看着他又下了床。

“你去哪儿?”

“有个报告要写,你先睡。”他提着鞋跟,还不忘回头笑笑。

她就知道。

每次开完会,他总得忙活好久。

“灶里有我温着的米粥跟鸡蛋,你要是忙到太晚了,记得自己拿着吃。”

“嗯,你睡吧,明早不是还跟雅她们约着练剑吗?”

雪有些诧异,一肘撑起身子,“你知道?”

“当然。”他撩开和书房的隔断布帘,回头笑:“你忘了,我升官了,现在也有警卫员了,刘告诉我的。”

雪又躺回去。

她刘一到晚的,在她面前转悠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