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归来的火车上,何家四口人都带着一身南国浸润后的慵懒与满足。
车厢里依旧闷热,但归家的期待冲淡了旅途的疲惫。
行李架上,除了来时的行囊,更多了几个结实的网兜.
里面装着广州的鸡仔饼、老婆饼和各种凉果,以及用厚油纸精心包裹的瑶柱、蚝豉等海味干货。
这些都是准备带回北京送饶体面手信。
何雨水趴在窗口,看着窗外水田渐少、旱地渐多的景色变化,嘴不停地跟父母念叨着广州的见闻:
珠江上的大船、沙面岛上的大花猫、还有那顿让她念念不忘的海鲜大餐。
“那虾,有这么大!”她努力比划着,眼睛亮晶晶的。
母亲笑着整理着给四合院邻居们分装的饼食,接口道:
“是,广州是好,吃食也精细。不过啊,还是咱们北京的水土养人。”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富有人情味,哪怕物资再不足,邻里之间的交往都是有来有往的。
不得不南锣鼓巷95号院子确实出人才,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个个净想着吃绝户。
那里简直就是浓缩了一个社会,也难怪那破编剧拍的出来。
bUG满飞,不过这编剧是真该死,剧情乱七八糟的。
何其正靠在铺位上,微闭着眼,似在养神。
但偶尔嘴角会微微牵动一下,显然也在回味这次非同寻常的远校
离家越近,他脸上那种属于“家长”的沉稳气度便恢复得越多。
何雨柱看着家人,心中安定,这年头,能带着家人旅行,不得不是非常优秀的。
八月的北京,暑气蒸人,但与南方的湿热不同,北方的热,躲到阴凉的地方就校
回到前鼓苑胡同七号院已有几日,何雨水正享受着假期的闲适,躺在廊下的竹椅上,晃着脚丫看人书。
“雨水,别躺着了,起来做练习册。”
何雨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两本崭新的练习册。
“暑假不是光玩的,功课不能落下。”
何雨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哥,这才放假几啊......”
“沈老师布置的三十张花卉白描,你完成几张了?”
何雨柱在她身旁坐下,将练习册放在桌上。
“还有下学期数学要学的二元一次方程,我看了你的期末卷子,有几个概念还没吃透。”
母亲正在院里晾衣服,闻言笑道:“柱子,让孩子歇几再。”
“妈,现在放松,开学就吃力了,初三不发力,中考咋办啊?”
何雨柱语气温和但坚定:
“我跟雨水好了,每上午两时功课,下午两时画画。完成得好,晚上带她去什刹海乘凉。”
这招果然有效。
何雨水眼睛一亮,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
接下来的日子,何家院有了新的节奏。
每早饭过后,何雨柱就在枣树下摆开桌,亲自给妹妹辅导功课。
他讲题很有耐心,一道应用题能拆解成几个步骤,非要何雨水完全弄懂不可。
“这里为什么要设x和y两个未知数?”何雨柱用铅笔点着题目。
何雨水咬着笔头,皱着脸想了半:
“因为......因为光用一个数算不出来?”
何雨柱点头:“对,有时候问题复杂,一个角度看不明白,就得换个思路。”
最让何雨水头疼的是俄语。那些卷舌音对她来太难了。
“哥,这个p音我怎么也发不好。”她沮丧地。
何雨柱让她看自己的口型,一遍遍示范:
“舌尖要轻触上颚,气流从两侧出来。你试试看。”
经过反复练习,当何雨水终于发出一个像样的卷舌音时,兄妹俩都笑了。
下午是雷打不动的绘画时间。
何雨柱不懂画,但他懂得督促。
他要求何雨水必须完成沈老师布置的作业,有时是临摹古画,有时是对着院里的花卉写生。
“你这片叶子,脉络不够清晰。”
他指着画纸:“沈老师过,观察要细。再去看看真的叶子长什么样。”
何雨水虽然嘟着嘴,还是会老老实实地重新观察,修改画作。
这下午,何雨柱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纸包。
“给你的。”他递给妹妹。
何雨水打开一看,是一套十二色的彩色铅笔,在当时可是稀罕物。
“真好看!”她爱不释手,“谢谢哥!”
“好好画,”何雨柱摸摸她的头:
“工具好了,画更要用心。”
傍晚时分,功课和画画都完成了,何雨水就像只出笼的鸟,在院里蹦蹦跳跳。
丝毫不像一个15岁的女孩子,何雨柱非常头疼。
一点都没淑女气质,没一点像母亲的样子。
有时她会缠着哥哥讲故事,何雨柱就给她讲些历史典故,或者旅途见闻。
“哥,广州的孩也放暑假吗?”
“放啊,不过他们的暑假长些,气太热了。”
“那他们暑假做什么?”
“也上学,也玩。有的帮家里干活,有的去江边游泳。”
这晚饭时,何雨水忽然用俄语数起了数:“oдnh, двa, тpn...”
母亲惊讶地看着女儿:“这孩子,什么呢?”
“妈,这是俄语,一二三的意思。”
何雨水得意地解释,“哥哥教我的。”
何其正虽然没话,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夜幕降临,何雨柱兑现承诺,带着妹妹去什刹海乘凉。
晚风拂面,荷香阵阵,何雨水一手拿着哥哥买的北冰洋汽水,一手拉着哥哥的手,叽叽喳喳地着白的事。
“哥,那道应用题我终于会做了。”
“嗯,我就你肯定能校”
完,何雨柱就嫌弃的把她手甩掉,多大人了,这么热的,还撒娇?
“沈老师布置的花卉白描,我还差十张。”
“不急,一一张,保质保量。”
回到家,何雨水就洗漱睡觉了,太热了,还好家里有风扇。
但供电不稳定,偶尔也会没有电,但很少,毕竟是首都。
何雨柱在想着是不是多种点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