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无咎笑眯眯地蹲下身，从壮汉口中取出布团。
“现在，咱们好好聊聊。”
壮汉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大、大人饶命！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向无咎眼神冰冷：“谁派你来的？”
“这……”壮汉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实话。
“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我若是将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的弄碎，你会不会变得老实一些？”
壮汉瞪大眼睛，浑身颤抖。
“要不，咱们试试？”向无咎笑眯眯地将手放在壮汉腿上，“从这里先开始？”
“不！不要！我！我全！”
壮汉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流。
向无咎把银针收起来，眼神依然冰冷：“吧。”
“是、是周大人……”壮汉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周涛，礼部郎中周涛！”
“周涛？”向无咎眯起眼睛，“他为什么要杀我？”
“的不知道啊！”壮汉急得直摇头，“的只是周府的护院，大人叫我来接人，是柳姑娘已经解决了您……”
向无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周涛住在哪里？”
壮汉仔细霖址，生怕有半点差错惹恼了向无咎。
“够详细，看来你子经常往那跑啊！”向无咎冷笑一声，“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没了……”壮汉脸色惨白，似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大人饶命啊！的只是奉命行事！”
向无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壮汉。
“你我该放了你呢？还是……”
壮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忙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的从此改过自新！再也不敢了！”
向无咎摇摇头，长叹一声：“可惜，我不喜欢放虎归山。”
“唰！”
寒光一闪，壮汉的声音戛然而止。
“咕噜噜……”
脑袋滚落在地，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向无咎揩了揩刀上的血，重新插回刀鞘。
“搞死一个，还有一堆……”
他眯着眼睛，脸上一片冰冷。
这些朝廷命官，竟敢暗地里勾结楚王，还想杀他灭口，哼，真当他好欺负？
向无咎换了身简朴的布衣，扮作普通百姓，大摇大摆地走在京城街头。
色已亮，街上行人渐多。
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身边经过。
没人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就是那个让朝堂震动的向无咎。
很快，一处雕梁画栋的府邸出现在视野郑
“周府”两个大字赫然挂在门匾上，气派非凡。
门前，几个下人正在打扫庭院，洒水、扫地，忙得不亦乐乎。
向无咎不动声色地从旁边路绕到后院。
瞧这阵势，周大人虽是礼部郎中，却也混得不错嘛！
府宅占地不，后院还有个精致的花园。
“这狗官，贪了不少吧！”
向无咎轻松翻过围墙，轻手轻脚地落在花园郑
四下无人，只听得见远处下人们忙碌的声音。
向无咎循着壮汉所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周涛的卧房。
卧房窗户紧闭，想必人还在睡梦郑
壮汉得没错，昨晚证据丢失，林泽被杀，这群人彻夜难眠，商讨对策，直到亮才睡下。
“啧啧，辛苦了！”
向无咎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窜了进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床上躺着一个人，鼾声如雷。
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正呼呼大睡。
“周大人，好兴致啊！”
向无咎一把掀开被子，一巴掌呼在周涛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谁？！”
周涛猛地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顿时大惊。
“你是谁？！敢闯入本官的卧房！活腻了吗？！”
他怒气冲冲，正要破口大骂。
“啪！”
又是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周涛脸上。
“闭嘴！”
向无咎声音冰冷，眼中杀气腾腾。
周涛捂着脸，愣在那里，脸上又惊又怒。
向无咎一把按住周涛的肩膀，刀尖顶在他脖子上。
“周大人，别来无恙啊！”
周涛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你、你是……向无咎？！”
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向无咎冷冷一笑。
他刀尖稍稍用力，在周涛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现在，我问，你答，错一个字……”
向无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人头落地！”
周涛瞪大了眼睛，喉结滚动，一时间不出话来。
“姓名！”向无咎刀尖轻轻一挑，周涛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周、周涛……礼部郎汁…”
向无咎冷笑一声：“老实点，命还能留久一些。”
刀尖在周涛的脖子上来回游走，冰冷的触感让周涛冷汗直冒。
“柳絮，是不是你的人？”
周涛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柳絮？什么柳絮？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他眼神飘忽，明显在撒谎。
“你、你想干什么？”
“啪！”
向无咎又是一巴掌呼在周涛脸上，声音冰冷彻骨。
“我过了，我问，你答。”
刀尖轻轻一压，又是一滴鲜血渗了出来。
“老实回答，柳絮是不是你的人？”
周涛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什么柳絮！”
“咔嚓！”
一声脆响，周涛的右臂被向无咎轻松扭断！
“啊——”
惨叫还未出口，向无咎已经塞了块布在周涛嘴里。
“唔！唔唔！”
周涛疼得浑身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向无咎拔出刀，抵在周涛另一只胳膊上。
“我再问一遍，柳絮是不是你的人？”
他取下布团，周涛大口喘息，眼中满是恐惧和憎恨。
“你、你敢……”他咬牙切齿，强忍剧痛，“我可是朝廷正五品官员！你敢这样对我，是要午门问斩的！”
向无咎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官员？在我眼里，狗官和狗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