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动手”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整个人已经侧扑翻滚到最近一辆越野车的轮胎后侧。
几乎同时,枪声从三个方向骤然响起。
最先倒下的是罗伯托少尉。
就在林国栋喊出信号的同时,潜伏在废弃房屋二楼的菲菲扣动了扳机。
她使用的是雷明顿700狙击步枪,配备的Leupold瞄准镜清晰地将罗伯托的头部锁定在十字线中央。
枪声响起时,罗伯托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要拔枪,子弹就从他的左太阳穴贯入,在右侧颅骨处开出一个碗口大的出口,脑浆和鲜血喷溅在身后一名士兵的脸上。
那名士兵愣了一秒,惊恐地抹了把脸,刚要尖叫,第二发狙击子弹已经击中他的胸口。
7.62毫米的弹头在近距离穿透了他的旧军装和胸腔,击碎了心脏。
他张着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几乎在狙击枪响的同时,从左侧树林迂回的陈砚东也带人发动了攻击。
五名手持m16自动步枪的队员从树林边缘冲出,采用两发点射的方式,精准地扫向路障后那些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士兵。
“三点钟方向,两个!”
陈砚东压低声音命令道,自己则瞄准一个正试图寻找掩体的士兵,扣动扳机。
两个短点射,那名士兵背部中弹,乒在地。
“九点钟方向,机枪手!”一名队员喊道。
陈砚东迅速调转枪口,看到一个士兵正拖着一挺老式勃朗宁轻机枪试图架设。
他还没完成架设动作,陈砚东的三发子弹已经击中了他的躯干。
与此同时,停在路上的车队也动了起来。
五辆越野车的车门同时打开,十名队员迅速下车,以车辆为掩体,向路障方向倾泻火力。
他们使用的武器更加多样——除了m16,还有乌兹冲锋枪和霰弹枪。
陈砚明从第二辆越野车的驾驶座滚下来,手里握着一把雷明顿870霰弹枪。
他看到一个士兵正试图从路障桶后探头射击,立刻扣动扳机。
霰弹枪的轰鸣声中,九颗铅弹呈扇形喷出,那名士兵的头和肩膀瞬间被打烂。
“压制右侧!”
林国栋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冷静地响起,“菲菲,清理二楼窗口,可能有第二个射手。”
“明白。”菲菲简短回应,调转枪口搜索废弃房屋的其他窗口。
战局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
在罗伯托被狙杀后,他们陷入混乱,有人试图还击,有人想逃跑,还有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林国栋这边,每一个队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配合默契,火力分配合理。
狙击手压制关键目标,侧翼攻击打乱阵型,正面火力持续施压。
从第一声枪响到最后一个抵抗者倒下,总共用时不到两分钟。
枪声停歇后,公路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十二具尸体横七竖柏倒在路障周围,鲜血在泥土路面上渗开,形成暗红色的斑块。
林国栋从掩体后站起身,举起右手做了个“停止射击”的手势。
队员们立刻停止开火,但枪口依然警惕地指向各个方向。
“安全!”陈砚东从树林边缘喊道。
“二楼安全,无其他目标。”菲菲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林国栋环视战场,快速清点尸体数量,确认与之前观察的人数一致。
他按下对讲机:“所有人,检查伤亡,清理战场。
砚明,带两个人警戒公路两端。”
“明白。”陈砚明应道,立刻带着两名队员分别向公路前后方向跑去,在距离战场约一百米处设立警戒哨。
陈砚东带着五名队员从树林中走出来,开始逐一检查尸体,确认是否还有活口。
每当发现还有呼吸的,就会补上一枪——这是在战场上形成的习惯,也是周陌定下的规矩: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清除干净,不留后患。
“栋哥,这边。”陈砚东在一具尸体旁蹲下,招了招手。
林国栋走过去。陈砚东指着那具尸体腰间的一本证件:“看这个。”
林国栋弯腰捡起证件翻开。
那是一本阿根廷军政府时期颁发的军人证件,照片上的人正是刚才自称罗伯托少尉的中年男人,姓名写着“罗伯亭阿尔瓦雷斯”,军衔确实是少尉,但签发日期是1978年。
“过期证件,”陈砚东,“应该是军政府倒台后被清理出军队的遗留人员,拿着旧证件在这里招摇撞骗。”
林国栋合上证件,扔回尸体上:“怪不得这么不专业。
清理完了吗?”
“十二具,全部确认死亡。”
陈砚东站起身,“接下来怎么处理?”
林国栋看了看手表:“按计划,菲菲和砚东的人留下处理现场。
其他人继续上路,把装备运回农场。”
这时,菲菲也从废弃房屋方向走了过来,手里提着狙击步枪。
她来到林国栋面前,汇报道:“二楼只有一个狙击位置,没有其他人。
我在那里找到这个。”她递过来一个军用望远镜和几发备用狙击子弹。
林国栋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是苏联产的,镜片有磨损但还能用。
他点点头:“带上,回去交给仓库。”
“尸体怎么处理?”菲菲问。
“按标准程序,”林国栋,“破坏身份特征,就近找隐蔽处掩埋。
挖大点挖深点,三米以上。
武器和值钱物品收缴,尸体上的证件和能识别身份的东西全部销毁。”
“明白。”菲菲应道,转向陈砚东,“东哥,我需要五个人帮忙挖坑。
其他人可以负责搜身和搬运尸体。”
陈砚东点点头,开始分配任务:“阿辉,你带四个人跟菲菲去挖坑。
大头,你带三个人搜身,把武器、弹药、钱包、手表所有东西都收起来。
剩下的人跟我搬运尸体。”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挖坑组从货车上取下事先准备好的工兵铲,开始在距离公路约五十米的一片灌木丛后选址挖坑。
搜身组则戴上橡胶手套,开始逐一检查尸体。
林国栋走到货车旁,对留在车上的队员:“把我们的车挪一挪,给处理现场的人腾出空间。
砚明,警戒哨再往外推五十米,有任何车辆或行人接近,立即警告。”
“好的,林哥。”陈砚明应道,通过对讲机通知了公路两赌警戒哨。
十五分钟后,一个大坑已经挖出了一米多深。
四个队员轮流挖掘,泥土被整齐地堆在坑边。
搜身组的进展也很快。大头提着一个帆布袋走过来,向林国栋汇报:“林师傅,搜完了。
一共收缴步枪八支,手枪六把,机枪一挺,弹药若干。
还有这些。”他打开袋子,里面是十几个钱包、几块手表、一些零散的比索钞票和几枚戒指。
“现金有多少?”林国栋问。
大头粗略数了数:“大概合两千多美元,主要是比索,还有些美元零钱。”
“钱和贵重物品单独装袋,回去登记入库。”
林国栋,“武器检查一下,能用的带走,不能用的和尸体一起埋了。”
“是。”大头转身继续去忙了。
这时,坑已经挖到了两米深。
挖坑的阿辉从坑里探出头喊道:“林师傅,深度够了,三米整!”
“好,开始搬运尸体。”林国栋下令。
陈砚东和搬运组的队员两人一组,用帆布裹住尸体,抬到坑边,直接扔进坑里。
为了防止日后被动物刨出,每扔进两三具尸体,就会撒一层生石灰——这也是事先准备好的。
所有尸体都被扔进坑里后,菲菲走到坑边,拿出一把刀,对林国栋:“林师傅,我需要破坏面部特征。”
林国栋点点头:“做吧,快一点。”
菲菲跳进坑里,开始用刀逐一破坏尸体的面部。
这不是一个愉快的任务,但她是团队里最擅长这种精细活的人。
她动作很快,每具尸体只用十几秒,确保即使尸体将来被挖出,也无法通过面容识别身份。
完成这项工作后,她爬出坑,对陈砚东:“可以填土了。”
队员们开始将挖出的泥土回填。随着一铲铲泥土落下,坑里的尸体逐渐被掩埋。
当坑被填平后,阿辉还带着几个人从附近搬来一些石块和枯枝,撒在填埋点上,使其看起来与周围环境无异。
整个处理过程用了不到四十分钟。
“现场检查,”林国栋对陈砚东,“不要留下任何我们的痕迹。”
陈砚东带着几个人再次仔细检查了公路和周边区域。
他们捡起了所有弹壳——这是很重要的,不同枪支的弹壳上有不同的撞针痕迹,可能被用来追踪武器来源。
他们还用树枝扫平了车轮印和脚印,最后甚至撒了一层干土,盖住了血迹最明显的地方。
“差不多了,”陈砚东回到林国栋身边,“除非专门带着警犬来搜,否则很难发现这里发生过什么。”
林国栋环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好。
菲菲,你带一辆越野车和那辆佳奔留下,继续在附近警戒一时,确保没有意外。
一时后如果没有情况,就撤回农场。”
“明白。”菲菲应道。
“砚东,你和你的人和车跟上。
我们立刻出发回农场。”
林国栋转向车队,“所有人上车,保持警惕,出发!”
车队重新启动,绕过已经被移开的路障,继续向农场方向驶去。
菲菲目送车队离开后,转身对留下的四名队员:“阿辉,你带两个人去公路北侧那个土坡建立观察点。
我去南侧的树林。
保持无线电静默,但有情况立刻汇报。”
“好的,菲姐。”阿辉应道,带着人向指定位置移动。
菲菲则提着狙击步枪,独自走进公路南侧的树林。
她选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利索地爬上去,找到一个稳固的树杈坐下,将狙击枪架在膝盖上。
从这个位置,她可以清晰地监视公路和刚才处理尸体的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公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但都是普通民用车辆,没有停留。
远处传来几声鸟叫,更显得周围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公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但都是普通民用车辆,没有停留。
远处传来几声鸟叫,更显得周围寂静。
一时的时间到后,菲菲和四名队员在路边汇合。
他们将越野车和佳奔从隐蔽处开出来,最后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两辆车启动,沿着公路向农场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