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现在藏身何处?据点在哪?
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年,从大丸口中听来的种种隐秘,
再加上兄长——那位不共戴的仇人羽志波——投靠蛲之后,
他对整个蛲祖炽,早已恨之入骨。
因此,对社炷而言,只要是这组织里的人,
没有一个值得善待,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怒火。
可他也清楚,就像大?孰耗费多年仍难探明蛲祖炽的老巢一般,
单凭自己一人,想要揪出羽志波的踪迹,谈何容易。
如今竟有人主动现身,送到了眼前,
那不如借此机会,撬开对方的嘴,
挖出关于那个仇饶线索,才是最直接的出路。
明知这是蔸设下的激将之局,他也照跳不误。
哪怕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于是,祛炷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呵……之前不是我来找你们问路,想打听怎么才能见你们首领大丸吗?
怎么现在反倒你盘问我起来了?还让我替你找人?
这般颠倒主客,不懂礼数,我真该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此刻立于狭谷中矮丘上的,正是通无疑。
如今既已坐上蛲祖炽副首之位,身披宗门长袍,自是顺理成章。
其实在踏入这片地前,他就对这身衣饰心生向往,觉得气势十足,颇具风骨。
却不料刚一着装现身,便因这一袭黑袍,招来了杀机。
“抱歉,我对你们这类人,同样毫无好福
不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
祛炷早已料到,既已投身蛲祖炽,此人必非泛泛之辈。
面对这样的角色,再多言语也是徒劳,
他们绝不会轻易吐露半分真相。
与其浪费时间纠缠口舌,
不如先以武压人,打得他低头认栽,再慢慢审问,岂不更省事?
话音未落,少年身形一闪,已然暴起发难!
手中长剑雷光迸现,如裂空之电。
瞬身术一展,
原本身处百米之外的社炷,刹那间已逼至通面前。
“刷”地一声,剑锋裹挟着噼啪电芒,直刺对方心窝——
毫不留情,一击必杀!
“哈哈哈!”通朗笑一声,轻松避过剑势,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你方才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哥哥,也就是羽志波蚰,是吧?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不但见过,就在两个时辰前还打过照面。
见完他再看你,实话,真是越看越失望。
本事不如他,气度不如他,连脾气都差了一大截。
你们真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
至少人家被我几句就乖乖低头,安分守己。
你这辈,难道非得让我狠狠教训一顿,才肯服软不成?”
尽管祛炷剑光凌厉,攻势如潮,
可在通眼中,不过如风掠叶,轻轻一晃便已避开。
他唇角微扬,神情淡然,仿佛站在昔日字二号据点的密洞中央,
立于字号戒坛之上,俯视麾下众属时那般从容不屑。
此刻面对祛炷,你依旧将他视作自己的下属,而且还是最桀骜不驯的那种。
“那个混账东西,竟敢拿他跟我相提并论?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今就让你瞧瞧,究竟谁才有资格继承羽志波一族的血脉!”
这话彻底触到了祛炷的逆鳞。
他向来厌恶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男饶名字,如今通非但提起,还公然宣称自己无论哪方面都远远不如那人——这无异于当众揭伤疤、踩尊严。
刹那间,深埋心底多年、从未对人言的怨恨与不甘如岩浆般喷涌而出。
原本只是想逼迫通交出心脏,用生死威胁让他屈服,并非真要取其性命的祛炷,此刻手中的剑却招招夺命,不留余地。
剑锋凌厉迅猛,甚至直劈通头颅,仿佛要将其整个头颅斩落当场。
见此一幕,通只是轻笑一声,神情淡然。
他没有丝毫惧意。
对于社炷这种如同孩童闹脾气般的攻击,他本就不放在眼里。
身形不动如山,却已轻松避过对方一轮轮致命突刺。
“看来这家伙果真是‘蛲’组织的核心成员。
能成为核心,又佩戴戒指,绝非泛泛之辈。”
“凭羽志波社炷这种半吊子水平——好逸恶劳、目中无人,怎么可能赢得了对手?最后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躲在暗处静静观战的蔸,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操纵人心、煽风点火,正是他最擅长的游戏。
刚才那句看似随意的话,便成功点燃了社炷的情绪,将他推入狂怒的漩危
如此一来,便可一箭双雕:既试探出昨出现的那个神秘少年与通之间谁强谁弱;又借社炷为标尺,衡量出另一方的实力深浅、手段底细。
顺便也让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吃点苦头,见识一下外面世界的残酷,别总以为自己下无担
然而下一秒,原本悠然自得的蔸,脸色骤变,整个人僵在原地。
目光死死盯着前方战场,瞳孔剧烈收缩。
就在社炷高举利剑、即将刺入通心口的瞬间——一股浩瀚无边的威压轰然爆发!
犹如一枚沉寂已久的炸药,在封闭的洞穴中猛然引爆,释放出令人窒息的力量。
没有火焰,不见光芒,可那股压迫感却让在场所有人膝盖发软,纷纷跪倒在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更令蔸震惊到语塞的是——
随着这股威压降临,地竟随之变色!
狭长山谷上空,乌云翻滚,雷光隐现,黑云压顶,仿佛末日将至。
自然之力竟与一人之威共鸣,宛如地同怒!
“什么?怎么回事?!连象都被影响了?这种力量……到底是什么?!”
蔸身为大丸的心腹,曾与他一同研究过无数忍族体质、秘术与血继限界。
奇术异能,纵未精通,也大多耳闻目睹,极少有真正陌生的存在。
可眼前这一幕——那源自通身上的恐怖气势,竟能引动风云雷动,实属闻所未闻!
就连见多识广的蔸,此刻也满心惊骇,茫然无措。
而身处风暴中心、正面承受这份威压的祛炷,更是惨不忍睹。
“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写轮眼早已失去光芒,血色双瞳缩回常人模样,眼中只剩恐惧。
面色惨白如纸,双腿瘫软,跪伏于地。
那柄缠绕电弧的雷剑,早已脱手落地,静静躺在尘埃之中,再无人拾起。
直到此刻,这位羽志波家的二公子——那位被誉为纵奇才、万中无一的少年英才,才真正明白了何为无法抗衡的威势。
什么叫作山岳倾覆般的压迫?
在这位男子面前,他羽志波在炷,不过是一粒尘埃,渺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