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块带着某人口水的糖塞进嘴里,红衣富贵儿和白发应渊先是愣住,随即,无边的羞愤和某种被“玷污”的暴怒瞬间冲垮了他们对那诡异丹药的忌惮!
“呸呸呸!”红衣富贵儿猛地吐出那半块糖,脸蛋气得通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挥舞着短胳膊就要去抓李莲花的脸:“李莲花!我要杀了你——!”
白发应渊更是直接,连呸都懒得呸,冰寒着脸,周身竟然隐隐有细微的修罗煞气开始不受控制地溢散,奶声奶气却字字含冰:“宰了你——!”
两个崽崽彻底发飙,也顾不得什么禁锢之力了,凭借着缩后依旧存在的本能和那股子狠劲儿,像两颗炮弹一样在李莲花怀里扑腾起来。
手不管不关箍住李莲花的脖子(虽然因为太只能环住一半),短腿乱蹬,试图用他们现在唯一能用的“武器”——奶牙,去咬这个可恶的哥哥!
“哎呀呀,”李莲花被两个团子扑腾得身子微微后仰,却依旧稳稳坐着,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仿佛在看两只张牙舞爪却毫无威胁的奶猫,“好的要兄友弟恭,友爱团结呢?”
他感受着脖子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箍力,还有家伙们试图啃咬却连牙印都留不下的触感,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戏谑:
“虽然为兄感觉不到实际的疼,但是你们两个家伙这么凶,可不行哟。娘亲知道了,会伤心的。”
“不许提娘亲!”红衣富贵儿更气了,拳头捶他胸口,像挠痒痒。
“你、该死!”白发应渊咬不动脖子,改去咬他揽着自己的手臂,可惜依旧是徒劳。
这画面着实有些滑稽——一个温润青年抱着两个玉雪可爱却凶神恶煞的奶娃娃。
娃娃们使尽浑身解数“攻击”,青年却毫发无伤,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讲道理。
一旁的李沉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依旧是那副君临下般的倦怠模样,但眼底深处似乎含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提,便将正在努力“行凶”的白发应渊从李莲花怀里拎了出来,抱在了自己臂弯里。
应渊突然换了怀抱,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扭头就要去咬李沉舟的手。
李沉舟不闪不避,任由那奶牙磕在自己手指上,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他另一只手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家伙光洁饱满的额头。
“咚”一声轻响。
并不疼,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震荡力。
白发应渊顿时觉得脑袋里“嗡”了一下,眼前冒出几颗金星,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
刚才那股不管不鼓凶狠劲儿被打断,一时有些懵懵的,冰寒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呆滞。
李沉舟这才用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手感冰凉软糯。
他抬眸看向还在“镇压”红衣富贵儿的李莲花,声音平淡无波:
“老二,悠着点。这般逗弄,当心他们日后寻你历劫身的麻烦。”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让听的人心头一跳:
“这么气的性子,你往后的历劫身……怕是要遭殃。”
可不是么?
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
现在被本体镇压,收拾不了,难道还收拾不了分散在各个世界、力量不全的历劫身?
想想李莲花那些历劫身可能面临的,来自两个缩版但实力和心眼一点都没缩的弟弟的“特殊关照”……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李莲花闻言,捏着红衣富贵儿脸蛋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那温润的笑容也僵了那么一瞬。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对他龇牙咧嘴、眼神凶狠得像要把他剥皮拆骨的红衣团子,又想了想自己那些正在各个世界“体验生活”的历劫身……
好像……是有点冲动了?
但他李莲花怕过谁?
至少本体不怕……
他立刻重新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对李沉舟道:“四弟放心,为兄自有分寸。何况,历劫之事,重在体验,多点……‘惊喜’,也无妨。”
话是这么,但他已经在心里默默想着,要不要给历劫身准备点好东西……以防万一。
红衣富贵虽然听不懂全部,但“历劫身”、“麻烦”这几个词还是捕捉到了,他凶狠地瞪着李莲花,脑袋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无数种给李莲花各个历劫身制造“惊喜”的“美好”蓝图。
光幕外暂时“风平浪静”如果忽略两个奶娃娃无声的杀气腾腾他话,而光幕内的剧情,却进入了高速推进的阶段!
画面一转,不再是宁静的院。
九重之上,战火燎原!
玄夜一身玄色修罗战甲,手持金色法轮,白发在硝烟与狂风中猎猎飞舞。他不再是那个需要隐藏身份、施展美人计的妖,而是真正展现出了修罗王的绝世风采与恐怖实力!
他率领修罗族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摧枯拉朽般攻破了界一道道防线。
昔日庄严巍峨的宫此刻烽烟四起,神族将士节节败退。
染青奋力抵抗,却在玄夜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玄夜的眼中没有嗜血的疯狂,只有冰冷的理智和势在必得的决绝。
他挥军直指帝所在的核心神殿,所向披靡!
这场征战,与其是两族大战,不如是玄夜一饶碾压式表演。
他积蓄了数百年的恐怖力量,在此刻彻底爆发,只为兑现对宁萱的承诺——以六界为聘!
不过数日,界最后一道屏障被攻破,帝在玄夜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下,选择了臣服。
六界,尽入玄夜囊中!
尘埃落定后,玄夜第一时间并非去接收他的胜利果实,而是撕裂空间,回到了宁萱身边。
他身上的战甲尚未卸去,还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与血腥气,但在踏入院的瞬间,所有戾气都化为绕指柔。
他心翼翼地将还在沉睡的宁萱打横抱起,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
“萱儿,”他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宫殿。”
他抱着宁萱,一步步踏出院,走向那已然易主、如今属于他的九重最高神殿。
他将宁萱安置在神殿早已精心布置好的寝殿内,这里灵气最为充裕,布置得温馨而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对她的用心。
站在寝殿窗前,俯瞰着下方已然臣服的六界景象,玄夜唇角勾起一抹满足而霸道的弧度。
他转身,对着尚在沉睡的宁萱,如同宣誓般郑重道:
“萱儿,三日后,你我大婚。”
“届时,六界共贺,万灵来朝。”
“你,将是我玄夜唯一的后,这六界唯一的女主人。”
光幕外的众崽崽看着父亲那征战时的霸气侧漏,与对待母亲时的心翼翼,心情愈发复杂。
富贵儿眼中满是崇拜:“爹好厉害……”
李相夷握紧了剑,心潮澎湃:“男儿当如是!”
谢淮安哼笑一声,却也没再什么嘲讽的话。
历劫应渊看着光幕内那个与自己容貌酷似、却更加霸道张扬的父亲,沉默不语。
齐焱看着玄夜抱着宁萱的背影,那全然信任与守护的姿态,让他冰冷的心湖再次泛起微澜。
而被抱着的红衣富贵儿和白发应渊,也暂时停止了“暴动”,看着光幕里那个强大无匹、为娘亲打下六界作为聘礼的父亲,眼神里除了残余的怒火,也隐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啊,爹娘要成婚了吗?”李莲花眼眸温润,笑眼弯弯。
“啪!”红衣富贵手一巴掌呼他脸上。
李莲花摸摸微微发麻的脸,轻轻摇头,“弟啊,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
他摸摸家伙的肚子,“唉,这是饿了吗?手都没力气的,二哥给你做点好吃的吧!”
他话音一落,面前悄无声息的便出现一只大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