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怎么哭了呢?
因为家里两次丢东西,宋云初本来对肖玲是有意见的。
但是此时。
她真看不过去了。
“喂!”
宋云初生气的一拍墙头,“玲妈,即便玲不是你亲生孩子,也不能这么刻薄她吧?平时是不是一口肉也不给她吃!”
虽然白秀芝有些显老,但是因为她跟肖营长生的儿子还不到两岁呢。
所以宋云初与白秀芝年纪相当,话没有顾忌。
即便在黑暗里,她也发现了白秀芝眼里的震惊。
“你怎么知道我是后妈?”
她下意识的看着对面,苗翠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孩子回家了。
空无一人。
“呵呵。”
宋云初冷笑,“你家是秘密基地啊?这事谁不知道?上次因为几根头发,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我亲眼看见的。”
“出去一问就知道了,大院就这几家军嫂还有秘密吗?原来是后妈,难怪连头发是不是孩子的都分不出来。”
白秀芝拧眉,“我教育她,是为她好,怎么?后妈就不能管教孩子吗?玲亲妈去世了,我能任由她学坏吗?”
宋云初嗤之以鼻,“学坏?你教育出什么好了吗?你别打着为她好的幌子,体罚她,嘴上的冠冕堂皇,玲,你爸出任务还没回来吗?”
她问围墙下面的肖玲。
肖玲,“姐姐,还没有呢,爸爸明回来。”
宋云初又问,“玲,那你想读书吗?像建业一样去学校学习文化?”
肖玲先看了一眼白秀芝,这才声。
“想。”
宋云初摸摸她的脑瓜顶,“好,既然你有意愿,等你爸回来,找时间谈一谈。”
她又故意提高音量。
“学习文化是每个公民应有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权利剥夺,虽然八岁上学已经晚了,但是亡羊补牢,犹未晚已。”
“玲,你把签子给阿姨,回家吧,你妈如果还打你,跟我,我给你找地方理去!”
宋云初完拿着签子回去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炉火上的肉串,发泄似的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使劲嚼。
“你慢点。”
陆云澈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担心她的牙。
“不行,我受不了这个,玲吃肉串的时候,眼泪都掉下来了,还嗦了签子,太可怜了。”
宋云初想到旧社会吃不饱饭的女孩。
鼻子发酸。
陆云澈提议,“你既然不舒服,那再给她几串吧?”
宋云初摇头,“不能给了,长时间不吃肉的人,一次吃太多肉,还是不好消化的牛肉,胃会疼的,特别孩,反而遭罪。”
三串对肖玲来,已经极限了。
陆云澈点头,“有道理。”
张德海打听,“嫂子,打孩子的女人是谁家的?”
“嘘~”
宋云初手指竖在嘴边,“隔墙有耳,别在外面,不利于团结,你出去一打听就知道了。”
“哦。”
张德海不问了,转头看着陆云澈,“首长,家里还有活吗?”
他问,“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张德海憨憨一笑,“谢谢首长和嫂子的招待,今晚上这顿饭,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真好吃。”
宋云初笑着,“只要你认真工作,你家老大亏待不了你,云澈,我也不吃了,你还吃吗?”
陆云澈,“不吃了,张,你端盆水把炉火灭了,炉子拆了,把砖放回原位,别烫到手,然后回部队休息吧。”
“是。”
张德海起来干活。
宋云初也起来收拾,把菜盆和调料端回厨房,把剩肉放在盘里。
还有一盘子。
明晚上炖着吃,今晚的烧烤解馋了。
宋云初把所有签子用清水洗干净,仔细拿抹布擦干水分,放在碗架柜里,留着下次用。
她收拾完厨房,洗洗手,看着陆云澈和张德海还在院子里忙呢。
宋云初回房间了,看看时间快六点,脱下外套去床上躺着了。
她这一也没闲着,忙忙碌碌,连缝纫机都没时间细看。
今还给何海涛打电话了,他……
宋云初刚想到这里,陆云澈就回来了,发现她看着屋顶发呆。
“还生气呢?”
嗯?
宋云初回神,又把这件事想起来了。
“当然生气了,没想到白秀芝是这样的人,她管教孩子怎么不考虑别饶感受?我刚给玲送串,她就啪嗒一笤帚疙瘩,到底是打谁呢?”
陆云澈脱下军装,挂在门后衣钩上。
“她确实欠考虑,这个时候不能打孩子,哪怕拽走呢,你也别生气,我记得你曾经过一句话,不要为别饶错误买单。”
“对啊。”
宋云初心情顿时好多了。
“我过这句话,没想到你还记得,确实不能为别饶错误买单,但我觉得肖玲挺可怜,亲妈没了,碰上这么一个手黑的后妈。”
陆云澈脱下军装穿着背心裤衩躺在床上,看着这张表情严肃的脸。
“别生气了,玲虽然长的有点瘦弱,但精神还行,再笤帚疙瘩也打不坏。”
他劝宋云初。
嗯?
她惊讶,“没想到你的容忍度这么高,以后我生孩子,拿笤帚疙瘩打他,你高兴吗?”
陆云澈勾起食指,轻刮她的笔尖。
“这能一样吗?犯错误才能打,不犯错误不能打,再打孩子,舍得吗?他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吗?”
宋云初反手刮他的鼻尖,“那你不是打不坏吗?还能受到教育。”
陆云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
“怎么跟你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家的事,不好参与,管不好,里外不是人,还破坏团结。”
“哼!”
宋云初一努鼻子,“破坏团结也得管,玲必须上学,白秀芝为了让她在家帮忙看孩子,不让玲读书,这个行为多自私。”
“行,孩子上学的事情可以关心,但教育孩子的方式,还是别管了,你也知道玲不仅偷糖,还偷野鸡,不教育能行吗?”
陆云澈认为女孩的品行很重要,时候就偷摸,长大还不得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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